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奕眉頭一皺,“什么交易?”
這小姑娘該不會……
他是那種人嗎!
石如萱道,“禹天祿自知報仇未必成功,還可能會身死。所以,他將那本偷來的秘籍給了我?!?p> 韓奕腦海中靈光一閃,莫非那本秘籍就是銀鱗會號稱自己丟失的那本?銀鱗會作為天機閣的下屬門派,想必是得到了一些線索。不過他們究竟是找錯人了,那些山賊無緣無故倒了大霉。
石如萱繼續(xù)道,“那本秘籍是一部地品劍法。師父,既然你喜歡劍法,我就用這本秘籍作為報酬,請你帶我離開侯府,遠走天涯?!?p> 韓奕還沒來得及考慮,忽然又是一陣敲門聲。
石如萱小臉俏白,驚叫聲,“爹爹派人找過來了!”
韓奕安慰道,“事情未必有你想的那么壞?!?p> 他鎮(zhèn)定地前去開門。
石如萱連忙躲在柜子后面藏了起來。
“韓奕,侯爺找你?!币晃皇煜さ拈T客前來傳話。
“好,我這就去。”
還是熟悉的內(nèi)院偏廳。
石亨道,“韓奕,萱兒是不是跑到你那里去了?”
“是。”
“這孩子……”石亨長長地嘆了口氣。
韓奕沉默著。在沒有確定石亨態(tài)度之前,他不想多說什么。
“韓奕。雖然不知道你靈根如何,但劍術(shù)著實出眾,日后必成大器。你對未來有何打算?”
還能什么打算?當然是繼續(xù)修煉,到了一定境界,再把小蘿莉抱回家!
“修煉。”韓奕擠出兩個字。
“以你的天賦,在我這里有點埋沒人才了。不過,你沒有進入大宗門,想必靈根也不是很好,我說得可對?”
“是的。”
他的靈根不是一般的差!任何宗門都不會考慮的那種。
“我倒是知道一個地方,可能會適合你?!?p> “哦?”
“絕大部分宗門都會將靈根作為招收弟子的第一考量,即使是招收雜役、童子、奴仆,都會對靈根有所要求。但天寶樓的行事風格完全不同?!?p> “天寶樓擅長制作法寶、傀儡、陣法,分樓遍布各郡,生意興隆,需要各式各樣的人才。在天寶樓,以能力作為招收弟子、門人的第一考量。日后晉升主要靠功績。正好我和本郡的天寶樓有一些生意上的來往,如果你想去天寶樓發(fā)展的話,我可以幫你介紹?!?p> 韓奕砰然心動,天寶樓作為吳朝七大宗之一,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即使在外圍,也比待在侯府有前途!
不過,禮下于人,必有所求!
“敢問侯爺,可是需要我做什么?”
石亨微微一笑,這韓奕,果然識趣!
“韓奕,日后萱兒就交給你了!”
韓奕沉聲道,“侯爺是何意思,還請明示。”
“今天早上,我就注意點萱兒神色不對了。她的丫鬟報告,她帶了些銀兩細軟就匆匆出門了。后來,又有門客報告,她跑到你的房間。我就猜到,她想請你帶她離家出走,是也不是?”
“侯爺明察秋毫?!?p> “這孩子!就算她不是我的血肉,我養(yǎng)了她這么多年,又會對她如何呢!不過,她有了心結(jié),一心要走,我也留不住她了。她一個女孩子,孤身在外,難免不便,只能托你照顧了?!?p> “這……”韓奕思考著怎么拒絕。
“天寶樓生意繁多,有些工作挺適合女孩子的。你拿我的書信,幫她在天寶樓找一份清閑的工作,我也就放心了?!?p> “是?!?p> 韓奕這才明白,原來石亨已有安排,只不過假托他的名義罷了。這樣倒是可以做個順水人情。
石亨示意仆人遞上一封書信,“韓奕,日后萱兒就拜托你了!”
韓奕接過書信,“我盡力!”
……
韓奕回到房中。
“我見過侯爺了?!?p> “爹爹是不是要你把我交出去?”石如萱緊張道。
“你想多了,他根本不會對付你。你想走他也不會攔你?!?p> 石如萱狐疑道,“師父,你不會是騙我吧?”
韓奕失笑,“我干嘛要騙你?”
“哼,你不是覺得我是個麻煩嗎?所以想甩開我這個包袱唄?!?p> 少女的直覺令她敏銳地把握到了師父的心態(tài)。
“不騙你,你現(xiàn)在就可以出去,想去哪就去哪,絕對沒人攔阻?!?p> “師父,我害怕,你帶我嘛!”石如萱一臉懇求。
“可以?!表n奕爽快地答應了。
石如萱愣住了,這劇本不對啊!
“師父,你不會是哄我開心吧?”
“我有哄過你?”
“沒有?!?p> “那不就對了?!?p> 想了想,石如萱取出一塊玉牌,“給!”
韓奕接過一看,這塊玉牌除了簡單的邊框以后什么花紋也沒有,表面還有些凹凸不平。
“這是什么?”
“這就是那本秘籍?!?p> 韓奕把玉牌還回去,“實話告訴你。侯爺讓我?guī)闳ヌ鞂殬钦夜ぷ?,他對你的未來已?jīng)安排好了。你不必謝我?!?p> 石如萱又怔住了,她的眼淚忍不住流出來,“爹爹……”
“你現(xiàn)在還想走嗎?”
“想走!這里有太多傷心事,就算爹爹不會對我怎么樣,我也呆不下去了?!?p> “那好吧,你先回去休息,我們明天出發(fā)。”
“不,師父,我們現(xiàn)在就走吧!”石如萱急切道。
“……都快黃昏了,我們現(xiàn)在出去,難道在荒郊野外過夜?”
“……我們可以住在客棧,我?guī)Я算y子?!笔巛婧貌蝗菀紫氲睫k法。
“這……”
“師父,秘籍給你?!笔巛嬗謱⒂衽扑土顺鋈ァ?p> “我不是說過不用謝我嗎?”
“其實玉牌上的功夫我試著學過幾天,很難練。禹天祿把玉牌給我,是指望他失敗了以后我?guī)退麍蟪稹?墒堑B(yǎng)了我這么多年,我又怎么下得去手呢。”
韓奕道,“何況你學會了也打不過?!?p> “是。所以,這塊玉牌對我沒什么用。師父你劍法天賦這么好,還是給你好了?!?p> 韓奕猶豫不決,這地品劍法他要說一點不動心那是假的。只是他已有圣品劍法,沒有那么渴求罷了。
從學習狂風劍法的經(jīng)驗上他已經(jīng)知道,對于現(xiàn)階段的他來說,這些富有特色的地品劍法,重要性不比圣品劍法差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