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書院街上緩緩行駛,云浩然拿起桌上的讀本——筑基篇。
楊真與齊珍二人笑盈盈地盯著云浩然,生怕疏漏了一眼就錯過了為云浩然答疑解惑的機(jī)會。
堪比武者巔峰的力量和初級煉器師的經(jīng)驗水準(zhǔn),這樣的資質(zhì)出現(xiàn)在一名沒有筑基的年輕少年身上,任誰都不得不多看幾眼,更是生出這樣的想法:云浩然不是煉器名門重點(diǎn)培養(yǎng)的子嗣就是天賦異稟。
若不是目睹長安器爐的場景,二人一致認(rèn)為云浩然屬于前者,沒想到他是后者,這種天賦培養(yǎng)好,未來注定在煉器一路大有作為,甚至登頂!
二人臆想著,臉上甚至浮現(xiàn)出了紅暈,心花怒放。
云浩然盯著書本上的一行字問道:“天地間的道元?dú)饬κ鞘裁礃拥???p> 楊真搶先道:“這道元?dú)饬褪侵柑斓亻g存在的一種能被人吸收煉化的能量之一,他們有形亦無形,可通過催動道法來接引運(yùn)用?!?p> 云浩然聽得似懂非懂,繼續(xù)問:“什么是道法?”
“道法與人來說,是理解道之后得出的辦法,比如那些使劍的劍修們,他們劍道攻擊是凌冽的劍芒,那他們釋放的力量便會順應(yīng)其道法,會化成鋒利的劍光?!?p> 云浩然撓了撓頭,有著茫然地看著楊真,楊真直接沒了繼續(xù)講下去的欲望。
齊珍偷偷笑了笑,道:“這就好比面粉,你加水后才能成揉團(tuán),但要揉成什么樣子是想法決定的,而結(jié)果就是通過這個法子的后得到了想要的面點(diǎn),它可能是包子也可能饅頭?!?p> 齊珍見云浩然一副半知半解的樣子,靈機(jī)一動,繼續(xù)道:“這就好比煉器,添加的輔料如道元?dú)饬?,主料好比人體去吸收融合那些道元?dú)饬Φ妮o料,然后通過煉制的手法不同,得到想要的目的器物。”
齊珍這個比方打出,云浩然頓然愁眉展開,心中明悟,喜道:“老師之言,如醍醐灌頂?。 ?p> 齊珍點(diǎn)頭笑道:“敏而好學(xué),不錯不錯!”
云浩然恭聲道:“學(xué)生本性愚鈍,一路而來,若非二位老師教導(dǎo)有方,難以想象其中精妙。”
楊真本準(zhǔn)備黑臉,卻因為云浩然的話眉開眼笑,正色道:“這到了學(xué)院內(nèi),待那大比之時,你先施展那覆火聚溫法,然后為師再助你一臂之力,定會煉制出超越初級煉器的寶器!”
齊珍提醒道:“楊兄可別忘了,你只是提供道元?dú)饬?,并不能讓浩然得心?yīng)手?!?p> 楊真皺眉道:“那齊妹的意思是?”
齊珍凝重道:“當(dāng)然是助浩然踏上修煉之路了!”
楊真其實早已想到,可是顧慮重重,若是云浩然小時了了,大未必佳,豈不是虧了?
齊珍似乎看出了楊真的小心思,笑道:“別忘了玉不琢不成器,真金不怕火煉!”
楊真凝視著云浩然,只見少年五官端正,稚氣未脫,眉宇間更是有一股正氣,欣然道:“老夫見你言行舉止極為規(guī)矩,不似那予智予雄,好行小惠之徒,未來可期!”
不過也不全然,畢竟如今云浩然說起好話來,如蜜似糖。
突然馬車外傳來了吵鬧聲。
“你這人怎么能這樣欺負(fù)一個弱女子?”
“你是哪來的小子,管得著小爺我的事兒!”
“我不管你是小爺大爺,敢再這紅豆州書院街放肆,你就是錯了?!?p> “嘿!小子我看你是想英雄救美想瘋了吧!”
車夫朝著前方人群不耐煩地叫了一嗓子:“快讓開,誰敢攔煉器閣的大馬車!”
一見馬車上的鼎標(biāo),人群涌動紛紛讓出一條路來。
馬車經(jīng)過,先前出聲的少爺再次開口:“我告訴你,擋了本少爺?shù)穆?,就算你是說破天,也得挨了這頓打!”
云浩然皺眉,想起了曾經(jīng)遇見的無理少年,掀起簾子見到那少爺自稱的少年,斥聲道:“滾開!”
車夫很機(jī)敏,馬車停了下來,在等回復(fù)。
那少爺自稱的少年扭頭開口罵道:“滾你……”
當(dāng)他看清車身的鼎標(biāo)時,硬生生將“娘的,你是又哪根蔥?”幾個字憋了回去,整個臉都是漲得通紅,卻說不出半個字來。
他深深地知道這后面的字要是說出來,自己這紈绔子弟的背景瞬間會被撕裂成渣。
安南國里任何家族或是宗門勢力都謹(jǐn)記著一些不可為之事:即便是膨脹到了極點(diǎn),可以和皇室作對,但書世院與煉器閣千萬別招惹。
圣人之怒,誅滅九族。
云浩然學(xué)著了趙天柏的冷淡,氣道:“晦氣!”
另一邊抱書少女的目光對上了云浩然的雙眸,可是還沒有看清,云浩然便已坐回車?yán)?,簾子阻斷了二人間的視線。
見云浩然一臉氣憤,楊真與齊珍面面相覷。
楊真道:“這……”
楊真這次又看錯眼了。
齊珍見楊真臉色尷尬,笑道:“沒想到吧,他這么溫順的性子竟還會兇人呢!”
云浩然道:“驚到老師了,學(xué)生不過是想起不愉快的事來。”
玄寅很不合時宜地發(fā)出了聲呼嚕聲。
齊珍道:“看來并沒有驚到咱?!?p> 云浩然撓了撓頭道:“忘了問車外的家伙是誰了?!?p> “回去問問!”楊真正準(zhǔn)備叫車夫退回去,被齊珍提前攔住了,“不用問了,一聽口氣就知道是兵部尚書家的少年?!?p> 楊真哼道:“切,小小年紀(jì)口氣不??!”
齊珍面色漸沉,看著楊真道:“這真要算起來,和你那弟子有關(guān)?!?p> 楊真對著云浩然道:“確實和你有關(guān)?!?p> 齊珍翻眼,沒好氣道:“我是指你那個高傲的女弟子?!?p> 楊真疑惑道:“這和岳紫林有什么關(guān)系?”
齊珍強(qiáng)調(diào)道:“我意思是和岳家有關(guān)。”
楊真思索,抓住了重點(diǎn),提聲道:“你是說那鎮(zhèn)北將軍岳北山?”
云浩然皺眉,心想道:“他這便宜的高冷美麗師姐和岳家似乎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p> 楊真繼續(xù)道:“可這和如今的紫林有什么關(guān)系,他爹可是退出了岳家內(nèi)宗。”
齊珍道:“你可知他爹為何退出岳家?”
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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