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丁卉曼病房的時候,病房里只有丁卉曼一個人,正在熟睡。
陸紀森推開門,又輕輕關上,視線轉(zhuǎn)了一圈,瞥到了床上的人,兩個人的目光,就這樣撞到了一起。
從他推門進來的一瞬間,丁卉曼就醒了過來,她很敏銳,她的私人領地她一向看得很重要。
陸紀森對上她的視線,輕輕瞥開,雙手插兜,慢慢朝著她走了過來。
丁卉曼慢慢撐起身子,坐了起來,看著他一步一步靠近,心里更是愉悅。
她摸了摸脖子上的頸托,臉上帶著深深的笑意,“怎么,來探望姐姐?”
陸紀森陰沉著臉,靠近她,看見她這張臉,他就惡心至極,何談來探望一說。
他不答話,她也不氣,依舊一臉笑意地看著他。
“來找我有事嗎?”
“丁卉曼,你這次回來,除了繼承丁氏,到底想干什么?!?p> “呵呵,我想干什么,你不是知道得很清楚嗎?除了丁氏,我只要你啊。”
丁卉曼說得認真,看著陸紀森的眼睛里,都是期待。
陸紀森瞥過頭,面色冷峻。
“丁卉曼,你不如做夢?!?p> 做夢!
丁卉曼笑出了聲,理了理被子,往上拉了拉。
“我是個喜歡做夢的人,不過我做的一定都得是美夢,美夢難求,所以只能我一個人做,如此一來,其他人就必須要做噩夢?!?p> 美夢,噩夢!
兩個人響在耳畔,陸紀森臉色更加陰沉,這么多年,他的噩夢都是她給的,想到此,陸紀森心里的恨意又深了幾分。
從前,是他大意,可現(xiàn)在,他不會再給她任何機會。
陸紀森嗤笑一聲,看著她的眸子,冷到了極致。
“你這樣的人,配做夢嗎?”
丁卉曼終于不笑了,也沒有生氣,看著他,目光平靜。
“什么意思?”
“丁卉曼,你這么惡心的人,當初怎么沒把你毒死。”
“我死了,你怎么辦呢,別忘了我說過,你是我的,那便只能是我的?!?p> 陸紀森目光涼涼,面上波瀾不起:“丁卉曼,你沒有籌碼?!?p> “紀森,我們都不是十二年前的我們,現(xiàn)在我敢光明正大的回來,你還覺得我沒有籌碼嗎?”丁卉曼又笑了,只是這一次,那笑容里帶著一層深意。
“對了,紀森,你跟宋戚寧感情好嗎?”
聽到寧寶的名字,陸紀森咬了咬牙,看著丁卉曼,眼神好像能噴出火來。
“要不是丁老爺子對我有恩,你以為你還能活到現(xiàn)在嗎?這次是個小小的教訓,下一次我就不會顧及了。”
聽到丁老爺子,丁卉曼瞳孔縮了一下,臉上神情淡漠下來。
“爺爺他老人家,早已經(jīng)駕鶴西歸,現(xiàn)在你又提他做什么。”
“丁老爺子生前,對我有些恩情,不過現(xiàn)在也還清了,還有一件事情,你的父母去陸家找我要說法,是幾個意思,是我最近太寬容,太給你們丁家臉了嗎?”
對于父母去陸家討要說法的事情,丁卉曼還真的不知情,不過父母可以這樣做,她還是有些“感動”的。
丁卉曼輕笑了兩聲,“我不知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