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力見賈璉往自己腰牌上瞧,就知道要壞事想藏也來不及了,這腰牌是兵部給自己做的,上面有自己的姓名還有他的職位。
薛蟠捂著胸口不可思議的望向趙力,那樣子若她是個女子再瘦些,旁邊的人定以為自己是個負(fù)心薄情的漢子。
“你個騙子,我媽媽和妹妹都說我憨,你必不是姓熊也不叫貓,虧得我替你爭辯了數(shù)日,原來你真的不姓熊”。
賈璉替趙力解圍,“好了蟠弟,想必這位小將軍事出有因,才不告訴你他真實(shí)的姓名,看在那日他替你解圍的份上,這件事就這么算了”。
賈璉,榮國公府赦老爺之子,書中介紹他的時候說了幾句話,二十來往,親上作親娶的是政老爺之妻王氏的內(nèi)侄女,也是不喜讀書,現(xiàn)捐的是個同知,于世路上好機(jī)變談,顧現(xiàn)在乃叔政老爺家里住著幫著料理一些家事,這話聽起來就跟參禪一樣得慢慢的品,其中的味道就品出來了。
“對不住了,潘兄,我隱瞞姓名確實(shí)事出有因,還望潘兄原諒”。
薛蟠諢號薛大傻子地主家的傻兒子,趙力跟他致了歉,又有賈璉在一旁說和,薛潘原諒了趙力欺騙他的行為。
趙力手上捧著自己剛畫的畫兒,就想到這家鋪?zhàn)觼砼雠鲞\(yùn)氣,不想碰到了薛潘,更加不想的是這家鋪?zhàn)泳褪茄吹摹?p> 兩個人將趙力架到了二樓的雅間,薛蟠很豪氣的讓店里的伙計(jì),到隔壁的酒樓弄一桌上好的席面來。
“趙小將軍你這手上拿的是什么東西,今日到我蟠弟這兒來,是來閑逛的還是來賣字畫的”。
賈璉坐在凳子上,詢問趙力今天來這鋪?zhàn)佑泻问?,正五品的官兒,在這個滿地都是皇親貴族的京城,實(shí)在算不得什么。
“一句小將軍實(shí)在是擔(dān)不起,兩位才是正經(jīng)的皇親國戚,宮里的貴妃娘娘圣眷正濃,我出生農(nóng)戶之家不像兩位出自書香之家,連個表字都沒有,兩位若是不嫌棄我的出身,稱呼我趙力即可”。
趙力的奉承讓兩個人喜笑顏開,特別是那兩句皇親國戚娘娘圣眷正濃,便開口稱趙力為趙兄弟。
“我在邊關(guān)碰見過一位畫師,他那個時候窮困潦倒,我見他的畫著實(shí)不錯,就將他手上的畫全部買了下來,今天到這家鋪?zhàn)永飦砭拖雴栆粏枺@畫價值幾何”。
趙力將手上的畫在桌面上攤開來,一副梨下美人圖,畫上的美人栩栩如生,旁邊是他抄來的納蘭容若的詞。
春情只到梨花薄,片片催零落,夕陽何事近黃昏,不道人間猶有未招魂。
銀箋別夢當(dāng)時句,密綰同心苣,為伊判作夢中人,長向畫圖清夜喚真真。
賈璉忍不住贊嘆一聲道,“好詞,實(shí)在是好詞,趙兄弟你從何處買來的這幅畫,這首詞真是好詞”。
“賈兄詞是好詞,我想知道這幅畫如何”,趙力的心里有些堵,他是來賣畫的不是來賣詞的,但如果這首詞能夠替自己的這幅畫招來好價錢的話,他也是不介意的,就是有點(diǎn)對不起納蘭容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