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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仙君您怎么又黑化了

金玉釧12

  靈瑤猛然抬頭:“原來父皇竟在兒等著呢!”

  瑞帝哈哈大笑:“若非朕默認(rèn),瑤兒也是出不去的。”他摸摸她的頭,“乞巧節(jié)乃是事關(guān)男女姻緣的,瑤兒已經(jīng)及笄,朕可不想那幫混小子惦記著!”

  他笑著,減了幾分威嚴(yán):“不過,瑤兒也莫要生父皇的氣,父皇給你準(zhǔn)備了禮物,乞巧節(jié)的時候送你?!?p>  靈瑤眸子都亮了:“什么禮物???!”

  瑞帝神秘一笑:“等乞巧節(jié)的時候瑤兒就知道了。”

  靈瑤從瑞帝那里出來,就帶著一盤子糕點去了慧貴妃處。那糕點味道的確獨特,美味之余造型也精巧,靈瑤吃了些,便想著給慧貴妃送去些。

  正巧碰見了從慧貴妃宮里出來的許晚音,她遠(yuǎn)遠(yuǎn)地見了靈瑤,便行禮道:“三公主安?!?p>  靈瑤趕緊將她扶起:“許嬸嬸免禮,許嬸嬸也來探望母妃嗎?”

  許晚音笑笑:“女人家總是麻煩些,幫著娘娘調(diào)理一下身子罷了,公主不必憂心?!彼纯刺焐系奶?,“天色不早了,臣婦便先告退了?!?p>  “嬸嬸慢走?!膘`瑤目送許晚音離開,便進了宮殿。

  慧貴妃坐在榻上,有些魂不守舍,靈瑤命玉橋把糕點放在桌上,道:“母妃,這個東西可是個奇特的,您嘗嘗?”

  慧貴妃竟看都沒看一眼,也沒有應(yīng)話。氣氛有些尷尬,想到剛剛許晚音的話,靈瑤有些急了,忙握住慧貴妃的手,低聲問道:“母妃,可是出什么事了?”

  慧貴妃竟一下子就把她的手甩開了。

  “母妃?!”這么多年,慧貴妃頭一次對她如此冷眼相待。

  貴妃身邊大宮女心竹趕緊上前道:“公主,這些糕點娘娘已經(jīng)吃過了,不是很喜歡——眼下娘娘心情不佳,還請公主見諒?!?p>  靈瑤看向慧貴妃,道:“母妃,不論發(fā)什么事兒,瑤兒都會在您身邊?!?p>  見貴妃不說話,靈瑤便覺得有些尷尬無措,偶然間瞥見了榻上疊放整齊的護膝,靈瑤便喜笑顏開:“母妃,這是為我準(zhǔn)備的護膝嗎?您知道瑤兒常年受那腿疾困擾是不是?”

  慧貴妃仍舊不理她,靈瑤的笑容黯淡下去,她的手捏了捏衣角,卻也只好道:“那晚些兒臣再來看您?!?p>  她退了出去:“玉橋,我們走?!?p>  待靈瑤走了,慧貴妃卻雙目通紅,一下子便將桌上的糕點摔翻在地,心竹趕緊跪下來:“娘娘!”

  慧貴妃卻站起身來,拿起剪子,把準(zhǔn)備好要給靈瑤治愈腿疾的護膝一下一下地剪成了碎片,心竹的額頭貼著地板,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只能隱約看見飄落的護膝的碎片和到處散落的名貴草藥。她哆哆嗦嗦地說道:“娘娘,切莫氣壞了身子——陛下心中有您,您心里也有陛下,此事不宜鬧翻,您可莫要沖動啊娘娘!”

  慧貴妃的剪刀就甩在了心竹的腳邊,心竹臉色煞白,卻是一句話都不敢說了,更是不敢動。

  “滾!”慧貴妃吼道,心竹卻如同遇見救命稻草般,趕緊出去了。

  屋子里回歸靜謐,地上一片狼藉,慧貴妃宛若放爛了的果子失去了以往的光澤與亮麗,最終終于支撐不住癱坐在地,臉頰上淌了幾行清淚。

  她已經(jīng)十多年未曾哭過了。那個她以為不幸中的萬幸嫁對了的男人,她一直忽視了,他除了是她的丈夫,他還是一位帝王,一位父親,一位……別人的丈夫。

  這么多年來,她寵冠后宮,執(zhí)掌鳳印,雖一直沒有封后,卻位同皇后,這后宮中這么多年來新人不斷,可是她依舊高貴。

  陛下唯一的嫡公主喊她十多年的母妃,她也把她視如己出,她雖一直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她只是想為自己愛的那個男人生個孩子!

  為什么……

  為了讓她能全心對待趙靈瑤,也是為了防止段氏一族輔佐她的孩兒登基對他的皇位造成威脅!

  帝王呵!情愛在他的面前,不過是隨時可以扔掉的石子,可惜她錯把石子當(dāng)寶石,日日珍惜,殊不知自己的溫柔泉,永遠(yuǎn)也溶不化他的磐石心。

  或許有一個人可以……先皇后用死為代價,留在了他的心里。

  慧貴妃冷笑。

  “慧兒,這些年我總是進宮為你調(diào)理身子,按理說早該有孕,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直到那日你送了我一盒玉眉黛?!痹S晚音的聲音回響在她的耳畔,“慧兒,那玉眉黛里……有大量的麝香,你日日用著,早就傷了根本,莫說是我,便是神仙下凡,恐怕也無能為力了……”

  慧貴妃的眼中布滿血絲,保養(yǎng)得甚好的長指甲死死地扣進了肉里,她驕傲了一輩子,眼里容不得沙子,算計她的人,都要付出代價。

  ——分界線——

  乞巧節(jié)轉(zhuǎn)眼就到了,平陽侯府中也在忙碌。

  孫氏坐在梳妝鏡前,素琳姑姑為她佩戴首飾。

  “可打探好了?”她問道。

  “夫人放心,那小蹄子只有那一件拿的出手的衣裳,今日定會盛裝打扮一番?!彼亓展霉媚弥⒆右贿呍趯O氏的發(fā)髻上比劃,一邊道。

  “三公主到底心軟,竟只想著讓修兒厭棄了她,給她下了套,那賤蹄子竟就往里鉆,真是沒腦子的東西?!睂O氏有些鄙夷,嘆息一聲繼續(xù)道:“公主那日走得急,許是被修兒那個頑固木頭傷了心。吳冰寧庸脂俗粉,哪里知道金玉閣都是上門要銀子的,還以為自己占了天大的便宜呢?!一千八百兩?。⌒迌壕拱菟饺绱说夭??”

  “夫人莫要憂心,世子聰敏,斷不會被個上不得臺面的女人欺瞞。如今世子對她寬宥,左右不過因著十多年前那件事兒,如今三公主雖未達目的,卻也叫世子起了些厭惡,我們只需再加把火,那小蹄子便再不能如此囂張狂妄了?!彼亓展霉玫?。

  “但愿如此。”孫氏起身,與其大費周章讓修兒厭惡,還不如讓她自己知道自己再無顏面留在候府。

  她大致看了看自己的這身行頭,覺得頗為滿意,才道:“走吧?!?p>  “是?!彼亓展霉泌s緊攙扶起她。

  今年的乞巧節(jié)乃是當(dāng)今圣上的親姐姐長寧長公主主持,貴婦貴女們自然都集結(jié)到長公主府。往年孫氏都會挑幾個看著順眼或快要出閣的庶女們前來,今年為了收拾吳冰寧,便帶著她前來。

  今日吳冰寧也算是盛裝打扮了一番,為了能把那水袖長裙的效果穿到最好,特意節(jié)食了好幾日,還用束腰纏了幾圈,才顯得小腰身盈盈一握,配上那金玉閣昂貴的頭面,更是顯得光鮮亮麗,一下馬車便引起了許多人注意。

  有認(rèn)識孫氏的貴婦上前問道:“你家的庶女怎的如此招搖?”

  孫氏冷笑:“并非是侯爺之女,不過是表姑娘罷了。”

  這一句后,便沒人再問了。本就是要借著乞巧節(jié)替家中兒子相看的,如今這個身份如此低,再光彩照人又如何?

  吳冰寧卻不知道這些,遠(yuǎn)遠(yuǎn)見了段修然,她便趕緊揮手:“修然!”

  段修然回眸,見吳冰寧小跑而來,不知道為何,那一身石榴紅如此張揚,他竟想起了靈瑤。

  那日他那般越矩,不知她會作何感想。

  “修然,好看嗎?”吳冰寧笑問道。

  “甚美?!倍涡奕恢涣粝聝蓚€字,便抬腳離開了。他就是礙于侯府的臉面出息露一面罷了,這種場合,他沒有興趣。

  只是……段修然四處張望了一番,怎的她姑母親自主持的乞巧節(jié)宴會,她竟沒來嗎?

  他知道母親有所謀劃,他也默許了這一切,冰寧雖有些小聰明,卻上不得大臺面,需得挫其銳氣,才能安穩(wěn)。

  當(dāng)年吳冰寧不顧自己生死將他從冰湖中救出,還將傳家之寶金玉釧交給他,此等恩情與深情,他不敢辜負(fù),恐遭天譴。

  那時年少,他既然應(yīng)允她要娶她,便不能食言——即便,如今他心有他人。

  段修然握緊了腰身的佩劍,今晚,定要好好立功,讓陛下做主,成全他的大義與愛意。

  長公主已經(jīng)年近四十,雍容華貴,頭戴金玉,身穿一身石榴紅的長袍,上頭刺繡精致,衣衫華貴——這是她為了今日早早便與自己的閨中姐妹商量的穿著。

  環(huán)視四周,長公主都很滿意,直到——看到了吳冰寧。

  竟有人敢同她穿一個顏色的衣裳?!長公主落座,朝著吳冰寧招手:“你,給本宮過來?!?p>  吳冰寧有些欣喜若狂,趕緊上前行禮:“臣女吳冰寧參見長公主?!?p>  “吳?”長公主眉頭微皺,“本宮怎么不記得,這京中權(quán)貴,有哪家姓吳???”

  氣氛頗為尷尬,許多人都看著笑話,孫氏上前道:“回長公主,此乃妾身表姐之女?!?p>  “原來如此。”長公主細(xì)細(xì)打量了一番吳冰寧,卻突然勃然大怒:“大膽!”

  段修然一見情況不對,原來母親竟打探了長公主今日的穿著,那與長公主交好的韓夫人也是母親的摯友,只要讓韓夫人多多提議與冰寧同色的衣裳,那今日便定能撞色了。

  更致命的是,冰寧那一身衣裳,乃是公主的規(guī)格。

  一介平民,竟敢穿公主制度的衣裳,這不是犯了大不敬的死罪嗎?!

  長公主跋扈狠辣,眾所周知,段修然撤下腰間令牌交與心腹:“去,務(wù)必請長公主前來!”

  “是!”那心腹收起令牌,便趕緊去了皇宮。

  而靈瑤已經(jīng)答應(yīng)瑞帝乖乖地留在宮中,并未打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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