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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的全能夫人又撒野了

第六十四章 雪災

將軍的全能夫人又撒野了 木釵 2010 2021-01-31 01:32:57

  這一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朝堂之上風云詭譎,從白國舅倒臺,再到一干密僚被貶,朝臣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被牽連。

  二月打春,原本是漸漸回暖的天氣,卻一天冷過一天,大雪綿延二十天未見消停。

  大雪成災,京城尚且有被積雪壓塌房屋百姓流離失所的慘劇,其他地方就更不用說了。原本江南江北水災波及,百姓生存艱難,全靠國庫調糧,這下更為棘手,兩頭消耗,一時間國庫也有些招架不住了。

  因大雪不止,肯麥樓也受到了影響,肉菜運不進來,根本沒法做生意,再就是最近也沒人出來用飯,要來也是來買酒的。

  沒有客人上門,孫秋瑾和孟青寧就組織員工開會,因這兩個月的營業(yè)額還算可觀,就算暫時不開張,也能負擔的起這些員工的食宿。

  “首先感謝大家前兩個月的辛苦付出,目前大雪封門,咱們肯麥樓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困境。我和表姐商議,麥肯樓暫時歇業(yè),回不了家的,便留在這里過年,吃住免費,還有紅包拿,你們的父母也不必擔心路途遙遠,等天氣轉暖,雪化了,你們再回家如何?”

  孟青寧的建議得到了全體員工支持,這么有人情味兒的東家,那是打著燈籠沒處找,眾人皆感動流淚。

  國庫危機比想象中來的更早一些,正所謂手背手心都是肉,但京城作為天子腳下,在皇帝眼皮底下發(fā)生災情,確實比遠在千里之外的江南江北要鬧心的多。

  匯報災情的折子就在案頭放著,齊帝愁的吃不下飯,戶部尚書進言獻策,“江北江南林密多水,百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都有謀生手段,再者西南的晚稻再有一月便可成熟,大可再撐一撐,這樣就能騰出手,重點救助京郊百姓。”

  這是什么辦法?拆東墻補西墻,對賑災毫無裨益,出發(fā)點就是為了讓皇帝舒心。大概是最近接二連三發(fā)生的事攪得陛下心煩,不等群臣反對,齊帝竟拍板了,同意就這么干。

  京郊得到了國庫的全力救助很快就安置好了百姓,可江北江南兩地的百姓不干了。論賦稅他們可比京郊老百姓交的多多了,不僅如此作為重要的糧食產地,國庫多數(shù)存糧也都來自這里,既然成就這么多,貢獻這么大,為什么朝廷還要放棄他們。

  半月后,江南江北開始爆發(fā)一些小規(guī)模暴亂,原本這些都不打緊,州縣駐軍就可以鎮(zhèn)壓。但壞就壞在發(fā)生了一起流血沖突,駐軍當街殺了一對母子,這下算是捅了馬蜂窩,官府形象一落千丈,不被信任,算是徹底與老百姓對立起來了。

  江南以朱長樂為首的叛軍趁勢高舉反旗,形成了一方割據(jù)勢力。朱長樂原本就是江南駐軍的副將,所以由他發(fā)動的叛亂針對性很強,他一方面對付守軍,一方面安撫百姓,贏得了百姓支持,一路勢如破竹,直取京城。

  消息傳到京城,朝野震驚,齊帝大發(fā)雷霆,立即點將,派兵鎮(zhèn)壓。

  朝堂狀況不斷,將軍府也同樣雞飛狗跳。

  寒月芙的事終究沒瞞過父親,寒武紀氣的當場拔劍,差點沒砍了她。白裳雪抱著他的大腿,被寒武紀一腳踢翻,斥道:“我原以為你知書達理,秀外慧中,瞧瞧你教出的女兒,我寧愿沒生過這個孽障!”

  白裳雪被大力踢過,頭磕在桌腿上,額角磕了一個口子,血順著鬢邊往下,看著觸目驚心。

  寒淵抱著痛哭無助母親,頭一回大聲質問:“父親是不是覺得我們都不如您的臉面重要?自小您對我們不聞不問,從來不屑于了解我們,現(xiàn)在我們大了,犯了錯誤就要被你喊打喊殺,可見您的愛都有條件!只有聽話的孩子,才是您的孩子!只有聽話的妻子,才是您的賢妻!”

  寒武紀的眼睛有些發(fā)紅,他忍著暴怒,盯住寒淵,問:“你有什么資格質疑我?”

  這句話像一記耳光打在寒淵臉上,他紅了臉,又紅了眼,因為在父親這座高山面前,他像一只螻蟻微不足道,好像永遠也翻不過這座高山。

  “是男人就證明給我看,校尉營不教懦夫!”

  寒淵咬緊牙關,雙手緊握,眼淚被他攏進了眼眶,堅定道:“您看著吧!我一定會讓您看到!終有一天我要您明白,是您錯了!”

  寒淵決定跟隨平亂大軍南下,還是以普通士兵的身份前去。他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為了證明自己,因為當年寒武紀也是從普通一兵逐步晉升,最終成長為一代戰(zhàn)神。

  臨走之前,寒淵給白羽寧寫了信,約她見面。

  自從白家被封,白羽寧就無處可去了,最近一直住在客棧,打算過些日子就回青州老家去。收到信后,白羽寧心情復雜,說實話她對寒淵有些許感情,但這些感情不足以作為她嫁入將軍府的決心。

  兩人就約在白羽寧落腳的客棧房中見面。

  數(shù)月不見,白羽寧身上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如今的她不會為了權謀而刻意逢迎,所以在寒淵眼里,她這樣高冷反而更動人,更讓人欲罷不能。

  兩人經歷過那樣親密的過往,寒淵自然而然的把她擁入懷中,只是他沒想到白羽寧竟躲開了。

  寒淵不解道:“寧兒,你怎么了?”

  白羽寧淡淡道:“我乃罪臣之女,實不該與二公子有任何瓜葛?!?p>  寒淵笑的溫柔,“寧兒,我豈是那種負心薄幸之人,你放心,我說過要娶你,就一定要娶你的。”

  “二公子……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白府一朝灰飛煙滅,榮華富貴與我而言已經不重要了。我只想回青州老家,不問世事,安穩(wěn)度過余生?!?p>  寒淵眼神黯淡,他問:“難道你我的婚約就不作數(shù)了嗎?”

  白羽寧道:“公子會遇到強于寧兒千倍萬倍的女子?!?p>  “不能轉圜嗎?”

  “對不起。”

  寒淵點頭:“我明白了,不會再來打擾了,寧兒,即便我們做不成夫妻,也還是表兄妹,往后若有難處,盡管來找我,能幫我一定會幫?!?p>  白羽寧微笑道:“多謝表哥,慢走?!?p>  寒淵來時一臉春風,回去時的背影沉重而傷感,一連兩次不被人認可,寒淵心里那座叫驕傲的橋梁,慢慢垮塌,他仿佛回到了小時候,他還是那個躲在樹后看別人打獵的孩子。

  “嗚嗚……”號角吹響,討逆大軍開拔,寒淵緊了緊身后的大刀,包好頭巾,只露出一雙炯炯如炬的眼睛,朝將軍府的方向望去。

  踏雪的“咯吱聲”像一曲戰(zhàn)歌,好像在唱著:

  “萬里赴戎機,關山度若飛。

  朔氣傳金柝,寒光照鐵衣。

  將軍百戰(zhàn)死,壯士十年歸。

  愿馳千里足,送我還故鄉(xi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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