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親本就和鳳凰一族有瓜葛,我體內的天陰絕脈未必輸給鳳凰真血,你怎么就會相信它能改變我的天陰絕脈?”夏苒道。
“如果鳳凰真血是上神之血呢?”清玄道。
夏苒神色一變,似乎是有了興趣,道:“你有何條件。”
“我?guī)湍愕玫进P凰真血,你幫我殺了沈驚鴻,可好?”清玄道。
“聽起來是筆不怎么劃算的買賣?!毕能厶拱椎?。
“你從小就活在天陰絕脈的陰影下,如今有機會改變血脈,還能擁有上神之血,難道你就一點想法沒有嗎?”清玄道。
“有想法,但是我去幫你殺了沈驚鴻,三界必亂,現(xiàn)如今能代替沈驚鴻的仙人,怕是沒有吧?!毕能鄣?。
“沒有?我看未必,那未來的仙后,不是正合適。”清玄道,
“所以鳳凰真血是上神之血,是鳳凰一族告訴你的?”夏苒道。
清玄笑了笑,算是默認,他繼續(xù)說道:“你這是關心沈驚鴻?”
“我只是沒想到堂堂鳳凰一族,野心還真大。你又打算怎么除掉沈驚鴻?”夏苒道。
“逼他成魔?!鼻逍?。
“什么?你這是要讓沈驚鴻身敗名裂嗎?”夏苒驚訝地說道。
“只有你才會成為他的心魔?!鼻逍V定地說道,
夏苒微微低頭,不想對視清玄的目光。她的神色黯然,像是被清玄說中了心事一般。其實她自己明白,自己被困在這個位面主要還是主線任務沒有完成,如今有機會接近沈驚鴻,那說明對主線任務的完成的概率將會更大。
“你不是覺著我喜歡沈驚鴻,為什么告訴我這些,難道不怕我到了那以后,臨時改變主意?”夏苒道。
“他連娶你都做不到,又怎么會把鳳凰真血給你。沒有我,你又怎么能確定鳳凰一族給你的是真的鳳凰真血。”清玄道。
“你帶著我就不怕引起三界大亂嗎?”夏苒道。
“如果我就是要讓這三界亂呢?”清玄道。
“你瘋了,任何一界都吃不下其他任何一界,別說本身就有天道壓制,就算沒有天道壓制,人、仙、魔三界,不可能親密無間的合作。無休止的內斗和動亂是你想看到的?”夏苒問道。
“傾巢之下,安有完卵?鳳凰真血和你的天陰絕脈,都是世人想要的至寶,當兩樣至寶出現(xiàn)在仙界,仙界必亂。我們魔界已經(jīng)休養(yǎng)生息了五萬年,有充足的金錢與實力發(fā)動這場戰(zhàn)爭。魔界已經(jīng)被仙界欺壓了幾萬年,我們需要一場勝利來證明魔界的實力。更何況,為了你發(fā)動仙魔大戰(zhàn)又如何?”清玄道。
“天道的壓制時刻都在,你帶著魔族士兵如何能打贏?!毕能鄣?。
“到時候留在天界的只有你一人,有鳳凰一族做內應,來爭寶的上仙們自會幫我們動手。”清玄道。
“好一個借刀殺人。借仙界之人的手除掉沈驚鴻,那仙界確實要亂了?!毕能鄣?。此時此刻她內心極為復雜,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因為一己之癡念借時光的力量活了下來,她在任何一個界面都是一個過客??墒沁^客也有自己的情感,她沒有愛情,卻有良知。夏苒已經(jīng)忘了她的任務是什么,但她的良知告訴她,三界不能亂,沈驚鴻更不能成魔。如果她的存活是用這么多無辜性命換來的。那她活著不如死了好了。就如她當日救下那個少年,自己卻被車撞死一樣。沒有誰的性命比誰更珍貴,任何人的生命本就是平等的,不管時光當初下的什么任務,她都要去救天下蒼生。
“那娘子,這件衣服是為夫為你準備的,到時候你穿著定會驚艷四座?!闭f罷清玄從儲物法器中,遞給夏苒一件衣服。
夏苒接過,觸手就是一片溫華,看材質應該是天蠶絲輔以玄金所鑄,淡藍色的裙子配以金線。衣服不斷的閃爍著幽光,也顯現(xiàn)著此間衣服的不凡。夏苒接過道:“如你所愿?!?p> 淸玄走后夏苒便對著鏡子開始梳妝。失去記憶的她,不知道她的選擇是死是活,但她知道她做的沒有違背她的本心就好。夏苒本就從時光那獲得了易容術,化妝自然不在話下,一雙巧手的裝扮下,本就美艷動人的她,更加奪目三分。在淸玄所送的衣服的襯托下,她想不搶新娘的風頭都難。
夏苒穿著一身華衣,一坐就是天亮。天剛亮,就見淸玄推開房門,來接她。淸玄看著打扮的驚艷無比的夏苒,面帶微笑。那表情好似斷定了沈驚鴻會為了夏苒跟鳳凰一族鬧翻指日可待一般。夏苒看著淸玄也沒有太多的表情,她和淸玄肩并肩走上前往上古遺址之地。基本上各界重要的盛典都會在上古遺址舉辦。在那里不管是仙還是魔都會平均到實力差不多的地步。所以歷來仙帝或者魔君都會在那里舉行婚禮。
剛到上古遺址就看到了滿堂賓客。有仙、有魔、有妖,基本在三界稍有名望之人,都在受邀的行列。只是沒想到魔界的魔君來了,還帶著夏苒。他們看著夏苒的眼神,或多或少都帶著驚艷。世間漂亮的女子千千萬萬,但美如夏苒一般的女子,的確也只見過這一個。他們看著夏苒議論紛紛,畢竟夏苒除了世間罕見的美貌,還有她的天陰絕脈。他們看夏苒的眼神都熾熱的可怕。
在貴坐落座,清玄就拍了拍夏苒的手背,那眼神似乎是在告訴夏苒一切不用擔心。歌舞升平的樣子,似乎是在提醒夏苒暴風雨即將到來。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吵鬧的宴會,安靜了下來,只是抬頭夏苒就看到了一臉錯愕的沈驚鴻。更看到了沈驚鴻額頭上的契約和任務提示的感嘆號。夏苒就知道自己的任務果然和沈驚鴻有關。她看著沈驚鴻在喜服下那張因為蝕骨噬心之痛而扭曲的臉。夏苒神色倒是顯得有些淡然。
清玄看著夏苒和沈驚鴻,也不講話,只是自顧自的倒了一杯又一杯的酒。酒入愁腸愁更愁,這便是說的清玄吧。他握著酒杯的右手微微顫抖。等到眾多賓客圍著沈驚鴻敬酒之時,清玄端起酒杯就走了過去,來往的賓客很自覺的為清玄讓出一條路來。
清玄舉著酒對著沈驚鴻道:“仙帝今日真是大喜啊?!?p> “在此謝過魔君了。”沈驚鴻拿過酒童遞過的酒回敬道。
“仙帝別急著謝,你不應該謝我,要謝應該謝夏苒。”清玄指了指坐在高座上的夏苒,他似乎喝高了,手微微顫抖,走路也不穩(wěn)。
“魔君這是喝多了嗎?來人扶魔君回去休息?!鄙蝮@鴻吩咐道。
“慢著!本君沒醉,我只是幫夏苒問問,是否還記得你倆的婚約?!鼻逍?。
夏苒內心忐忑的看著清玄,她不敢看沈驚鴻的眼神。那眼神似乎太過傷痕累累,也太過刻骨銘心。
沈驚鴻看了一眼夏苒,對著鳳九卿道:“對不起,九兒,我……不能與你成親。”
鳳九卿聽了,整個人傻了,她道:“沈驚鴻,你我的約定,你不會忘了吧。你既答應了要娶我,當日為何要同意娶我?”
沈驚鴻道面色難堪地說道:“我與一姑娘,簽過契約,今生今世非她不娶,如違此誓蝕骨噬心。”
“你對別人發(fā)了誓,卻答應要娶我,你把我們鳳凰一族置于何地?”鳳九卿質問道。
沈驚鴻道:“你我之約,還可作數(shù),但這婚是沒辦法結了?!?p> “沈驚鴻你氣人太甚,來人!”鳳九卿一聲令下一群人就與沈驚鴻纏斗起來。
在座的賓客看著眼前的鬧劇,都不知該不該插手,按說這仙帝被刺,應該上前幫忙。但仙帝理虧在先,也為叫幫手。
雖然上古遺跡中實力相差不多,但對于仙法與身法的經(jīng)驗卻相差千里,沈驚鴻對上鳳凰一族十幾個精英,沒有落下下風。反而打的游刃有余。
鳳九卿見十幾人都沒拿下沈驚鴻,一個瞬身牽制住了夏苒,她的右手化為利爪,直逼夏苒咽喉,她對著沈驚鴻道:“你可是為了這個女人?!?p> “不要傷害苒兒?!闭痼@之下,沈驚鴻身上掛了幾處彩。他看著夏苒,滿目焦急。
“果真是這魔界的魔女,不過一個天陰絕脈的玩物,有什么資格與我鳳凰一組的天之驕女比。”鳳九卿傲然道,看著夏苒與沈驚鴻的深色,皆是倨傲。
“我與驚鴻哥哥自幼便有婚約在身,你有何資格說我。”夏苒道。
鳳九卿的利爪牽制的夏苒更緊了一些,鮮血緩緩從她脖子上落下,猩紅的鮮血讓鳳九卿看著又興奮了些。她笑道:“你不過是一個爐鼎也配和我這般說話?”
夏苒被擒,沒有絲毫緊張,她低頭撇了一眼鳳九卿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幾個鬼步就逃離了鳳九卿的牽制。
清玄看到給鳳九卿遞了一個眼神,鳳九卿便沒有繼續(xù)追,只是和沈驚鴻纏斗起來??粗网P九卿打的正熱鬧的沈驚鴻,清玄走到夏苒身旁,幫夏苒療傷。他拿出藥,給夏苒止住了血。他看著夏苒眼神中全然沒有自己,想說些什么,卻沒有說出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