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宋邦的風(fēng)光
宋邦隨意將做完的考題卷起，放進(jìn)衣袖當(dāng)中，緊跟在邱田叔的身后，絲毫沒有理會四面投射過來的各種眼神。
在那公主府前的高樓上，褚太后抱著幼帝，坐在中間太師椅上。其左側(cè)坐著會稽王司馬昱和太后之父褚裒，右側(cè)坐著荊州刺史桓溫，對面站著南郡公主司馬靜、太后之弟褚歆，太后之妹褚妙苗，桓溫之子桓熙，桓溫之女桓之薇。其中司馬靜、桓之薇和褚妙苗都戴著面紗。
宋邦一到，多數(shù)人都看著他。
“宋邦，快拜見太后、皇上！”邱田叔在邊上提醒著。
“他媽的，古人規(guī)矩就是多?！彼伟盥牭较鹿?，心里老大地不情愿，嘴上嘀咕著。
“罷了，不必下跪了！”褚太后揮揮手微笑道，“你叫宋邦，是嗎？”
“是的，太后，老……老子？哦，我叫宋邦?！彼伟畎筒坏锰竺馑鹿?，于是很不客氣地挺身站著，看了一眼南郡公主，嘴里嘀咕道：“不是說公主召見嗎？為什么是太后召見？”
南郡公主昂著頭，眼睛瞧向別處，根本不看宋邦。
“放肆!和太后對話應(yīng)當(dāng)自稱草民，誰讓你自稱我？”桓熙厭惡地看了一眼宋邦，喝了一聲。
“啟稟太后，宋邦大概是不懂規(guī)矩吧！”邱田叔向太后躬身作揖，出口維護(hù)了宋邦。
“邱田叔，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份?！被肝醮舐暤?。
“桓熙，公主府的總管有沒有資格說話，不是你說了算?！蹦峡す骼淅涞貞涣嘶肝跻痪?。
“是，是，公主說的是，我自己閉嘴?！蹦峡す饕徽f話，桓熙立即就退避三舍了。
“宋邦，哀家聽說那首‘云想衣裳花想容’的詩是你寫的？”褚太后一臉凝重地看著宋邦。
“太后英明，這首詩是草民所作。”宋邦不軟不硬地拍了個馬屁。
褚蒜子雖然貴為太后，但終究是個二十出頭的女子，被他這一奉承，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既是你所作的，可有題目？”
“太后，這首詩叫做清平調(diào)?！彼伟畹?。
“宋邦，本王問你，誰能證明這首詩是你所作？”會稽王司馬昱忽然有意刁難宋邦。
“邱先生可以作證。”宋邦不慌不忙道。
“你的字這么丑，根本配不上這首詩，邱總管只能證明這張卷子上的詩是你所寫，并不能證明詩是你創(chuàng)作的?！彼抉R昱冷笑地盯著宋邦。
眾人聽他所說，都有些晃然大悟，均是半信半疑地點(diǎn)點(diǎn)頭。能作這首詩的人，文學(xué)造詣很高，其字絕不至于寫得這么丑。
“不知王爺要我如何證明？”宋邦淡淡道。
“你要是能當(dāng)場再作一首，本王就相信你有這個能力?！彼抉R昱無論如何也不相信他還能再作一首詩來。
“這有何難？紙來！筆來！”宋邦胸有成竹道。
在場之人都不禁感到震憾，難道這個小子真能當(dāng)場再來一首不成？他們都用驚訝的眼神看著宋邦。
宮女們在桌上擺好紙和筆硯，宋邦提起筆，毫不猶豫地在紙上寫下：一支紅艷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斷腸。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妝。
“好，好詩，真是妙不可言?！鼻裉锊郊拥毓钠鹫苼怼Ｋ粠ь^，其他人都“嘩啦啦”地鼓起掌來。
“宋邦，你果然很有才華，而且軍事理論也很好，那篇孫子兵法作戰(zhàn)篇也默寫得一字不差?！瘪姨笙喈?dāng)滿意，臉上充滿了笑意。
“太后說得極是，宋邦文思敏捷，世間少有?！瘪屹鲑澆唤^口。
“宋邦，你把另外三題也拿給哀家看！”褚太后微笑道。
“是?！彼伟顟?yīng)了一聲，雙手將三張卷子敬奉給褚太后身邊前來的宮女。
“好，好，好，這個解題思路真是太棒了?！瘪姨罂粗伟钏鸬娜龔埦碜?，臉上現(xiàn)出驚喜之色，忍不住連聲叫起好來。
“太后，真的好嗎？讓臣也看看！”褚裒禁不住好奇，走到褚太后面前。
“嗯，你來看看！”褚太后把看過的卷子遞給了褚裒。
“太后，這太不可思議了，這個宋邦簡直就是天才，連這么難的計數(shù)題，都能解答得如此完美?！瘪屹鲆豢淳碜?，也是連連驚嘆和激動。
“給本王看看！”司馬昱也忍不住好奇，向褚裒要了一張卷子，看了看，連連點(diǎn)頭道，“嗯，不錯！不錯！”
一時之間，太家都十分好奇，爭著要看。于是宋邦所答的那三張卷子就在這些皇親貴戚之間傳來遞去。那嘖嘖的驚嘆聲和好好的贊美聲此起彼伏，那一雙雙熾熱的眼神落在宋邦的身上，都讓他有些“不好意思”。他當(dāng)然不會不好意思，他坦然得很，只是有時不得不矯情做作一下。
“宋邦，鑒于你此次的優(yōu)異表現(xiàn)，哀家把你評為此次文考的第一名，直接進(jìn)入下一輪的武試?！瘪姨笪⑿Φ乜粗伟?。
“啟稟太后，武備院的總教練院長于春水來了?！庇袀€宮女上來稟報。
“讓他上來！”褚太后說道。
宮女下去后，于春水很快就上來了。
“臣武備院于春水拜見太后?！庇诖核@訝地看了一眼宋邦，繼而規(guī)規(guī)矩矩地向太后磕了一個頭。
“免禮吧！于院長，今日比武招親之事，還請你多費(fèi)心！”褚太后微笑道。
“為太后效力，是臣的份內(nèi)之事，臣一定鞠躬盡瘁，死而后已。”于春水不失時機(jī)地表了一個忠心，然后站起。
“很好！”
褚太后只說了兩個字，令于春水欣喜不已。當(dāng)他轉(zhuǎn)頭看見宋邦時，臉色立即變得陰沉，對宋邦沉聲道：“宋邦，你怎么在這里？”
“于院長，宋邦是你武備院的弟子嗎？真是可喜可賀了?！瘪屹龊Φ馈?p> “有什么可喜可賀的？這個宋邦人品極其低劣，在秦淮樓喝酒嫖娼，被臣當(dāng)場抓獲，早已被臣逐出武備院了?！庇诖核荒樀挠魫灪筒豢?。
“啊？”
“什么？”
忽然之間，大家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宋邦，有鄙視、不屑和嘲笑。
“媽的，老子這個鍋背得不輕。這個老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選在這個點(diǎn)過來砸老子的臉?！彼伟钚睦锊煌纯斓剜止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