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潘郎分別
淚如季雨無休地灑落
我恪守一個失約的承諾
沮喪又頹廢的生活
得過且過
隨波逐流
“用不離不棄,相守一生,幫我想一句。”
“希望有那么一天,有我染上了白色發(fā)線,看那滄海的變遷,這一世我不離不棄,你可愿與我相守一生?”
“再寫一句,意思相同就行”
“問:張友芬小姐,請問您是否愿意與陸濤先生不離不棄?”
“愿意”
“問:陸濤先生,請問您是否愿意與張友芬小姐相守一生?”
“愿意”
一個你喜歡的人在你面前炫耀她的男朋友,看著她開心的笑臉,心里很不是滋味,對于感情這一塊,還是過于脆弱。
我表面上不動聲色的,心里卻悶的難受。
我以為我已經(jīng)不在乎了,但看到她受委屈,心里還是一陣的不是滋味,只可惜他不屬于我,也不可能屬于我。
因為離職的事,她和周小輝鬧翻了,周小輝連聲怒罵,我冷眼注視著周小輝。
她遮眼低頭,抽泣離去,我追奔趕上,跟在側(cè)旁,望著她不斷輕泣,我心如刀絞。
只可惜,我又能做什么?
她是我的誰?
擁她入懷,安慰安慰她吧?
不要吧,她最討厭,最惡心的人就是你了。
跟了許久。
她停下腳步,帶著哭腔:“你跟著我做什么?”
我只看著她,沉默不語,我在思考,是啊,我跟著她做什么?
她憤怒而激動:“嫌我臉丟得還不夠嗎?”
我怔住,看著我的影子,默許她離去。
大街上人來人往,我像一個傻子,站在路邊一動不動。
早上她沒來上班,王超會來找我:“張友芬還沒來上班,你打電話給她啊?!?p> 有時候是睡過頭,有時候是頭暈,有時候是身體不舒服。
看王超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我心中一陣苦澀,我算個毛啊,不過的確只有我有她的手機號碼。
看著她似乎是因為和誰聊天而想象到了什么美好的事物,笑得很開心。
我心中默默祝福:“希望你以后,還能這么開心,我超級喜歡過的女孩?!?p> 我?guī)退艚o她休息的時間,她卻拿來和別人聊天,因為事多,略顯狼狽,她在笑我,感到無盡的失望、悲痛,甚至變得有些討厭,我開始討厭她的笑。
我在想,如果她問我是不是不樂意幫她了?我肯定會回答是的。
今天翻箱掛個吊牌,兩個人一組,在這個地方,可能她只有和我比較熟悉,于是我們就一起組隊了。
途中發(fā)生了一些小摩擦,我寡言少語,不想再理她了,自己開心點吧。
我已經(jīng)決定要走了,還是挺舍不得她的,或許可以作為我的初戀吧,畢竟她答應過我。
雖然只是說試一試。
雖然只是過了四天。
周國榮選擇去了XZ,真心羨慕他,可惜我左腿殘廢了,不知道有生之年是否可以痊愈?
她笑起來真的很美麗,很純真,是我這一生中見過最美的風景線,不過我已經(jīng)徹底放下對她的執(zhí)念了,絕望的放下。
做這個工作真的讓人身心疲憊,一開始還有她的笑,我并沒有太多的感覺,可后來她的笑讓我煩躁,我開始討厭起了這種生活。
對未來迷茫又如何,生前盡歡吧,對她的渴望,只是因為我太過于孤單孤獨了。
沒有任何一人想過我,他們從來沒有理解過我的感受
我討厭我的父親、母親,徹底看透了,不管今后變化怎般,這個裂痕始終是愈合不了了
我是誰的誰?我算什么?
沒有一個能理解我的人!
我現(xiàn)在很孤獨,或者說已經(jīng)把好多都看淡了,在墜落的時間段,沒有人來拉我一把。
罷了
再看淡些,別太在意,即然不在乎,不了解,你又有什么好憤怒,好悲傷的?
別難過了,她們值得你難過?又不是以前像個小孩子,什么事都要她們做主。
怨么?不怨!淡然了而已
你們,永遠都不是我最親近的人
許多事自己品嘗就好,沒必要強制別人來理解,很多事我裝作不在乎,很多的感情,慢慢的淡然無比的悲痛。
恐懼
無非是那未知的后來
余以為最大的痛苦或為意識消散,我非再我?或為肉身腐爛,靈魂有無?
似黃粱一夢
童年、小學、初中、高中、大學、奮斗拼搏,到最后病老之時,除卻數(shù)段刻骨銘心之外,還能記得幾許?
無懼意識,無非是無記憶也,若換個身價時差,靈魂肉體,依然活著。
若是沒有智慧,卻是不太好。
然死后永消散?
淡然,無懼。
愿我以后能尋回本心,在這繁華世間的,留下一抹精彩。
9月14
殘霞飛
夕陽斜
余暉拉長了你的背影
如若可擁之入懷
余生無憾
今天她穿著那件我和她一起去買的那件白色外套,我的眼光果然不錯,非常搭配。
平平淡淡是懶惰!是害怕!是貪圖安逸!是一條不敢面對世俗的土狗!
我己玩徹底放棄了,我就希望能跟她一起拍張合照留個紀念,然后我就離開了
他登她的qq
“跟你說了?日你媽,滾!”
“賤了,老賤逼!”
“我怎么了?傻逼!你可以自己刪,少在那里狗一樣犬吠不?!?p> 感嘆號。
只剩兩天就10月了,10月初我就離職了。
qq被刪了,只有微信上了,魂牽夢繞。
“夢到你了?!?p> “怎么會夢到我”
“想你想多了”
“(呸)”
“(小姑娘吃糖嗎?)”
“我很想很想你,可卻夢不到你”
“怎么辦,你說說”
“那可能是你想的較多”
“我想你比其他東西想得多”
“(開心)”
“我也夢到過你”
“夢到我什么”
“我不好意思說”
“()”
“在夢里廝守終生,噓”
“那要不我們實現(xiàn)那個夢吧”
“哎呀,好呀”
“(玫瑰花)”
“說說看,怎么廝守”
“一起不分開,不就廝守了”
“還有呢”
“你想什么”
“就要一個你,我不想祈求太多,我怕失去”
“我也不想祈求太多,我更怕”
“嗯”
10月1日
周小輝:“要不別走了,馬上就閑下來了”
我笑了笑:“上個月說好的等一個月?!?p> 見我們鐵了心要走,周小輝便道:“還沒招到人,再幫我今天吧,今天的活要人多一點”
我只是搖頭。
做了七個月,結(jié)了七千多塊錢。
臨走之前,我給周小輝豎了大拇指:“老大,你是真的厲害,我很佩服你!”
周小輝笑而不語。
在小三輪車里,她道:“你真自戀,相冊里那么多自拍?!?p> 我尷尬道:“不過是留來紀念罷了,你是不知道我有多自卑。”
我鼓起勇氣道:“我們拍個合照留個紀念吧?”
她拒絕了,并道:“把我的照片都刪了吧。”
“好?!?p> 最后一聚,她穿黑色白條休閑褲,純白色T恤,黑鞋白底,扎著馬尾,充滿了純真美麗,自顧的走在前面,我挺直了腰,跟在她的后面。
她走到一個賣麻辣土豆的小攤前,買了一盒,老板看著我們,我迅速的從包里抽出了五塊錢給他。
她道:“我要去買衣服?!?p> “一起去嗎?”
她搖頭:“不了?!?p> “為什么?”
“秘密?!?p> 她是一個騙子,再一次騙了我,說和我走只是想看看我聽到這句話的反應罷了。
休息了兩天,恢復些許精力,終于還是離開了,讓我討厭的地方。
浙江省TZ市溫嶺市潘郎鎮(zhèn)現(xiàn)范橋亞宏鞋廠。
居然有一些淡淡的不舍,真是是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