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燃怎么可能輕易放走,他在我公司簽了十年的合同,現(xiàn)如今才過去兩年,這八年的損失該怎么算!”張時玫態(tài)度十分囂張,好似趙可音并不能把她怎么樣一般。
江燃那么短的指甲都要摳進肉里了,卻依舊不動聲色的坐在那里,面帶嘲諷。
趙可音笑容更深了:“好啊,那就好好算算吧,我研究過貴公司與江先生簽過的合同,貴公司當初真的是很看好江先生的啊,條約上寫的清清楚楚,江先生的一切活動皆有你們運轉負責,公司的劇本優(yōu)先挑選,可是呢~”趙可音停頓了一下,給對面的人反應時間。
“可是貴公司在這兩年內并沒有給江先生接任何活動和劇本,白白浪費了江先生兩年的時間,這筆賬,該怎么算!”趙可音的聲音冰冷,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簡建華和張時玫互相瞄了對方一眼,沒有說話。
“既然貴公司不打算簽署解約協(xié)議,那我們只好法院見了,告辭。”趙可音聲音決絕。
江燃起身站了起來,趙可音緊隨其后,律師收起了文件夾,簡建華緊忙跑過去攔住了兩人。
“有話好說好說,既然江先生在我們公司明珠蒙塵,自然要放江先生能大顯身手的地方,來來來,我簽我簽?!?p> 簡建華從律師手里拿過兩個文件夾,放在桌上從口袋里拿出筆刷刷刷就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毫不猶豫。
簽完字他把兩份文件交給葉氏的律師過目,律師看過以后對趙可音點了點頭,將其中一份遞給了簡建華。
江燃看著簡建華簽了解約協(xié)議,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會議室。
趙可音示意三位律師跟上江燃,她自己又笑著和簡建華握了下手。
“簡經(jīng)理,希望下次能有機會能和貴公司合作。”然后飄然的離開了銀樂公司。
簡建華拿著文件夾轉過身,用文件夾狠狠的指著張時玫。
“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葉氏集團的人你也敢得罪,你就等著公司的處分吧?!比缓髴嵟霓D身走了。
張時玫坐在會議室表情很是委屈,但是又有把握銀樂是不敢開除她的,拎著包扭著走出了會議室。
江燃坐在車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有些發(fā)紅。
他想聯(lián)系葉玨,告訴她一切很順利,卻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她的聯(lián)系方式…
江燃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失策了,一會要回葉玨的辦公室,一定記得要她的聯(lián)系方式。
一行人回到了葉氏集團大廈,小木經(jīng)理對一行人點頭示意,來到電梯前。
等待電梯的時候,江燃看了看旁邊那部電梯。
電梯上有一個牌子寫著‘老板專用’,他皺了下眉,他想坐葉玨專用的電梯。
趙可音在江燃身后看他歪頭看著老板那部電梯,挑了挑眉。
“江先生,老板專用的電梯,沒有她的批準誰也不能用,我只被特許有十分緊急的事情才可以用?!?p> 趙可音頓了頓:“還有謝少爺,每次來都坐老板的電梯,老板默許,沒人敢管他?!?p> 謝少爺?應該就是昨晚趙可音提過的謝依斐,這是他第二次聽這個名字了,江燃的眼神變的隱晦不明。
到了頂樓,江燃跟在趙可音身后,趙可音敲響了葉玨辦公室的門。
“進?!遍T那邊的葉玨聲音冷淡。
兩個人走進了進去,葉玨正在低頭看文件。
江燃慵懶的坐在了沙發(fā)上,趙可音走到辦公桌前,將江燃的解約協(xié)議遞給葉玨。
葉玨抬頭面目表情的接過文件夾看了起來。
江燃還沒見過這樣的葉玨,一身銀灰色女士西裝,很修身,帶著一副金絲邊框眼鏡,很禁欲。
“很好,回去吧”葉玨輕輕的說,然后打開一個抽屜,將文件夾放了進去。
趙可音轉身走了出去,她還有好多工作沒做呢。
江燃在沙發(fā)上沒能等來葉玨的目光,他起身走向了葉玨。
走到葉玨的身后,打算給她捏捏肩。
江燃的手搭在葉玨肩膀上的時候,葉玨抖了一下,身體有些僵硬。
“放松,我?guī)湍闳嘁蝗?。”江燃神色溫柔,聲音輕輕。
葉玨并不習慣有人對自己動手動腳,想了想,還是忍著不適,放松下來。
別說,江燃的手法是可以的,適當?shù)臅r候自己可以給他加薪。
只是江燃在專心幫葉玨捏肩膀的時候,不經(jīng)意瞄到了她辦工桌上擺的一張照片。
那是一張合影,比現(xiàn)在更青春一些的葉玨和一個皮囊并不輸給自己的一個男人。
照片上男人手的搭在葉玨肩膀,兩個人的笑容刺痛了江燃的眼睛。
戾氣從心中升起,手上的力度一下加大。
“嘶?!比~玨的呼痛響起,拉回了江燃的神志。
江燃急忙轉過葉玨的椅子,蹲下看著她的表情。
他神色緊張,聲音緊澀:“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p> 葉玨拿著筆,閉著眼睛搖了搖頭。
江燃有些自責,只要碰見葉玨,他就很容易失控。
葉玨睜開眼睛看著他緊張的樣子,輕輕的笑了:“我沒事,只是捏疼了,沒關系的,快12點了,你來不急吃飯了,葉氏集團旗下的星之娛樂公司一會派人來接你過去簽約,我都安排好了,你放心去?!?p> 江燃剛要張嘴說些什么,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
他只好把葉玨的椅子轉回去,站起來走回葉玨身后。
葉玨輕輕咳了一聲“進?!?p> 趙可音走了進來:“老板,星之娛樂的人來接江先生了?!?p> 葉玨回頭對江燃點了點頭,江燃握了握拳,放棄了追問,隨著趙可音走了。
葉玨這才放下筆走進休息室,鎖上休息室的門。
她脫下西裝外套,對著鏡子將襯衫褪下肩膀。
她咬了咬嘴唇,壞了,左肩膀淤血了。
她在休息室的衣柜里找出一套黑色運動裝換上,帶上黑色棒球帽,拿出一個口罩,走了出去。
阿楠很少看見老板在公司穿成這樣,但也明白老板是要出去而且不希望人打擾。
她呼叫了司機,轉頭繼續(xù)敲文件。
在前臺的小木也是這樣想的,并沒有上前打擾,這個時候老板一般都有私事而且心情大概率都不好。
司機打開車門,葉玨上了車,聲音有些虛弱。
“去謝依斐的實習醫(yī)院。”
衾溫
由此可見,江燃是左撇子。 你們猜猜照片上的男人是誰。 我賭一包辣條是謝依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