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言聽了她的話雖然忍不住微微蹙眉,但親眼瞧見這孩子果真不急不躁仿佛早已勝券在握。
不得已只得急急趕往奴場盡快將那位夙公子傳過來。
這一路上,一路走過短短一夜之間整條溪水村街頭兩側(cè)不知不覺早已大變模樣。
王氏米鋪一間緊挨著一間接連大門緊鎖,聽聞王天悅暴斃的百姓一個個并無半分喜悅,大清早反而都迫不及待擠至王氏米鋪大門前企圖一探究竟。
有的眼巴巴等聽著消息。
有人手握沉甸甸的金銀期待大門敞開。
當然還有人依舊拿著家中積蓄已久的存銀期盼王天悅重新活生生推開米鋪大門站在眼前。
這些傻瓜一個個當真什么都有。
林妙言急匆匆一撇而過,心中很不是滋味可也只得無奈搖搖頭急急收回目光。
重新推開奴場大門。
迎面而來的不知名清香成功令飛一般的腳步狠狠頓住半晌不得如何回神。
原因無它,奴場居然有大門了?
還是一道正兒八經(jīng)、有模有樣的厚重大門。
這其實好像并不是最主要的,大門一開,視線兩側(cè)綠油油的不知名翠綠高低不一率先吸引眼球,它們拜訪的整整齊齊、井然有序像極了聆聽教訓的孩童規(guī)規(guī)矩矩。
愣愣向里邁出第二步。
那兒竟還有兩行說不出名諱的芬芳花朵?
有紅的、有粉的,有紫的、竟還有不紅不粉像極了血一般嬌嫩欲滴的花兒?
終于正兒八經(jīng)走入奴場,首先映入眼簾的果然是昨兒那群膘肥體壯的女人。
只是這一次她們明顯個個汗流浹背,垂頭喪氣的擠坐在一起大口大口貪婪吸吮著新鮮空氣。
瞧這幅模樣好像不知干了多大的重活才剛剛回來。
更為詫異奪目的還是奴場這處大堂吧,昨兒來的時候還是烏煙瘴氣、人滿為患、亂七八糟不堪入目的模樣。
可如今眨眼一夜之間,這地兒處處修善的井井有條、煥然一新、光彩奪目、不可思議。
大堂后堂刻意分離出一個又一個寬敞明亮的漂亮屋子,小生活用具,大到吃喝拉撒幾乎應有盡有。
后院子里昨兒還用來囚禁關(guān)押無數(shù)男兒的冰冷牢籠,如今拆卸清理的干干凈凈反而騰出碩大一塊空蕩蕩的土地。
而那個男人,那個昨夜分明還被她親口詆毀揚言必須戒備的男人,如今險些埋沒在人群中,同這兒所有人一樣都穿上了幾乎如出一轍的紫衣,目不斜視、挺直脊背、絲毫不見半分疲憊臨危不亂站在那兒安靜監(jiān)視指使著什么。
近了。
終于近了。
這一次她看的清清楚楚,那男人原來親自站在那兒指使那幫同他一樣的男兒,要他們親手拆除牢籠,為自己、已經(jīng)這兒的每一位重新鑄造出一臺嶄新的龐大閣樓。
“咳,大人急召?!?p> 林妙言終于走近,親眼目睹這一切不知不覺老臉閃過幾分火辣辣的刺痛,可立馬的功夫又好像一個沒事人臉不紅心不跳。
“見過林縣副官?!?p> 見林妙言來,夙憐一如既往的靦腆有禮,不卑不亢、規(guī)矩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