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普里昂不見了
那只是見面不到半天的陌生人,就如此作為,而自己居然絲毫不生氣,佩里西覺得自己簡直要瘋了。
她四處觀望了良久,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
手掌放在心臟的位置,她能明顯感覺到那里跳的有多快,仿佛要跳出來似的。
理智告訴她,要離那個男人遠一點,希望不會再有下次見面了。
而躲在不遠處的男人,看著佩里西,還是忍不住發(fā)愣,他怎么就沒忍住,親上去了呢?
四個小時就快到了,他不得不先行離開。
在佩里西想了片刻之后,重新走進了大廳之中,那里依舊是那么熱鬧繁雜,只是佩里西比進來之前,更加沒有了興致。
她來到化妝間,換回了自己原來的校服,將禮服裝好,準備下次還給塔克瑪爾,卻正好在化妝間看到了回來補妝的塔克瑪爾。
“小莫莉,剛剛你去哪了?我在大廳和二樓都找了好久,也沒看到你,還以為你已經(jīng)先行一步回去了呢?!彼爽敔柮看慰吹脚謇镂鳎偸侨绱说募娱_心。
“在庭院的草地那邊待了會。”佩里西直言道。
“哦~”塔克瑪爾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之后,繼續(xù)問道:“那為什么嘴唇有點腫?自己咬破了?”
聽完塔克瑪爾的話,佩里西條件反射一般,看向了化妝間的鏡子,里面的佩里西雙頰微紅,唇色鮮紅,還有些腫,怎么看都仿佛是得到了自己心上人的寵愛,才會有這樣的模樣。
佩里西也不知道如何解釋,便干脆什么都不說,正所謂沉默是金。
“好啦,你的私事我就不問啦,不過你這樣的打扮,是準備回去了嗎?”塔克瑪爾也是個聰明人,懂得什么叫適可而止。
“是的,這個還你?!迸謇镂鲗⑹种械亩Y服拿到塔克瑪爾面前。
“送你的,剛剛趁你不注意,我已經(jīng)拍了不少好看的照片了,就當作是謝禮了?!彼爽敔柺挚犊?,絲毫不在意地說道。
佩里西點點頭,并沒有推脫,而是禮貌地說了一句謝謝。
“那你快回去吧,你不是還有一個血仆孩子要養(yǎng)嗎?”塔克瑪爾若有所思地說道。
佩里西點點頭,將禮服塞入血戒之中,轉(zhuǎn)身從后門徑直走了出來。
說實話,她還是沒有想通,剛剛自己為什么不推開他,為什么任由他胡作非為,甚至還是在不知道對方身份的情況之下。
夜晚的風吹過來,并不涼,那淡淡的月光灑下,讓遠處的湖水顯得波光粼粼,看上去好像什么寶貝在閃爍著光。
從舞會地點,一路走回去。
佩里西的心情也在這平靜的走動之中,慢慢沉靜。
今天發(fā)生的一切,就當是做的夢吧,畢竟這一點都不像平時那個淡漠的她。
等她到家的時候,看著已經(jīng)很晚了,就知道普里昂應該已經(jīng)是睡下了。
她去了他的房間,確認他已經(jīng)睡熟了之后,輕輕關上了門。
而等佩里西關上門之后,普里昂的眸子在黑暗之中緩緩地睜開了,那藍色透亮的眸子里帶著幾分別人看不懂的情愫。
他還是不太懂,自己怎么就親了上去?就仿佛被什么所吸引了似的。
無數(shù)次地給自己心中那若隱若現(xiàn)的答案,又埋了回去。
普里昂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郁悶地給自己蒙上了被子。
沉靜的環(huán)境之中的佩里西顯得更加冷靜,她抬頭看了看今夜的月亮,那光芒格外的溫柔,讓人不知不覺之中晃了眼。
明天,她還要去赴約,去了解那個她以為在傳說中才存在的地方。
一夜未眠的普里昂在佩里西睡下之后,便起了床。
他走到陽臺那邊,太陽剛出升一角,微弱的光還能用肉眼去觀望,那云層在細微晨光之中,熠熠生輝。
普里昂的小手拿著那個空蕩蕩的瓶子,好看的藍色眸子微瞇,似乎并不滿意這樣的現(xiàn)狀,四個小時還是太少了。
昨晚的他并非一直待在那邊等著,而是從穆司進來的那一刻,他便已經(jīng)在暗處觀望了。
兩人的神色認真談得像是什么正事,可隔的太遠又環(huán)境嘈雜,他也沒辦法多靠近。
但他的心里十分膈應,還有些微微的不爽。
秉承著眼不見為凈的原則,他才轉(zhuǎn)身去了后面庭院那安靜無比的大草地。
普里昂回憶著,依舊覺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劇烈,那雙明亮的眸子里帶著些許晦暗不明的情愫。
這樣的情況發(fā)展下去十分不妙,普里昂決定,離開。
當佩里西一覺睡醒之后,卻沒有在房間里看到普里昂,心中竟是咯噔一下。
“小量?!迸謇镂鲊L試性地呼喊著。
她在公寓的每個房間都找遍了,卻還是不見普里昂的身影,心中不免更加擔憂了起來。
在簡單收拾之后,她便頭也不回的沖了出去,萬一那孩子又受到什么傷害,怎么辦?
她在校園里尋找著,直到她記起今天還有與現(xiàn)任院長普林?諾的會面,倒是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幫她找找。
于是她便一刻也不耽誤的沖到了茉莉花田的門口,那里有著近十個血獵看守,而明明只是一處花田而已。
佩里西剛到,便被一眾人警惕的目光盯著,仿佛看到了什么易燃易爆物品一般。
直到佩里西將邀請函遞出去之后,他們才讓出一條道,而且表情依舊未變。
佩里西進去之后,只能看到一大片的茉莉花,以及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人。
他的手中提著一個灑水壺,還在細致地給每一束花澆水。
他在感覺到佩里西的到來之后,只是轉(zhuǎn)過身,露出一抹和藹可親的笑容,說道:“你來了。”
佩里西也說不準自己的內(nèi)心是什么感覺,只覺得他給人的感覺,就像一個軟柿子,沒有一點殺傷力。
“我很尊重莫里斯頓院長,所以我一直在幫他找那個小女孩?!?p> 聽到他的話,佩里西微微一愣。這似乎與她想象中的事不太一樣。
他蒼老的聲音,繼續(xù)響起:“莫里斯頓學院建成了這么多年,這片茉莉花田與上面那棵百年老樹從未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