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賭局消息的傳出,越來越多的人參與進(jìn)去,甚至連敵方營陣的人都聽說了……
翌日,大秦的圖所將軍派人來叫陣。
老遠(yuǎn)就能聽到城墻下的辱罵聲“蘇和你個烏龜王八蛋,你個鱉孫,還以為蘇將軍這般兇猛是個帶把的,沒想到是個兔兒爺啊……”
底下傳來了一陣哄笑聲“兔兒爺,兔兒爺……”
守城的張大氣不過,握緊大刀就要往外面沖。
同伴趕忙拉住他:“這是敵軍的攻心計策,張兄切莫中計??!這城門開不得,說不定他們就等著我們開這城門呢!”
不得不說,王成的話十分切中要害。
聽到王成的規(guī)勸,張大果然冷靜了不少。
一雙手握的青筋暴起,卻也沒有再提要出城門半分。
“只是他們說的也太過分了,他娘來的,真是欺我大晉將士,下次出站,他張爺爺定要給他們些顏色看看……”
“唾”張大狠狠地唾了口唾沫,這次覺得解氣了些許。
“往后營陣?yán)镌儆腥苏f蘇將軍的事,直接軍法處置,他奶奶的個腿,非得讓我查出來究竟是誰走露了風(fēng)聲,敢開我們蘇將軍的玩笑,你張爺爺讓你有去無回,讓你們知曉,你張爺爺?shù)拇蟮兑呀?jīng)饑渴難耐了?!?p> 說完擼起了袖子,扛著大刀去營地里找人算賬去了。
“報告,將軍!”
“進(jìn)來”蘇和一襲青衫長袍馬褂,頂上戴著赤金冠,彎腰在案臺前練字,一副儒雅書生的樣子,直教張大看呆了去。
只見過自家將軍身著盔甲,手執(zhí)長劍,一派肅殺的冷硬模樣,哪曾想自家將軍原來還有這種溫文爾雅的書生樣貌……
“愣著干啥?有事快說,沒看到本將軍練字呢嗎?”這幾天軍師布置的任務(wù)真的是越發(fā)刁鉆了,一個鐵血漢子(自封的)竟然握筆練字,實在不像話,有辱斯文。還有這長衫,這是自己能穿的慣的東西嗎?穿上這玩意兒步子都邁不開了,還有這發(fā)冠,還赤金的……這實在是……偏生自己又不能說什么,唉……
將軍心里苦,但將軍什么都不說,面上還依舊笑嘻嘻的。
“哦,將軍,城外圖所將軍派人前來罵陣,罵的實在難聽,臣?xì)獠贿^,收拾了一圈軍營里的人,還覺得不解氣。將軍,要不你還是讓俺出城去殺幾個人練練手吧!嘿嘿嘿!”張大摸著自己的大刀,焌黑的臉上咧嘴笑著,只見一排整齊的大白牙。
“放屁”蘇和大手一拍桌子,桌子上的宣紙,鎮(zhèn)紙都給扇起來了。
“咳”軍師自顧自翻書看著,對著將軍微微一笑,笑的蘇和將軍虎軀一震,不自覺的站直了,理了理衣裳。
“放,這話說的實在不合適,你切先行回去待著,現(xiàn)在是休整的時間,我們必得妥善安頓好軍營,不能發(fā)生沖突,意外,懂了嗎?懂了就滾蛋!”
“那我先退下了,將軍慢慢練字吧……嘖嘖嘖,果然將軍還是爆粗口的樣子順眼的多啊?!睆埓筮€沒說完就飛也似的跑了,生怕蘇將軍抓著他一塊練字。果然跟軍師在一塊還是有風(fēng)險啊?。?!
“阿灼,你又兇我”沒人的時候,蘇將軍臉上立刻變成了委屈的表情,可憐巴巴的看著軍師。
軍師叫什么無人知曉,將士們也都習(xí)慣了叫軍師,只蘇和將軍喚他阿灼。
軍師是蘇和將軍在赤霞關(guān)口撿的,撿回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jīng)不行了,養(yǎng)在身邊五個多月才好轉(zhuǎn),不過卻是忘了自己所有的記憶,也不知道自己從哪來。連自己是誰,都忘了個一干二凈。只記憶里有誰喚著阿灼,于是軍師就喚阿灼了。
當(dāng)然,這只是蘇和將軍的稱呼而已,旁人只喊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