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一天比一天凜冽,冬森站在灰蒙蒙的天空之下,想著讓天空快點下雪,好讓他能為秋蘭堆一個雪人。一輛名貴的轎車走在小道上,向著冬森使了過來。冬森不知道來的是什么人,兩忙往后退了幾步,以免被撞。
“哎喲,真冷?!币粋€穿著毛線上衣和牛仔長褲的女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是你啊。我以為你不會出現(xiàn)了?!?p> 冬森認出來了,這女人就是黑珍珠。只見黑珍珠說:“人家這不是想你了嘛?!?p> “麻煩你變回之前那個冷血殺手吧?!?p> “我現(xiàn)在是金盤洗手了,時間多了去,錢也花不完。嗯,養(yǎng)個把小白臉還是可以的。”黑珍珠說著便摸了摸冬森的下巴。
“嘿,別胡鬧!”冬森說著就撥開了黑珍珠的手。他說:“小白臉就免了,你還是快點找個老實人接盤吧。”
“那不過是說說而已。想我這種人,家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被炸了,還是被害了別人的命。”
“那你這車也別要了,隨時都會報廢的?!?p> “嗯……那給你吧?!焙谡渲檎f著就把車鑰匙拋給了冬森。
“哈?。俊?p> 就在冬森受寵若驚、云里霧里,不知道黑珍珠這是演哪一出的時候,黑珍珠的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她說:“我剛才送小玲去機場了。這幾個月我們都在一起,成了好朋友了?!?p> “機場?”
“對,她要去日本繼續(xù)念碩士了。嗯……現(xiàn)在出發(fā)的話,應該還沒上飛機吧?!?p> 冬森心頭一顫,緊緊地捏著黑珍珠給他的車鑰匙。只見黑珍珠補充道:“你不后悔才好?!?p> “幫我……幫我看住秋蘭?!倍f著迅速開門上了車,一踩油門就消失在了小道的轉角處。
今天的市內路況并不良好,冬森依靠著導航,左轉右拐,好不容易才上了去往機場的高速路。高速路上,他一路飛馳,都不知道有沒超速,只知道原來在前面的車都被他甩到了后面去了。
他好不容易來到了候機大廳,四處去找去日本的航班信息。雖然,他估計小玲還是會回去大阪,但是他并不確定,所以他掏出手機想要問人。沒等他撥打電話,劉軼便發(fā)來了兩個字“大阪”。
冬森收到了這兩個字,便連忙去柜臺詢問。
“去大阪的航班?”接待小姐說著幫冬森查了一下電腦,說:“對不起,最早的一班機已經上了跑道了?!?p> 接待的這個回答就像是抓住本來插在冬森胸口的那把刀,用力地撬了幾下?;蛟S,還沒到放棄的時候,冬森又問:“它會不飛嗎?”
“呃……請您就別說這不吉利的話了?!?p> “對,對不起……”
冬森離開了接待柜臺,像石碑一樣佇立在候機廳的中央,雙眼緊緊地盯著那個航班信息的屏幕,期待著會出現(xiàn)奇跡。等了十幾分鐘,那航班的信息終于顯示出“已起飛”的字樣。冬森苦笑了一下,走到一個自動販賣機前買了一瓶果汁。那是一瓶葡萄汁,熟悉的牌子,熟悉的包裝,終于讓冬森的視線模糊了起來。
小玲在眾多的選擇之中并沒有選擇與他人結婚,而是選擇了獨自留學,將自己的心跟著雪天一起冰封了起來。
在另外一邊,黑珍珠在擺平了小狗和護士之后,終于來到了秋蘭的房間。她看著躺得安詳的秋蘭,笑著說:“喂,快起床了。不然,你的男人就要跑了?!焙谡渲楣幻惶搨鳎舾械夭煊X到秋蘭的眉毛和手指在一個瞬間同時顫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