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有其父必有其子
當(dāng)白止醒來的時候,白仲等人已經(jīng)回來了。
看著白仲比自己還要蒼白幾分的臉色,白止忍不住嘴角微微抽動,卻還是迎了上去,關(guān)切的問道:
“爹,你怎么樣了?沒事吧?”
白仲輕輕咳嗽一聲,開口道:
“沒事,只不過是一時不差被那個燕喜偷襲了而已,小傷罷了,修養(yǎng)幾天就好了。
若不是為父的劍不夠利,被那個燕喜直接斬斷了,為父還能與他在大戰(zhàn)幾個回合!”
白止挑了挑眉,似是了然道:
“原來如此。。。
那舅舅的傷勢怎么樣了?”
白仲輕嘆一口氣,回道:
“你舅舅當(dāng)時為了保護(hù)我,在燕喜那一刀落下的時候便將我推開了,不過萬幸的是那一刀沒有傷及要害。
現(xiàn)在你舅舅已經(jīng)被你舅媽接回去了,修養(yǎng)幾天應(yīng)該也無甚大礙,回頭我再去看望看望他。
這次怕是不能下次一定了。。?!?p> 白止撇了撇嘴,問道:
“爹啊,那個燕喜是個三品武夫吧,我記得你和舅舅都是初入四品,你們當(dāng)時是怎么頂住的?
居然都無甚大礙?”
白仲微微一愣,立刻道:
“可能是他太小看我們了吧,應(yīng)該沒有出全力,嗯,應(yīng)該是這樣。
再說了,你爹怎么也是個四品武夫,難道就連三品武夫的一刀都接不下來?你也太小看你爹了吧!”
白止微不可查的翻了個白眼,你當(dāng)我不知道三品武夫和四品武夫的差距有多大嗎?
以有心算無心的情況下,就算是尋常四品巔峰的武夫也扛不住初入三品的武夫一擊。
自己這個老爹,老底愣是連自己兒子都不想說,穩(wěn)健到一定地步了。
唔,所以說自己這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還是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呢?
瞅了一眼白仲身后,白止調(diào)轉(zhuǎn)話題道:
“爹,你剛剛說什么‘這次不能下次一定了’是什么意思?
是請舅舅逛花閣看姑娘嗎?”
白仲神色一凜,輕斥道:
“臭小子,什么叫‘逛花閣看姑娘’?
你爹我是這樣的人嗎???!”
白止似是有些遺憾道:
“哦,原來不是啊,我還想著趁機感謝一下舅舅呢。
正好最近手中銀錢有些許結(jié)余,而彩衣也認(rèn)識幾位相貌精致,能歌善舞,精于吹簫弄笙的女校書,正好能請舅舅好好放松一下身心。。。”
白仲雙眼頓時一亮,輕輕咳嗽一聲,開口道:
“雖然你爹不是這樣的人,但是你舅舅是,我覺得你的想法很不錯。
上一次我和你舅舅去花閣執(zhí)行公務(wù)還是你舅舅付的錢,這次是該好好感謝一下他。
你把銀錢給我就行了,還有那幾個女校書的信息告訴我一下。
你還太小,放著我來吧!”
一道女聲幽幽響起,帶著柔媚和一抹壓抑著的怒意:
“相公,什么東西放著你來?。??
上一次居然還是馮甬付的錢,相公你怎么說是你在外面找別人借的銀錢付賬呢?
回來還讓妾身給你銀錢讓你還債?!”
冷意侵襲后背,白仲臉上的表情頓時一僵,雙目圓睜看向白止的眼睛。
里面除了揶揄地笑意還有一道身著綠裙的身影。
“夫人,你,聽我狡辯,不是,你聽我解釋。。?!?p> 白止轉(zhuǎn)身,伸了個懶腰,面帶微笑,孝出強大。
真男人,從不回頭看爆炸。
。。。。。。
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幾位謁者帶著詔令來到了武安君府。
聽完謁者的宣讀,白止的眉頭微微皺起。
秦王在詔令之中賜予了白家不少銀錢和治傷的寶藥物品,這個且不提。
關(guān)鍵是秦王特地點名要自己去廷尉署報道,隨同如今的廷尉李順致一道追查最近咸陽城中發(fā)生的幾起案件。
這個就有點值得深究了啊。
白仲等人也是面目微肅,有些不解秦王此舉的用意。
而在謁者離開了沒多久之后,王龁就領(lǐng)著王翦來到了武安君府,說明了今日早朝之時發(fā)生的事情,才解開了眾人心中的疑惑。
書房中,聽完王龁的話,白止嘴角微撇,隨口道:
“原來是和侍郎之位有關(guān),我又不想當(dāng)侍郎,查這幾個案件作甚。”
王龁神情凝重,看向白止道:
“這不僅僅和侍郎之位有關(guān),你知道這死去的這兩個人和你白家的關(guān)系嗎?
他們都是當(dāng)初彈劾過白起將軍的一批人,而他們數(shù)年前就已經(jīng)辭官,未曾與他人結(jié)怨,在別人的眼中,最有動機的就是白家。”
輕出一口氣,王龁繼續(xù)道:
“而且,我還得知了有人在趙茲常的身體內(nèi)搜集到了一抹劍氣,分明和魏英的劍同出一源!”
此言一出,白止和白仲的神情齊齊一肅。
魏英的那柄劍自她來了白家之后便一直隨身攜帶,極少出鞘。
當(dāng)初白起死后,有強人曾潛入過武安君府,欲要襲殺白仲和白止。
而當(dāng)時的白仲還不過是一個六品儒修,未曾習(xí)武,白止尚幼,根本沒有什么抵抗之力。
于是,魏英的劍出鞘了。
那一夜,武安君府中劍氣縱橫,寒光驚耀半座咸陽,來犯之?dāng)潮M數(shù)伏誅!
也就是在那一夜之后,白仲棄文學(xué)武,白止也開始了他的修行之路。
“所以說,那趙茲常被滅滿門是魏姨所為?”
此時魏英不在,她隨白仲回來之后就回自己的房間休息去了,白止只得看向白仲低聲詢問。
白仲眉頭緊皺,搖了搖頭道:
“我相信不可能是你魏姨做的,如果她想做早就做了,根本不會考慮太多的。”
白止想了想,按照自己魏姨那大條的神經(jīng),似乎的確是這樣。
王龁也是眉頭微皺道:
“我也相信不是魏英所為,那趙茲常身體中的那一抹劍氣定然是有心人所為,目的就是白家。
而燕喜會刺殺白仲一事,我也不太想的通,不知道是不是同一批人所為。。?!?p> 王龁有些苦惱的嘆了一口氣,這種腦力活果然不是自己這種武夫能干的來的。
“我就怕最后沒找到真兇,李順致會將這兩起案件通通栽到白家的頭上,就連白仲受刺殺一事都可以看作是白仲自己指示的,目的就是洗清自己的嫌疑。
畢竟這一次王上直接用李順致的官位勒令他查清楚真相。
所以不管如何,白止,這次查案,你必須參與其中,能找到真兇自然是最好的,實在不行,就要把白家的嫌疑想法子給徹底洗干凈!”
看著王龁嚴(yán)肅的神情,白止輕出一口氣,點頭表示了認(rèn)同。
腦海中卻是不斷的閃爍起王龁所說的早朝之時的場景。
究竟,有幾股勢力在圍繞著白家爭鋒呢?
南柯醉夢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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