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針鋒相對
這女人,單單只歇著身子悠悠側(cè)臥在那兒,風(fēng)流瀟灑不知暗暗迷倒多少閨中羞澀的靦腆男兒。
“將她們?nèi)繋氯ァ!?p> 早說了,今年的探考非比尋常、嚴(yán)謹(jǐn)凌厲、朝廷格外的重視。
今兒在場所有人,不論是誰但凡好到無可挑剔沒有一絲毛病者,全數(shù)鋃鐺入獄、嘗嘗里邊美味可口的飯菜,順道好好陪陪那位柳縣官。
再說說這位柳縣官嘛。
有毛病不怕查。
入了監(jiān)獄也不見有多心急擔(dān)憂。
閑心寡欲的呼呼大睡,半夜順道還見了那位柳老家主?
這柳老家主說起來也真沉不住氣,不過一介小小縣官而已,即使真的有幾分小聰明。
又何須那老婆子夜深人靜,親自下牢踩臟自己的鞋襪。
“去請這位柳縣官……嗯……就說本官親自差人請她吃魚?!?p> 來柳州沒有跑去柳家一哭二鬧三上吊。
反之求其次,嘰嘰喳喳跑去州官府外大呼小叫。
第一次瞧見有人專程指出自己的不足,并且親手拿著官牌祈求查辦。
不過也對,仔細(xì)想一想這件事一旦在眾目睽睽之下鬧大了。
受牽連最大的反而是柳家。
那柳珍珍反倒成了孤苦伶仃、慘遭親族拋棄不得不流落在外的受害者。
如此一來,那柳鬃媛破天荒不計較臟兮兮的牢房,愿意親自折腰探望多少也算說的通了。
這小縣官不止有幾分小聰明。
精心算準(zhǔn)每一步多少也算下足了心思。
至于這柳鬃媛……?
“呵,柳老家主,您倒是說說,本官差人關(guān)了你的人,收了你的東西,又該當(dāng)如何?”
柳縣官那塊牌子如今在她手里。
柳縣官嘛,當(dāng)然也是她的兵,先斬后奏親自關(guān)押起來的。
那么問題來了,面對這一樁樁一件件,身側(cè)不遠(yuǎn)處這位柳老婆子,該不會惱羞成怒直接尋她問罪吧。
“若是本官沒記錯,您府中好像只有一位二孫女吧。”
柳州誰人不知,偌大的柳府除去那位柳二孫女,哪里還有什么柳珍珍。
既然沒有這號人,她擅自抓捕這位柳縣官,按理說應(yīng)該不算刻意挑釁吧。
“泠大人說笑了?!?p> 面對如此陰陽怪氣的試探,柳鬃媛不冷不淡、沒什么多余表情正襟危坐。
“您是朝廷派防的欽差,查辦探考乃是您的分內(nèi)之事,老婆子我一介小小平民,哪來的能耐阻礙欽差外出辦職?!?p> “哦,是嗎,那您當(dāng)著我這欽差的面,黑燈瞎火私下探望本官的牢犯莫不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心虛事?”
她才不信,柳縣官微不足道的小聰明立馬逼得這個老東西急匆匆跑去死牢探望。
還有她深更半夜到處亂跑的消息,黑燈瞎火也就隨便哄哄別人。
她泠沁沁,整宿瞪著一雙大眼睛一直瞧著呢。
大半夜出門去哪不好,偏偏拐了一個彎硬生生改去臟兮兮的死牢。
進(jìn)死牢瞧什么不好,怎么偏偏非要瞧那位柳縣官。
既然祖孫二人毫無親情可言,柳家也沒大孫女這號人物,她一個柳家之主,黑不溜秋見這位柳縣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