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壞消息?!?p> 伍箏等他擦完嘴,才繼續(xù)道,“剛剛網(wǎng)上有人發(fā)了一個視頻,又是跟蘇千殷有關(guān)的?!?p> 季澤泓把正要丟進桶里的紙巾捏成一團:“什么?”
“你自己看。”
伍箏點進微博,把手機舉到他面前。
屏幕上方赫然有幾個大字。
#蘇千殷迷惑行為#
季澤泓視線下移,看著視頻里播放的內(nèi)容,沉默了一會,突然背過身去,掏出自己的手機。
伍箏知趣地關(guān)了手機,退到一旁。
“喂?”
季澤泓走到樹蔭下,聲音低沉,捏著手機殼的指骨修長細白。
一陣疾風(fēng)拂過,茂葉刮動,些許天光漏過樹縫,將他的臉襯得忽亮忽暗,竟有幾分神秘感。
“爸?!?p> 他輕輕喚了聲,面色冷沉,“幫我?!?p> 與此同時,藍翔醫(yī)院。
這次換顧溪禾推輪椅。
他推著蘇千殷進了電梯,輪胎重重碾過門檻。
“我一定會把網(wǎng)上發(fā)視頻的那個混蛋,給揪出來揍一頓?!?p> 他抓緊了椅背,神情不悅。
跟在后面的齊晏禮也同樣沉著臉:“你放心揍,我負責(zé)找火葬場。”
蘇千殷聞言一笑。
“放輕松點,兩位,反正都在風(fēng)口浪尖上了,再怎么樣也避不開,倒不如就在上面看看風(fēng)景。”
她放下手機,淡定地靠在椅背上,“你們把我?guī)У蕉蔷秃?,剩下的時間趕緊回學(xué)校吧?!?p> 付良澄正在二樓包扎傷口,她怕他回來看不見她,會以為她被哪個恐怖分子帶走了,然后鬧著要翻了醫(yī)院。
電梯門緩緩合上,顧溪禾伸手去按樓層,眉頭緊皺,神情依舊沒有放松。
“千殷,你到底是遭遇了什么?”
齊晏禮繞到她面前蹲下來,認真地問道,“你是不是加入了什么恐怖組織,帶著很多內(nèi)部機密退出了他們,而他們?yōu)榱瞬蛔寵C密泄露出去,就在瘋狂追殺你?!?p> 蘇千殷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想象力真豐富,考慮當(dāng)個作家吧。”
叮咚一聲,電梯門到站了。
顧溪禾推著蘇千殷出去,齊晏禮則從地上站了起來。
“時間差不多了?!?p> 她低頭,繼續(xù)看手機,“你們走吧,我不想看到你們逃課,之后的事情你們也別參與了,我自己會解決的。”
她這話聽著有點冷酷,但卻是真心實意的。
不能再把誰牽扯進來了。
無論孫妙,還是他們。
顧溪禾張了張嘴,剛想說點什么,身后突然傳來電梯門合上的聲音。
他扭過頭,卻沒有看見齊晏禮。
“姓齊的人呢?”
他左右張望,沒忍住道,“拋棄戰(zhàn)友,獨自去行動了是吧?混蛋!”
混蛋齊晏禮正坐著電梯上升,拿手機翻看評論。
微博里新發(fā)布的視頻,是蘇千殷曾經(jīng)站在街頭燒外套的一幕。
評論區(qū)的風(fēng)向再次發(fā)生變化。
畢竟沒有哪個旁觀者,能理解一個女學(xué)生燒外套的行為。
那些過分的文字依舊沒有消停。
罵來罵去,基本就是在說蘇千殷有病。
齊晏禮退出微博,沒再往下看。
他點進通訊錄,找到一個號碼,撥了過去。
電話那頭很快被人接通。
“喂?”
那人悶著聲,語氣又沉又懶,似乎不帶感情。
齊晏禮不跟他廢話:“老家伙,我需要動用集團的人力,幫我一個朋友在網(wǎng)上控評。”
那人靜了幾秒,喝了口茶,輕描淡寫地說:“這事不急,等你管好公司再說?!?p> “......靠?!?p> 齊晏禮直接爆了句粗。
“老子現(xiàn)在就回去繼承家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