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巖和曹孝兩個人因為長期得不到有效治療,沒有找到合適的方法,所以兩個人的病情都在日益加重,最終都發(fā)展成了晚期。
唐敏無法忍受失去了唐東禮之后,又要失去唐子巖的噩夢。
一次,段章丘來醫(yī)院看望侄子,和姐姐閑聊,無意間聊起工作的事情。
那時,唐敏有了她的第一個計劃。
她找到在旭厲工作的弟弟段章丘,讓他陷害曹忠,將他逼到絕路,并承諾事成之后給他凈明醫(yī)院百分之十的股份。
段章丘伙同羅合陷害了曹忠和吳來起,讓他們各自做了替罪羊。
如她所愿,曹忠被懷疑,旭厲讓他停職接受調(diào)查。
然后,是她的第二個計劃。
沒了工作的曹忠,無法負擔(dān)兒子昂貴的醫(yī)藥費,無奈之下去了黑市販賣器官,因為身體過度勞累,加上不正當(dāng)?shù)倪^度手術(shù),讓他最終死在了手術(shù)臺上,再也沒回來。
前兩個計劃接連實施,第三個計劃也慢慢展開,唐敏聯(lián)合黑市,解決掉曹忠之后,又脅迫了凈明好幾個優(yōu)秀的內(nèi)科醫(yī)生,派人去曹孝家想要強行帶走曹孝,無奈受到了宋戚寧的阻攔。
最后,計劃失敗,曹孝被警方帶到醫(yī)院治療,她再也沒有機會接近曹孝。
事情,塵埃落定,真相大白。
令人唏噓的背后,也掩藏著那些不為人知的真相。
一個漫長的故事終于講完。
邱夏低頭沉思了許久,才輕抬眸看向唐敏,一張滿是絕望而死寂的臉,熱淚縱橫。
“你的計劃,還真是周密,想要悄悄把人除去,可是唐敏,紙是包不住火的!唐子巖是你兒子,曹孝就不是你兒子嗎?你是怎么狠下心的?”
“我沒有辦法,我也不想的,我只是想救救子巖,我嘗試做過其他的調(diào)查,沒有和他匹配的腎源,只有曹孝一個人,如果曹孝愿意,我也可以為他找到合適的骨髓,我只是,想救我兒子??!”唐敏已經(jīng)完全控制不住情緒,對著邱夏大聲哭喊出來,聲音里滿是絕望。
柳顏停下了記錄,看著唐敏,眼眶泛紅。
“唐敏,你這不是在救人,你是在殺人!”
殺人!
殺人,兩個字如千斤中的巨鐵砸在唐敏身上,讓她喘不過氣來。
唐敏直直地看著地面,嘴唇輕輕顫動著,小聲呢喃了一句:“我愛東禮?!?p> 是啊,是愛啊,沉重的愛必定要付出沉重的代價。
邱夏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目光幽冷,“呵!你的愛,還真是可怕?!?p> 氣氛壓抑低沉,柳顏把筆錄遞給邱夏看了看,兩個人起身準(zhǔn)備離開審訊室。
走到門口,唐敏向前探出手,嘶啞著嗓子,輕聲問了句,“我、我還能見見兩個孩子嗎?”
邱夏停住腳步,握著門把手的指節(jié)泛白,用力深呼吸,再輕輕吐出一口氣,聲音有些哽咽:“我會為你爭取,還有,曹孝已經(jīng)去世了!”
說完,她拉開門,擦拭了眼尾的一滴淚,大步走了出去。
身后一聲哽咽之后,響起了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哭喊。
審訊室的門,隔絕了哭喊聲,仿佛已然變成了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