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冬森等人看的那從巨人胸口跑出來的鬼火時,湯姆的聲音又從裝甲里傳了出來。他說:“這才是我。我們不是火,不過是長得有點(diǎn)像你們所說的火。我們對光和有機(jī)物沒有需求,所以即便是在荒涼的星球我們也能生存。”他說完,那團(tuán)鬼火又縮回到裝甲里面,關(guān)上了門。
看到這情景,現(xiàn)場并沒人想到怎么吐槽。一種對環(huán)境沒有要求的生命,居然不像其他能抵御惡劣環(huán)境的生物一樣原始,竟然還有智慧,機(jī)械程度還如此高。與之比起來,地球人實(shí)在有些見拙。
只見湯姆又說道:“我們已經(jīng)在地球上存在很久了,有時候會借用人類的軀殼。你們有些人會稱我們?yōu)楣砘穑袝r候也會稱我們?yōu)榫`。但是,從來沒有人會想到我們是一種生物。當(dāng)然,你們的想象力與見識有關(guān),很正常?!?p> “好吧,外星人。”劉軼這時站了出來,他問:“你們要煉金槍,想要干嘛?”
“喂,少爺,你可別出來搶我風(fēng)頭?!倍坏爻庳?zé)道。
“哈哈,你們的感情真好。別看我們這樣,我們的感情也是很豐富的。”湯姆笑著說。
“所以,你們是因?yàn)樨澙范胍@玩意兒,對吧?”劉軼問。
“的確,在這件事上,我們和你們的想法差不多。只不過,你們會互相搶奪,而我們則會互相合作。”
“如果我們知道有這么多外星人想要這玩意兒,我們應(yīng)該也會合作的?!倍f。
“好吧,不管你們怎么說,現(xiàn)在就把器具交出來。我們可以讓你們毫無痛苦地死去?!?p> “再此之前,你們至少讓我們知道你們來來自什么地方吧?”冬森說著走向了湯姆的裝甲。
“我們來自一個你們認(rèn)為非常黑暗的星球,不屬于任何一個星系,流浪在各個星系之間?!睖氛f,“她是有名字的,但是用你們的語言很難準(zhǔn)確翻譯成你們的語言。即便是地球上的語言之間也不能精準(zhǔn)的一一對應(yīng)吧?;蛟S,你們可以稱之為黑暗星?!?p> 湯姆這么說著,冬森就已經(jīng)來到了他的身邊。只見他的裝甲果然有三四米高,而且看上去非常結(jié)實(shí),不是冬森耍點(diǎn)小聰明就能破壞的。所以,冬森泄了口氣,攤開了手說:“你們在烏克蘭的時候就在監(jiān)視我們了,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克里姆的樣子。為什么還要我?guī)湍銈兤磮D呢?”
“我們的確有同伴在那個時候監(jiān)視你們。但是他們被殺死了?!?p> “是怎么被殺死的?”冬森問。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
果然,這么一種詭異的生命體也是能被殺死的。所以,冬森想套出殺死他們的方法來。但是,對方滴水不漏,冬森也只能放棄。他說:“要不我們做個交易?!?p> “很遺憾,我們除了要煉金槍也沒有別的想要。”湯姆說,“而且讓你們活著是一件麻煩的事情。對不起,我的朋友。”
“你真夠朋友。但是至少讓我對我的愛人說幾句最后的心里話吧?!?p> “這樣可以?!睖沸χf。
冬森點(diǎn)了點(diǎn)頭,回頭看了看克里姆、黑珍珠和劉軼,便走向了秋蘭。他之所以來跟湯姆說這么一些話,不過是想近距離觀察一下他們的裝甲,同時也為克里姆和黑珍珠爭取一點(diǎn)思考對策的時間。然而,即便是戰(zhàn)斗專家,這時也無法想到什么辦法可以與這樣壓倒性的力量抗衡。況且,他們還不知道對方有多少隱藏在黑暗之中。
秋蘭這時也管不了那么多,緊緊地抱著冬森,準(zhǔn)備與他一起共赴黃泉。
“嘿!你要的東西,還有一個。”克里姆說著便將那個裝有煉金槍的手提箱往湯姆拋了過去。他故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將提箱拋出,至少想看看這湯姆會不會手忙腳亂。誰料,那箱子飛到裝甲的面前便漂浮在了空中。裝甲伸出一只機(jī)械臂來接住了箱子,從肚子里又伸出一只更加細(xì)小的機(jī)械臂來打開了箱子。
就在這個瞬間,箱子突然發(fā)出了一聲巨響,發(fā)生了強(qiáng)烈的爆炸。那爆炸的威力非常大,震動了整個荒野,激起的塵土四處亂飛。冬森和秋蘭下意識地俯下身體,而那邊的黑珍珠和克里姆就已經(jīng)行動了。反正都要死,他們肯定要拼死一搏。只見黑珍珠向著裝甲跑了過去,突然往旁邊一側(cè)步,躲開了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掃過來的一條光線。
那邊,克里姆低頭躲過一條光線之后,便掏出一個手榴彈準(zhǔn)備給湯姆再補(bǔ)一刀。然而,他很快就停住了腳步。因?yàn)樗哪抗獯┻^夜色,看到那個裝甲依舊屹立在那里,絲毫沒有動搖。如果剛才那個C4也不能對裝甲有所傷害的話,那手榴彈也可以省著不用了。
“哼,居然要會毀在這種地方?!焙谡渲樵捯魟偮洌憧吹揭坏拦饩€從湯姆的裝甲射出,貫穿了克里姆手上的手榴彈。
然而,手榴彈并沒有爆炸,因?yàn)樗梢哉f是沒來得及爆炸就瞬間消失了。手榴彈沒有爆炸,克里姆便撿回了一條命,但是他的左手從手腕以下也隨著手榴彈一同消失了,血流如注。看來,即便是來一連的坦克也不一定是這些裝甲的對手。想到這里,黑珍珠索性就攤在地上,不想再爭扎了。
到了這個時候,仿佛一切都無所謂了。冬森和秋蘭只顧著抱在一起,劉軼坐在了地上,就連克里姆都不免彎下了腰。雖然冬森抱著的是秋蘭,但是他的腦海實(shí)際上非常凌亂,星夜、小玲……一切過往統(tǒng)統(tǒng)浮現(xiàn)在了眼前。
“說,槍在什么地方?”湯姆問道。
“打死我都不說。”克里姆說,緊緊用右手捏著不停流血的左手動脈。
“好,那就請你去死吧?!睖吩捯魟偮洌炜罩型蝗淮蛳聛砹艘坏缽?qiáng)烈的光線,照亮了整個荒野。這感覺就像是那天晚上在耶迦村里看到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