人們常常把不好的緣分成為孽緣。南平實在是太大意了,竟然沒有打聽外賓到底是什么人?;蛟S,他心中有種偏見,高級官員是不可能忍受諾麗的那種嚴格的安檢的。然而,辛西婭來了,如果他當眾指認南平并不是藍傘的話,那南平和十七就徹底完蛋了。
更加讓人心焦的是,南平和十七進廠的時候,都將通信設備放在了入口處。雖然曲降會想辦法讓南平和十七得到發(fā)出信號的辦法,但是卻沒想到他們這么快就要暴露了。
然而,十七在這時還不分場合地吃醋。她說:“嗯?那夫人可真是個漂亮的人吶。”她說著就用肘撞了一下南平的肋下??伤芸炀桶l(fā)現了南平的臉色緩緩地變成了死灰,便不敢再妄加猜測。
等到外賓們都進入了宴會廳,南平連忙低聲對十七說:“聽著,等會兒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能說認識我。懂嗎?”
“你跟我說說,這是什么情況?!笔咴捯魟偮洹跔柋阍谘鐣d里探出腦袋來叫道:“嘿,藍傘,文婷,你倆是看對眼了哈。不過,現在不是時候,快進來?!?p> “哦!來了!”南平應了一句,便嚴厲地對十七說:“按照我說的做?!?p> 這時,宴會廳里聚集了幾十人,可外賓比藥廠的人還要多,多數都是部級以上的聯邦官員和隨從。也就是說,在這個大廳里聚集了全世界最有權力的一群人。
但是,藥廠的人也并不遜色,個個挺直了腰桿,面對官員全都不卑不亢。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因為那些官員的性命其實也是捏在了諾麗的手中。在南平看來,這些人本來就是一家,根本就不用拘束。
辛西婭在那頭陪著丈夫和藥廠的幾個部長有說有笑地聊著,南平在這頭飛快地轉動腦筋,想著怎么樣才能堵住辛西婭的口舌?;蛟S,他根本就應該馬上離開,那樣辛西婭找不到他,便不一定會暴露。
不過,如果辛西婭到處打聽南平的事情,還說他剛才還在。那么,一個有腦子的人隨便一想就不在場的人就是南平。
突然,南平心念一動,便邁步走近了那個權力中心。沒等他靠近,便聽到副總理詹德笑著說:“那頑皮的家伙,自己跑去休假了。我還想她是不是躲到這里來了。”雖說詹德是笑著說的,但是知道內情的人都明白他這個問題是試探性的。
到底是誰躲到這里來了?南平本想繼續(xù)聽下去,但是他這時已經走得很近,如果突然站住不動的話會顯得有點突兀。因此,他只能硬著頭皮走到那些人的面前。
他沒等那些大人們問話,自己就搶著說道:“尊敬的副總理,副總理夫人,你們好。我是諾麗的新人。在這里,他們都叫我藍傘?!?p> “懶散?”詹德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地笑了一下,對廠長說:“嘿,你這死氣沉沉的地方,終于都多了些有趣的事情了。”
“哎喲喲,這還不是為了為此你們的生氣,所以才把‘死氣’集中到諾麗來的嗎?”廠長說著看了看身邊的貝琪。
貝琪心領神會,對南平說:“既然自我介紹完了,沒什么就到一邊去吧。”
辛西婭顯然認出了南平,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會按照南平設想的道路往下走。周圍的氣氛非常輕松,但南平卻只感覺到窒息。只見辛西婭動了一動嘴唇,叫住了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