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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仙君您怎么又黑化了

金玉釧26

  為首的小廝一見玉橋,便恭敬道:“明兒是世子生辰,今兒過了子時不就是明兒了嘛,須得趕緊準(zhǔn)備才好。雖說趕上貴妃大喪不宜大辦,夫人便差我們簡辦,只咱們府里的主子們幫著世子慶生便好,少了不宴請賓客一事,倒也容易?!?p>  “知道了,去忙吧?!庇駱蛘f完,便小跑回來和靈瑤稟報了一通。

  “真好?!膘`瑤只是道,她輕輕一笑,道:“不喝山楂茶了,咱們回去,給世子準(zhǔn)備份禮物?!?p>  玉橋見她有想做的事,仿佛不再那么頹靡了,便由衷地高興,趕緊應(yīng)道:“公主若需要什么,奴婢上街去給您買!”

  話音剛落,就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自那垂柳后傳來:“靈瑤妹妹好興致??!”

  吳冰寧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隨后便見她身穿一襲大紅色的牡丹紋樣的華服,戴著一整套金玉閣的牡丹主題的金玉頭面,整個人看上去珠光寶氣的,好像個暴發(fā)戶。

  “你這身衣裳,越矩吧?!膘`瑤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語氣淡淡,“怎么,上次因為花枝招展的事兒,還沒長記性?”

  吳冰寧看向她,眼神惡毒:“若不是你蓄意陷害,我怎么會挨那二十大板!”

  “我如何知道你這種身份竟也能出席那樣的場面?”她可以咬重了“你這種身份”幾個字,時時提醒她身份的事情。

  “況且,你這樣的人,還不值得我處心積慮地算計?!膘`瑤說道,“招搖完了,就讓開吧,好畜生都不會擋路的?!?p>  吳冰寧一下子便不愿意了,虛假的笑容一下子就收了起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得逞的樣子,就好像偷到腥的貓:“我來,是想告訴靈瑤妹妹,明晚修然的二十五歲宴席上,他會正式宣布我成為側(cè)妃?!?p>  她笑得燦爛,盼了這么多年的事兒終于夢想成真,卻也不忘挖苦一番:“到時候,我去給你敬茶,定會注意著些你那只形同虛設(shè)的腳的!”

  “放肆!”玉橋二話不說上去就給了她一巴掌,吳冰寧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硬生生地受了這一下,便聽到玉橋繼續(xù)道:“公主乃是天上云,你不過是地上人人皆可踩一腳的爛泥罷了,竟也不知道分寸在這里叫囂?!你是覺得自己的命太長,還是覺得舌頭太礙事!”

  “你!”吳冰寧氣急,揮手便要上去還一巴掌,下一秒?yún)s下巴朝地摔了一跤,頭上的發(fā)簪搖搖欲墜,整個人狼狽不堪。

  靈瑤收回右腳,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如同看著一只螻蟻:“本公主一只腳,就足夠踩著你起不來了,我告訴你,若是你識趣兒些,我們便井水不犯河水;倘若你如此狂妄,那么下次,可就只是這樣了?!?p>  靈瑤說完,看向玉橋:“我乏了,我們走?!?p>  “是?!庇駱蛲浦`瑤轉(zhuǎn)身離開,吳冰寧在她們身后站起來,憤憤喊道:“你那腳這輩子都好不了了!我難道還會怕一個瘸子不成!”

  “奴婢這就去撕了她那張破嘴!”玉橋氣急,剛要回頭便被靈瑤制止了:“罷了,回去吧,困了。”

  回了臥房,靈瑤便命玉橋拿出筆墨,道:“玉橋,你先出去,我打算給世子寫幅字?!?p>  大約想著她不喜被打擾,玉橋便行禮退下了,還不忘幫她關(guān)上門。

  只是沒想到,靈瑤的字寫完,墨跡還未干,竟就趴在桌上睡著了。玉橋推門而入,見她在那兒睡得很沉,怕她受了涼沒由得膝蓋疼,便趕緊叫醒了她,扶她去床上休息了。

  許是困極了,靈瑤晚膳也未醒,孫氏差人來問,玉橋只好如實回答,便由她睡著了。

  轉(zhuǎn)眼便到了第二日,平陽侯府里上上下下都在忙活晚上世子的生辰宴,即便是不能大辦,卻也是廢了心思的。

  靈瑤將她為段修然寫的那幅字裱好,然后玉橋給收了起來,然后就是等著晚上的宴席了。

  玉橋瞧著時辰,看了一眼在窗戶旁看著外頭景色出神的靈瑤,提醒道:“公主,咱們該梳妝換衣了。”

  “玉橋,我覺得我腳踝好疼?!膘`瑤看著窗外,淡淡道。

  “怎會?奴婢這就去差人請?zhí)t(yī)!”玉橋著急道,說著便要往外走。

  “不必,如今府中都在忙,這點疼痛倒也不是不能忍?!膘`瑤說著,輕輕眨了眨眼睛,笑了:“這景色真好看?!?p>  玉橋想著,許是靈瑤不想看見吳冰寧那副嘴臉,一位榮華的公主怎么能因為一個不入流的東西平白壞了心情呢?她斟酌著,說道:“那……奴婢去幫您和夫人說一聲,咱們就在屋里好好休息可好?”

  靈瑤點了點頭,突然道:“玉橋,你可還記得我母后留給我的鳳紋金玉釧?”

  “自然是記得的,那可是不可多得的巧奪天工之物,宛若天宮里掉下來的一般,奴婢見一眼,便忘不了了——公主怎的想起那鐲子了?”

  “一會兒見完母親,你且去段修然的書房,趁著宴席大約是能溜進(jìn)去的。他東邊壁櫥的柜子下有一排抽屜,其中第二個打開來有一個錦盒,你幫我瞧瞧是不是我母后留給我的鐲子。”靈瑤慢慢地瞌上了眸子,許是有些累了,她道:“去辦吧?!?p>  雖疑惑那個丟失了十多年的鐲子為何會在世子的書房,但玉橋知道不能多言,看了一眼天色,便知道不早了,趕緊去辦差事了。

  幾乎是所有人都到齊了之后,段修然才出現(xiàn)在宴席上。他今日穿了一身灰色的長袍,上頭繡著些許的竹紋,頭戴玉冠,面容冷峻,好似是被誰逼著來的似的。

  落了坐,他先是環(huán)視了一番,自己的母親、庶母們也都到了,那些庶出的弟妹也都恭恭敬敬地坐著,一旁的吳冰寧一身大紅色,華貴無雙。

  他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道:“誰還沒來?”

  孫氏看了一眼自己兒子,答道:“公主困乏,舊疾復(fù)發(fā),剛剛差玉橋來給我告訴我一聲,說今晚不來了?!?p>  “那真是不巧呢。”吳冰寧拿帕掩著嘴笑道。

  孫氏給了她一記眼刀,那日修兒不知為何,竟不計前嫌將那吳冰寧給放了出來,還大半夜的來找她,說是要給吳冰寧那個小賤蹄子一個名分。孫氏越瞧著她越不順眼,但自從那件事以后,她秘密懲戒妾室的密室便已經(jīng)鎖上了,也因著脆弱的母子關(guān)系她沒再動她,否則那個小蹄子哪里還有命在此囂張?

  段修然的臉色很明顯又差了幾分,可他還是開口道:“罷了,開始吧?!?p>  話音剛落,就見玉橋不顧一切飛奔而來,她幾乎是懇求著哭道:“世子,快去看看公主吧!奴婢求求您了!”

  “公主能有何事?”吳冰寧冷眼問道。

  “閉嘴!”孫氏起身,“你是什么身份竟敢在這里插話?!”她看向段修然,道:“公主向來有分寸,玉橋如此著急,恐怕是急事。”

  意思是叫他去看看。

  玉橋只是趴在地上低聲啜泣,并不說究竟發(fā)什么什么事。

  “去吧,這兒我替你看著?!睂O氏道。

  段修然猶豫片刻,還是起了身。

  “修然……”吳冰寧想說些什么,卻被孫氏一個眼神給唬住了,不敢再多言。

  段修然到了靈瑤的院子第一句便是:“你究竟想怎樣?”

  可是無人回答。

  玉橋守在院子門口根本沒有進(jìn)來,屋子里沒有點燈,除卻那灑進(jìn)來的月光能依稀叫人有些視野,能瞧見那對著窗口的搖椅上坐著的人,旁的什么也沒有。

  “趙靈瑤?”段修然試探著叫了一聲,卻沒有人應(yīng)答。

  他走上前,見她睡得沉穩(wěn),一動不動的,月光打在她的臉上,有些許的溫柔,他便也放緩了聲音:“瑤兒?”

  她仍未應(yīng)聲,他便下意識地去搖晃她,卻只看到從她袖口中掉落出來的一封信。

  上頭寫著,父皇親啟。

  段修然一愣,手指顫抖著放在了她的鼻翼之下,安靜如斯,沒有任何的氣流通過。

  他才意識到,在他二十五歲生辰的這個晚上,大瑞國唯一的嫡公主,薨了。

  他無法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明明怨她恨她,覺得她把感情當(dāng)做兒戲,她明明那般地善于利用人心,可是這個時候,他卻覺得自己心痛如刀絞。

  玉橋不知何時走了進(jìn)來,她手里捧著一個錦盒,跪在了段修然的面前。錦盒打開了,在月光的洗滌下那枚金玉釧上頭的鳳凰陰紋微微顯現(xiàn)出來,一看便不是凡品。

  玉橋眼眶通紅,一字一句問道:“敢問世子,公主遺失了十多年的金玉釧,為何會出現(xiàn)在您的書房?”

  段修然慢慢回頭,看向那個手鐲,像是喃喃自語又好像是在問玉橋:“你說,這是誰的?”

  “已故皇后的遺物,前朝大師的作品,鳳紋金玉釧,為何會在你這里!”玉橋的淚水噴涌而出,“她是公主!一個公主!皇帝的女兒,天子的后人!憑什么受你們的算計?那個吳冰寧命如草芥竟也敢一次又一次的放肆,若是因為世子您,您覺得她能活到今天嗎?”

  玉橋跪在地上,用膝蓋一步一步地挪到她面前:“公主,待奴婢為您報了仇,就去陪您,您……等一等奴婢可好?”

  段修然支撐不住,癱坐在椅子上,所以,十多年前他落水,真正救他的,其實是靈瑤?!

  

琉璃風(fēng)盞

晚上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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