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我們讀書人,要講規(guī)矩
“我?”
白止笑了笑開口道:
“我也只比那些普通的讀書人厲害一點點而已。”
正在這時,那個葫蘆身上氤氳的綠色光華陡然大作,一股令人心曠神怡的氣息向四處散發(fā)。
“咳咳,不說這個,你快去把葫蘆摘了,想學(xué)我以后教你。。?!?p> 白止無奈的說道,眼睛向遠(yuǎn)處的山林間輕輕一瞥。
他感應(yīng)到有人過來了,這時間掐的挺準(zhǔn)。
嬴政應(yīng)了一聲,滿眼好奇和興奮的在空中向著發(fā)光的葫蘆走了過去。
鞋子邊上散溢的清氣支撐著他的身軀向葫蘆不斷靠近。
終于,嬴政的手觸碰到了葫蘆,很溫和,似乎有一股生機(jī)透著他的手掌傳到了他的身體里。
嬴政眼睛微閉,似乎一天的困乏都在此時消散,瘦弱的身軀仿佛久旱逢甘雨一般。
這時候,嬴政才知道為什么白止說要讓他來取這個葫蘆了。
不遠(yuǎn)處,馬車中的荀卿眉頭微皺。
他感應(yīng)到了自己留下的障眼法已然被人破除了,看著前方盈天的綠光,這取山寶之人應(yīng)該還在消化那葫蘆上的生機(jī)。
而那些儒生一個個面露驚色,看向韓非的眼中還有一絲艷羨。
山寶成熟之時,光華盈天,這可是至寶了啊,我也想有這樣的老師,嗚嗚嗚,真想吃檸檬。
嘶,不對,檸檬是啥?
騎馬行在最前方的韓非心中有些激動,即使他出生世家,但是這種寶物他也沒有見過多少。
終于,就在韓非即將到達(dá)大方光明的地方時,盈天綠芒,消失了。
韓非迅速的驅(qū)馬過去,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八九歲大小的稚童,面色紅潤的在峭壁之上拿下了一個碧綠的葫蘆。
自己師傅內(nèi)定要送給自己的寶物現(xiàn)在居然被別人捷足先登了?!
丈夫目の妻犯??
終于,嬴政再次踏在了地面上,鞋子旁邊的白云在此時消散,而鞋子也頓時四分五裂。
嬴政卻沒有管許多,而是恭敬的把葫蘆遞到了白止的面前,恭聲說道:
“多謝白止大人!”
看著眼前的嬴政似乎面色紅潤了許多,瘦弱的身軀似乎也有了些許力氣。白止嘴角勾出一絲微笑,拿起了葫蘆。
這山寶成熟之時,會逸散出龐大的生機(jī),能夠很好的幫人調(diào)理身體,祛除百病,甚至為人打下極好的修行基礎(chǔ),不過對白止卻是沒什么作用。
這也是白止讓嬴政去取山寶的原因,之一。
白止拿著葫蘆,打量了一番過后,嘴角露出一絲滿意的微笑,卻是直接拉著嬴政準(zhǔn)備離去。
與此同時,一陣馬嘶聲也傳了過來。
韓非立刻開口道:
“等一下!”
白止疑惑扭頭,看向高頭大馬上的年輕儒生,微微皺眉。
韓非的臉上帶著一絲怒意,卻還是深吸一口氣,跳下馬匹,拱了拱手施禮示意道:
“在下韓國韓非,不知閣下是何人?!”
呦,歷史名人?。?!
白止的眼中閃過一絲訝異,沒想到這么快就遇到這么一個耳熟能詳?shù)娜耍褪遣恢朗遣皇潜咀稹?p> 隨即也拱了拱手,用讀書人的方式回了個禮正色道:
“在下路人!不知韓兄喊住在下有何貴干?”
韓非臉上的表情一僵,但是很快收斂了神情,嘴角扯出一絲微笑道:
“兄臺不愿意說出自己的名字也就罷了,卻是不用搪塞于我。”
白止的臉上滿是無辜,我的確就是個路人啊。
韓非此時也沒有多做計較,而是看向白止手中的碧綠色葫蘆,開口道:
“兄臺手中的葫蘆,可是此地的山寶?”
白止點了點頭,順便不在意的拋了拋手中宛若翠玉的葫蘆,隨口道:
“對啊,有什么事嗎?你想要?那可不行哦?!?p> 韓非搖了搖頭開口道:
“此地的山寶,我老師早年間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但是當(dāng)時山寶尚未成熟,如今到了成熟的日期,我老師帶領(lǐng)我等特意前來取寶?!?p> 白止皺眉,打斷了韓非的話:
“所以,你這意思是這玩意好多年前就被你師父預(yù)訂了?所以這玩意我應(yīng)該還給你?!有什么證據(jù)嗎?”
韓非默然。他還不知道他老師之前就已經(jīng)留下了禁制,此時的行為倒是的確有點不太像話,畢竟這山寶是白止先拿到手的。
白止硒笑一聲,他早就看出韓非不是那個立下禁制的人,而且韓非還不知道這件事,那就更好辦了啊,于是開口道:
“說不出話來了吧?我們都是讀書人,要講規(guī)矩,講證據(jù)。
我先來收到了這個葫蘆,那這玩意在我手里就應(yīng)當(dāng)是我的,而不是僅憑你的一面之詞,誰知道這是不是你見寶眼紅隨口掫出來的理由呢?
如果真有什么證據(jù)證明這就是你老師預(yù)訂的,那就算是我謀奪你的東西了,那我肯定會還給你。
君子當(dāng)以誠載道,以規(guī)矩行事!”
洋洋灑灑的說完,韓非羞得面色通紅,支吾著說不出話來。
聽完白止的話,韓非只覺得似乎的確是自己做的無理,尤其是聽到白止的最后一句話,更是心神一震,一顆文膽似乎都更亮了幾分!
“君子當(dāng)以誠載道,以規(guī)矩行事。。。說的好!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
可是小友,你卻是似乎有些不講規(guī)矩啊?!?p> 一道略帶感嘆的老者聲音響起,幾位儒生護(hù)送著一輛馬車緩緩靠近這里。
韓非立刻轉(zhuǎn)身,走向了馬車。
而白止則是眉頭微皺,隨即緩緩舒展笑問道:
“我又何時不講規(guī)矩了?”
他剛剛觀氣,居然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老者的氣機(jī)。
似乎有點麻煩了啊。
一個頭戴高冠的年老儒生拉開了簾布,緩緩走出,面容方正卻帶著和藹的微笑,眼中帶著一絲好笑意味看向白止,開口道:
“我數(shù)十年前遇見這個山寶的時候,怕發(fā)生什么意外,于是留下一重禁制,而今那層禁制卻是莫名消失了,不知小友可知???”
數(shù)十年前???
白止的眼中隱晦的劃過一抹震驚。
數(shù)十年前就是三品儒士了,那現(xiàn)在還得了?
儒士可是不同于武夫,而是伴隨著年歲愈久,胸中一口浩然氣愈發(fā)蓬勃,而實力自然也是愈加強橫。
這老儒生,該不會二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