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民事不需打擾本府
毒老嘆口氣,“陛下要朝局穩(wěn)定,換相的檔口陛下肯定不愿動蘇相。即使證據(jù)擺在陛下面前,陛下視而不見。你太激進(jìn),不懂朝政。”
靈姬手背抹淚,不甘心:“那我什么時候才動手扳倒蘇老賊?”
“等有人替代蘇相的時候,等朝局穩(wěn)定的時候。紅薯烤熟了,你要不要?”毒老翻出幾塊紅薯,用粗布遞給靈姬。
靈姬接過,張口就吃。
“哎,燙燙燙?!膘`姬吐出一口,扔了紅薯奔出門。毒老瞧眼地上的紅薯,“可惜了?!?p> 悶一酒壺。
…
靈姬打了井水猛喝,“終于不燙了,就怕要起泡?!膘`姬摸了摸內(nèi)唇,“可惡!倒霉!”
靈姬倒些藥粉敷在燙傷處,扭頭,“不要跟來!”
江流兒毫無自覺地歡快跟上,“靈姬,要不我夜探蘇老賊的府???”
靈姬如預(yù)料中的扭頭,“你最好陷在蘇宅!不要喊救命!”
靈姬不關(guān)心朝局,可動了陛下的底線目標(biāo)就不容易達(dá)成。
江流兒撫著下巴,“晚上有事做,回窩睡覺?!?p> 蘇老賊的事先放放,可藍(lán)嵐怎么辦?他跟我沒什么關(guān)系,可一路配合查盜銀案,他就這么死了太可惜了。
靈姬書一封信,塞進(jìn)江流兒的門縫里。
封面書三字--蘇昭榮。
“榮龍,府衙無事?”靈姬看著一班衙役聚在衙門里嘮嗑克瓜子,大方坐在榮龍讓開的座,笑著一句:“挺閑的嘛?!?p> 黑炭頭叫道:“衙門閑的閑死,忙的忙死。就這樣,要不是定時點卯,我都在家造娃娃?!?p> 頓時惹來一陣哄笑。
忽的擊鼓聲響。
“出班,有人擊鼓!”靈姬叫道,精神十足地往內(nèi)衙走。
榮龍抖擻精神,叫上一班衙役跟上。
“走,瞧瞧去?!?p> 內(nèi)衙,榮龍等依序拿過殺威棒,排成兩排,目光垂視,呆板而嚴(yán)肅。
長安府君升堂審案。
“升堂!”
“威武!”
一妙齡少女眼睛蒙著白布,用竹棍敲打地面,朝府衙走來,盈盈一禮,“大人,我要狀告我父親?!?p> 狀告自己父親,有故事。靈姬嘴角微勾。
長安府君挑眉微皺,“咦?你要告你父親。你父親何人?他對你做了什么?”
“我父親要我嫁人,我要出家。我眼睛看不見,嫁人不得受欺負(fù)。出家為尼,常伴青燈,也清凈?!?p> 長安府君看眼靈姬,眉頭跳動,“民事私下里解決就是。你父親是誰?”
“我父親鄭關(guān)山,兵部侍郎?!?p> “休得胡說!鄭侍郎有個女兒本府如何不知?你分明戲耍本府,念你眼盲,本府不與你計較。退堂!”
“大人,我確實兵部侍郎的女兒。我叫鄭辛。母親早亡,我住在啟平坊延順街吳宅。我母親姓吳,父親鄭侍郎。父親說要把我嫁孫家為正室,我不答應(yīng)?!?p> “哪個孫家?”長安府君留步。
若真是兵部侍郎的私生女,這事可得壓下。先問清再說,免得惹鄭侍郎恥笑。
“孫總兵孫索的公子孫慶和?!?p> “你可有信物為證?本府愿意相信治下百姓都是守誠信諾的,可事關(guān)兵部侍郎,本府不得不謹(jǐn)慎?!?p> “這枚金釵是父親贈予母親的定情信物。”少女奉上金釵。
靈姬接過轉(zhuǎn)呈長安府君。
“此為物證,本府權(quán)且保存。本府會核查,你回吧。不過本府遵照大唐律法問你金剛經(jīng)可背過?”
少女點頭,“背過?!碑?dāng)即背誦佛家經(jīng)典金剛經(jīng)。
妙音陣陣,竟一字不落!
“誰教你的?”
“我母親?!?p> “嗯。護(hù)送她回家?!遍L安府君離開,心思有些沉重。
靈姬想著順便巡街,將護(hù)花使者的任務(wù)包下。
“榮龍,你回去。護(hù)花使者,你像嗎?”
榮龍訕笑,“我家婆娘知道,非得鬧離家不可。靈姬大人肯做,我求之不得?!?p> “咦,看你樣子跟說的不一樣啊。”
“嘿嘿,送人回家這事我母親常教。我習(xí)慣了?!?p> “那是你未娶妻前伯母教你的。你少做這事,免得麻煩。”
“姑娘,我護(hù)送你回家,免得歹人對你不利。京里人多,什么鳥都有。榮龍不算鳥,他算飛豬。”
“咯咯。”少女掩面輕笑,“我猜的出榮龍肯定很肥吧?!?p> “靈姬大人,你不要胡亂叫我外號。我人稱玉面飛龍,長安第一捕快榮龍大俠。”
“無恥,巡街去!”
靈姬笑罵一句,陪少女離開。
“小姐,回去吧?!笔膛蟻?。
“你家小姐真是兵部侍郎鄭關(guān)山的私生女?”靈姬問。
“我家小姐的確是家主和夫人所出。家主一月才來一趟。近來要小姐嫁人。小姐不答應(yīng),跟家主鬧過幾次。又捐錢入水月庵出家,水月庵不收?!?p> “我不坐轎,讓轎夫先回吧?!鄙倥愿酪痪?,侍女轉(zhuǎn)身交代一句。
轎夫抬著空轎走了。
“靈姬大人,我早聽聞你京城第一神探的名聲。今日來府衙,也是存著跟你說說話的心思?!?p> 少女由侍女扶著,扭頭對身旁的靈姬說。
“我有這么出名嗎?”靈姬懷疑。
“我告訴小姐的。京里出案子,小姐都要我來府衙將聽到看到的告訴小姐。小姐最在意細(xì)節(jié),尤其對靈姬大人欲擒故縱大為喝彩。”
侍女說的時候眉飛色舞,眸子閃著精光。
“我就是替死者申冤而已。”靈姬自謙,唇角得意翹起。
“張美娘案劉公子給靈姬大人當(dāng)庭詐出口供,那一段才最精彩。可惜我沒有天賦,表演不出來?!?p> “哪里,都是僥幸?!?p> “我能想象出來咱們的第一神探當(dāng)庭展露的天賦?!鄙倥劬床灰姡睦镆逊磸?fù)重演過無數(shù)次靈姬參與審案的情節(jié)。
無比向往。
“遠(yuǎn)的不說,京城口馬車案抓出幕后真兇,挖出明府老太君與妾室十?dāng)?shù)年的恩怨。我覺得才最精彩絕倫。”
破獲京城口馬車案,靈姬最為引以為傲。
聽在耳中,心里十分受用,揚起的眉挑的更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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