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聽起來還是那么溫柔,嘴角淡淡的一抹微笑,好像我們從沒有變過,好像我們從不曾分開過。
“嗯,那個我還有事,再見。”
我回過神低下頭淡淡的回答道。隨后起身準備往門口走去。
“坐下,你的腳都紅腫成豬蹄了,給我看看。”
說著,他把我摁回了座位,我一個沒站穩(wěn)差點和他撞了個滿懷。我急忙調(diào)整好了位置,坐了回去。
“骨頭沒有什么事,我?guī)湍惆幌拢浀贸缘那宓?,盡量不要碰水,還有別再穿高跟鞋了,你不適合,從開始就不適合?!?p> 說著,他起身去去紗布幫我包扎。
「不適合穿高跟鞋,開始就不適合?!故菃幔克€是記得的吧。
“好了,你住哪,正好我沒有班了,你等我一下,我送你回去。”
他幫我包扎好了,一邊脫著白大褂,一邊和我說道。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打車回去。謝謝醫(yī)生。”
說完,我彎下腰去穿高跟鞋。下一秒,他就把我的高跟鞋扔進了垃圾桶里。
“你干嘛啊,韓思默!”
“我還以為你忘了我叫什么了呢,呵,還叫我醫(yī)生?!?p> 他略帶生氣的看著我。下一秒就從旁邊把自己的運動鞋遞給了我。
”穿吧,雖然大,最起碼你不會崴腳了?!?p> 下一秒突然蹲了下來幫我把鞋穿上了,然后起身把我扶起來就往醫(yī)院外面走。我踉踉蹌蹌的跟著他,腳腫著,還穿了大那么多的鞋,使得我走路更慢了。他回頭看看我,突然把我抱了起來,我驚恐的看著他,他卻一言不發(fā)的往門口走去。那一刻,好像要拒絕,要逃跑,要說些什么全部抵在了喉嚨,卻不知該說什么,卻又感覺很多話想說。
“你家在哪?”
韓思默一邊系著安全帶一邊問著我。
“金谷小區(qū),你要干嘛?”
我低著頭,回答著,下一秒,韓思默把身子靠我越靠越近。
“安全帶?!?p> 韓思默幫我系好安全帶,淡淡的說道。
在車上,我們沒有一句話,他開著車,我看著窗外。有好多的話想問他,想問問他過的好不好,卻又不知道以什么身份來問。似乎,他應(yīng)該也是這樣的吧。
“紅薯,要吃嗎?”
韓思默打破了我們之間的沉默,他把車停到了路邊,回頭問著我。
“好?!?p> 我回答道。
畢竟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啊,折騰了一天我也沒有吃東西。
說完,韓思默下了車,沒過多久,拿了兩個紅薯上來遞給了我。我說了聲謝謝,趕緊把紅薯接了過來,吃了起來。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那么喜歡吃紅薯。我記得以前,我們拜訪完顧客你就拉著我去買紅薯吃,不開心也要拉著我去買紅薯,那時候我還懷疑過你是不是紅薯變得。你還記得嗎?那個時候我還給你起過一個外號叫「紅薯小姐」?!?p> 韓思默看著我說道。
“是嗎?我都忘記了。”
我低著頭回答道,不敢看他的表情,更不想讓他看到我眼里打轉(zhuǎn)的淚水。
韓思默「哦」了一下,重新系好了安全帶,往我家開去。
“到了?!?p> 韓思默把車停到了我家小區(qū)門口。
“好,今天謝謝你了?!?p> 我趕緊把安全帶松開準備下車,下一秒就被韓思默拉了回來。他看著我,為什么,我從他的眼神里感覺到了一絲悲傷。
“你真的都忘了嗎?在你的世界里是把那段記憶刪除了,還是只是把我刪除了?!?p> “我們,應(yīng)該是再沒有瓜葛的人了?,F(xiàn)在我們都有了新的生活了。以前的事情我們就都過去吧,畢竟,也沒有什么意義了。”
我淡淡的說道,卻不敢看著他。心卻像是被拿錘子狠狠的砸了一下又一下。
“是嗎?那為什么我這幾年卻沒有你口里所謂的新的生活。我每天都沉浸在以前,走不出來,更不愿意走出來。我每一天都在想你在做什么,每一天都在等你的電話,找你的消息,想盡辦法想知道你在哪里,現(xiàn)在過的好不好,在做什么。我只沉浸在你的消息和見到你的期盼中生活。見到你時我恨不得立馬抱住你,你告訴我,這樣的我哪里來的你口里做說的新的生活?”
韓思眼淚掉了下來,聲音從崩潰變成了低吼。就好像一個孩子,是我把他拋棄了,我是那個惡人。
現(xiàn)在我卻不知回答些什么,頭也不回的下來車,跑回了家。留韓思默一個人在車里崩潰的打著方向盤出氣。
我拖著紅腫的腿,開了房門,關(guān)上房門的那一刻我的眼淚也忍不住的流了下來。坐在地上哭著。
韓思默的出現(xiàn),看見他,就好像印證了這三年的我過的并不好。似乎,我也活在了以前的回憶里,活在了只有他和我的回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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