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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仙君您怎么又黑化了

金玉釧3

  “我說了,府里不缺孩子?!睂O氏語氣冰冷,“既然你這么想保全孩子,好啊,若是我沒記錯,你的孩子,還有一個月就要臨盆了吧?”

  那妾侍現(xiàn)在才慌了,捂住自己的肚子下意識后退一步:“你想做什么?!”

  “生孩子多痛苦啊,我找人幫你啊!”孫氏站起身來,“來人,把她肚子里的孩子破腹剖出來,至于人嘛……”

  孫氏看她的眼神充滿了輕蔑:“能不能活,就看她的造化了!”

  段修然滿眼都是血的顏色,耳邊全是女人痛苦的哀嚎,還有他素日里溫柔的母親的聲音:“你知道你錯在哪兒嗎?不是妒忌也不是耍不入流的小心機(jī),而是你的行為險(xiǎn)些害了平陽侯府,險(xiǎn)些害了我兒!此二者均為我底線,你為人不淑,辦事不利,恰好都碰到了,讓你死,可是太便宜了……”

  他想喊,想叫,想離開這個令人窒息的黑色的狹小如地獄的空間,可是他卻無能為力。

  “宿主宿主!警報(bào)警報(bào)!攻略目標(biāo)的黑化值已達(dá)百分之八十!”二七幾乎喊破了喉嚨,可是靈瑤仍在昏迷中,什么也不知道。

  世子已經(jīng)失蹤整整一天了。

  吳冰寧的左半邊臉被打得腫起了一大塊,孫氏打得狠,直言她是個自作主張的賤人,若不是她不讓下人看守,修兒怎么會失蹤?

  隨著段修然一同消失的,還有吳冰寧從老家?guī)淼难诀?,可是與世子相比,那個丫鬟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何況連她的主子都不在意,誰還會糾結(jié)一個丫鬟去哪兒了呢?

  “夫人夫人,”一個小丫鬟跑著過來,“小世子找到了!”

  “在哪兒?”孫氏驚喜道。

  “在……在您的密室?!?p>  ——分界線——

  六月的天氣總歸是有些炎熱的,靈瑤靠在矮榻上,身旁的侍女玉橋在給她扇著扇子,可是那點(diǎn)兒風(fēng)絲兒怎么都不管事,靈瑤依舊覺得熱的很。

  還是當(dāng)神仙好?。〔焕洳粺岬?。

  “好了好了,不要扇了?!膘`瑤坐起身來,絲滑的綢緞自胳膊滑下,好像淌在牛乳上一樣,玉橋趕緊幫她遮蓋好:“公主,仔細(xì)莫要被人看了去!”

  “被誰看啊?”

  “被……”玉橋有些語塞,她說不過她,便小聲道:“總歸是不好的。”

  公主生的好看,好像天上的天仙似的,從五官到身材,好像每一處都是精心打磨出來的似的,看著美麗極了。再加上身份貴重,覬覦的人多了去了,妒忌的多了去了,可得小心才是。

  “陛下駕到,慧貴妃駕到!”太監(jiān)尖銳的聲音響起,靈瑤趕緊整理了一下,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禮:“兒臣參見父皇,參見母妃,父皇母妃福壽金安?!?p>  “知道你不喜熱,你父皇便差人在冰窖里冰了果子,眼下都是剛拿出來的,冰冰涼涼的去暑正好,只是不能多食,仔細(xì)受涼。”慧貴妃笑著道。

  “朕的話都被你母妃說去了,朕反而沒話說了!”瑞帝笑了笑,看著靈瑤的目光盡是柔和。

  旁邊跟著的太監(jiān)是有眼色的,只是他也見怪不怪了,陛下鐵血手腕,那么一點(diǎn)僅存的柔情,全給了自己這唯一的嫡出公主了。

  “母妃今日的眉,真好看!”她嘴巴甜,專門挑慧貴妃愛聽的說。

  雖然慧貴妃已經(jīng)年近三十,可是聽到這話卻臉頰微微泛紅,偷偷看了一眼那個穿著龍袍的男人,拿著絹帕的手微微擋住了彎起的嘴角,只道:“陛下手藝精湛,連靈瑤都在夸贊呢!”

  瑞帝聞言笑得有些爽朗:“玉眉黛顏色奇特,玄色之中在光下可見微彤,貴妃姿色艷麗,明若朝霞,后宮佳麗三千,唯有你一人適合?!?p>  “何況那玉眉黛制作精良,極其耗費(fèi)心神,竟還有些好聞的香氣,也是母妃儀態(tài)萬千,父皇才獨(dú)賞您這一份呢!”

  慧貴妃聽得眉開眼笑,這玉眉黛乃是附屬國進(jìn)貢的佳品,每年也就那么一兩盒罷了,陛下年年沒有例外,都悉數(shù)賜給了她。

  這叫人紅了眼的賞賜,她自然要日日描眉,讓那些妄想上位的賤人們看清楚,她們和她的差距,可從來不是一星半點(diǎn)兒。

  “對了瑤兒,你的金玉釧找到了嗎?”瑞帝坐了下來,突然問道。

  靈瑤搖搖頭:“都許多年了,還是未見,不知道掉到何處了?!?p>  聞言,瑞帝也有些失望的樣子,慧貴妃趕緊道:“金玉釧珍貴,卻和瑤兒相比還是差了些的,我們的公主沒丟,已經(jīng)是萬幸了!”

  “母妃!”她這是在說她調(diào)皮搗蛋忘性大呢!

  眾人都笑了,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

  “無妨,只是那個東西也算是稀世珍寶,打磨它的巧匠元機(jī)大師早已離世,且不說用料講究做工精巧,只是那位元機(jī)大師留下的東西不多,便顯得格外珍貴些?!比鸬壅f著,雖有些惋惜,卻也看不出多在意。

  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和三公主相比,那金玉釧便是再昂貴,也不過是草芥罷了。

  慧貴妃的嘴角掛著得體的笑,心里卻在打鼓。這些年來她一直都在心驚膽戰(zhàn)中度過,那日靈瑤燒的厲害,醒來之后竟說自己不太記事了,問她然表哥,她竟說沒見過,除了那日元宵晚宴,就連之前的事兒也有些記不得,性格更是變了些,瑞帝心疼了好久。

  只有慧貴妃在暗自慶幸,靈瑤這一失憶既保全了平陽侯府,也保全了她自己。

  “這冰果子的確好吃,只是宮中實(shí)在煩悶無聊,若是能去泛舟游湖,那便更舒服了?!膘`瑤說著,看了一眼自己的父皇,古靈精怪的,一下子便把瑞帝逗笑了。

  “好,過幾日便讓你出宮游玩兩日——貴妃,那便麻煩平陽侯多多照看瑤兒的安危了?!?p>  “陛下何須如此客氣,盡管放心,侯府一定照看好瑤兒。”

  靈瑤笑了笑,趴在瑞帝的肩膀上撒著嬌:“謝謝父皇!”

  瑞帝卻更開懷了:“小頑皮,離開父皇就那么高興!”

  “都及笄了,還如此這般,小心玉橋她們笑話你!”慧貴妃道。

  瑞帝卻反問道:“誰敢!瑤兒做什么都是對的!”

  靈瑤笑得更大聲了,和山間的小百靈似的。

  平陽侯府。

  段修然正在書房看書,孫氏便敲門走了進(jìn)來,見兒子連眼皮都不抬一下,她嘆了口氣,還是道:“修兒,宮里來了旨意,說過些日子,三公主要來玩幾日?!?p>  段修然沒有應(yīng)答,只是一味地翻著自己手中的書頁。

  孫氏猶豫片刻,還是道:“修兒,三公主金枝玉葉,你身為表哥,更理應(yīng)相讓,怎能有次次讓公主吃癟的道理?公主圣寵在身,若是不高興被陛下知曉,那你的前途……”

  “知道了?!焙翢o波瀾的三個字自他口中說出,捕捉不到絲毫的感情。

  孫氏知道他不愿與自己說話,便也不再多言,而是幫他關(guān)上房門,出去了。

  那件事在他心中刻下了不可磨滅的烙印,孫氏嘆了一口氣,他們母子的隔閡,也不知道到底何時才能消磨。

  本就在自己兒子這里吃癟,迎面竟又碰見了吳冰寧,孫氏的氣便不打一出來,偏那吳冰寧有恃無恐,還上前行禮,盈盈一拜:“姨母?!?p>  孫氏冷哼了一聲:“不敢當(dāng)?!?p>  孫氏身為主母,見過也用過許多手段,吳冰寧的這點(diǎn)伎倆她從未放在心上,誰知竟被這小賤蹄子鉆了空子,讓修兒以為她是他的救命恩人。姑娘家臉皮如此厚她也算見識到了,偏為了侯府,她只能把真相埋在心里,日日看著這小賤蹄子仗著修兒囂張跋扈。

  何況如今平陽侯年歲大了,身子骨也不健朗,有點(diǎn)眼色的都能看出來平陽侯府真正的當(dāng)家人乃是世子段修然,吳冰寧自然也懂,大腿抱得牢牢的,連孫氏這個當(dāng)主母都不能撼動。

  竟栽到這小蹄子手里,這是孫氏忍了好幾年的惡氣。偏修兒慣著她便也就罷了,竟還給她派了暗衛(wèi),她真是拿這小蹄子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

  偏人家臉皮厚的緊,這些年吃住都在侯府便也罷了,一個落魄戶的女兒卻過得比京城里許多真千金要舒坦得多。

  孫氏瞥了她一眼,不屑地走了。

  所幸,這個沒腦子的東西只知道享受,旁的東西,半點(diǎn)不會。

  早晚收拾了她,只是要等時機(jī)。

  六月正值夏季,靈瑤穿了一身水藍(lán)色的紗裙,未施粉黛便已靈巧動人。二七說近幾日段修然會有危險(xiǎn),這是自上次元宵晚宴之后的第五次了,她也不知道怎的段修然就和個玻璃人似的,這么容易碎呢?

  這些年她明著暗著幫他化解了不少麻煩,可是那個家伙上輩子許是一個冰塊精,根本就捂不熱,每次見面他都冷眼相待,靈瑤當(dāng)了這么多年的嫡出公主,受盡了恩寵,若不是二七說他有危險(xiǎn),打死她都不會熱臉貼他的冷屁股。

  玉橋幫她撐了紙傘,以孫氏為首的平陽侯府女捐們都在門口迎接,見她下了馬車,便趕緊行禮:“恭迎公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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