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飯的時候,陳秦問起這個事。
沈綰沒太在意笑笑:“教官立威罷了,都是十八九歲的男生女生,真讓他怎么操練他也不會,就是開頭一槍,后面溫和點,反而能取到好的效果?!?p> “如果沒有那個男生出頭,教官也不會真讓女生上的,總有男生會犯他手上,也不至于讓他看起來不忍心罰女生從而被學生得寸進尺?!?p> 說著偏頭看向陳秦:“你不知道?大院長大的,沒學過基本的反激將心理?”
陳秦嗪著笑,眉眼彎彎,一雙桃花眼像是會說話一樣,特別好看。
“我怎么覺得你該學心理,為什么學法學?”
陳秦問的太過直白,沈綰沒想到答案,愣了愣。
陳秦以為沈綰是不想回答,轉移話題:“挺好的,就是聽林瑯說,法學天天背書,特難過?!?p> 沈綰將放在一邊的一片蒜夾起來放進陳秦的盤子里。
“我學法律,是為了以后哥哥你在前面治病救人,我就是你的專屬法律顧問,堅強的后盾呢?!?p> 陳秦表示不想信你的鬼話。
沈綰說著自己都笑了起來。
“不逗你了,可能是去年一整年高三為了考上北清,做夠了題,算夠了公式,所以對于這種文理兼收又不背公式的專業(yè)特別青睞。”
聽沈綰提起去年高三,陳秦就想到他們當時一起上高三的時候。
太多的遺憾了,他站在沈綰住過的療養(yǎng)院大門外時,宋驚在他耳邊說的話還時常響在耳畔。
藍白相間的建筑,大門外立碑上白底藍字的首都市心理健康康復中心幾個大字特別礙眼。
后來的M國療養(yǎng)院他也去過好幾次,只有第一次是見到了沈綰的,后面他也見過一些人接受治療,一樣的痛不欲生。
每次從宋驚嘴巴里得知沈綰因為顧川的刺激療法哭了多少次,受了多少罪,手上腿上全是掙扎的傷口,他的心都會跟著揪起來,細細想起來,貌似比當初父母離婚還要難過點。
那個時候他身邊有沈綰,可沈綰正兒八經難受的時候,身邊沒有任何人。
他的丫頭,受了很大的苦,才再次走到他的面前的啊。
決定了,晚點帶丫頭去吃點好吃的。
陳秦和李濤魏星兩人剛出了實驗樓,就看到外面路邊站著一個女生。
李濤哄笑:“喲,這不是咱們醫(yī)學院的系花嘛,高嶺之花又來攀你這座冰山校草了嘿?!?p> 陳秦眼神都沒分給李濤一個,回:“你把你這個八卦的心思用在學習上,這次的小組任務咱們組能直接開掛信不信?”
李濤搖頭:“不信,有你我們就已經開掛了。”
然后回頭找同盟:“對吧?魏星星?”
魏星皺眉:“閉嘴。”
李濤撇嘴:“星星這名字多好聽啊,你還嫌棄,嘖?!?p> 魏星比陳秦還不想搭理李濤。
眼看著離張張姝瑜越來越近了,張姝瑜手里提著一個飯盒保溫板,一臉嬌羞的看著陳秦。
“陳秦,這是我親手做的飯團,這么晚才做完實驗,你一定餓了,我保證,絕對不是黑暗料理,很好吃的?!?p> 陳秦疏離客套:“謝謝,我不餓?!?p> 李濤對于美女都不忍苛責,不免指責陳秦不解風情:“你呀,咱們系就這么一個系花,你一點兒都不憐香惜玉啊?!?p> 魏星點頭:“對,你想吃,我看出來了。”
李濤不置可否,憨笑著看著張姝瑜:“嘿嘿,姝瑜,我拿回去,拿回去秦哥一定吃。”
然后伸手要接過張姝瑜手中的飯盒包,張姝瑜不松手,就眼眶濕潤的看著陳秦,眼中帶著受傷。
“陳秦,你就一點兒都不想嘗嘗嗎?我做了很久的?!?p> 陳秦頷首:“嗯。”
然后李濤和同樣手放在飯盒包上的張姝瑜兩人就大眼瞪小眼,互不松手。
魏星突然頷首,離陳秦近,輕聲說了句:“你的小學妹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