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念明白,人的口頭話最是不管用,因為會隨時背叛,所以對于子畫,她并不是完全相信,但是現(xiàn)在群狼環(huán)伺,她又沒有忠心的人,只能先這樣姑且相信著。
蘇長念回來的第二天,一個消息就在京都中悄然炸開——丞相府新回來的小姐是丞相大人的私生女!
一時之間京都人口相傳,上至天潢貴胄,下至黎明百姓,莫不是在討論這件事。
茶樓的說書人一時之間都在口水四濺的夸夸其談,
“丞相大人何許人也?天啟十二年的文科狀元,娶福王孝敏郡主,任憑端正才華橫溢,但是嘛~世俗間豈有圣人?咱們的丞相大人也難免落俗了~·······”
說書人天花亂墜的說著,茶桌角樓旁,有兩個人坐在桌上,喝著茶葉沒有幾片的茶,蘇長念勾起嘴角,果然是京都有名的說書人,這個口才一絕!
“小姐,咱們要回去了,不然夫人該發(fā)現(xiàn)了。”
旁邊的子畫忐忑的壓著聲音說著,早知道小姐是讓她來聽這個就不來了。
“怕什么,她肯定會知道的,到時候隨便一個借口不就好了?!?p> 蘇長念不以為意的說著,“哎,子畫,你聽了,你信嗎?”
蘇長念轉(zhuǎn)過頭去問早已經(jīng)慌張的子畫,子畫無奈的看著她,“小姐,這說的實在是太真了,說的我都差點信了?!?p> 蘇長念剛想說些什么,只見整個茶樓都亂哄哄起來,桌椅板凳都四處推到在地,兩人在詫異間,只見一群朱紅衣服的人闖進來,開始四處抓人。
子畫害怕的攥緊蘇長念的衣袖,蘇長念看著情況,覺得不同尋常,沒道理啊,消息才傳播沒有半天怎么就來抓人了呢?那就只有一個情況,京都出情況了!
抓緊子畫的手就是靠著墻角往外走。
突然被一只鐵手擋住去路,“任何人不能離開?!?p> 一個黑衣人擋住了她們。
蘇長念皺皺眉,子畫越發(fā)緊張,小聲的問道,“小姐,怎么辦啊?”
“這茶樓是犯了什么事?你們突然闖進來,可有搜查令?”
蘇長念對著前面的朱紅衣服人說道。
朱紅衣服人皺眉,“我們西廠做事從來不要這些!小姑娘還是待在這里為好?!?p> “這可奇怪了,我們大明王朝自開國以來,律法就規(guī)定任何人不得私闖民宅;公共區(qū)域不得私自封鎖。怎么你們西廠比法律還要高嗎?還是說你們西廠就是法律?”
蘇長念滿是疑惑的問道,那人正要開口辯駁,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小姑娘好一張利嘴!”
只見來人高戴褐色鵝帽,身穿斗牛服,上繡虬屬獸斗牛,斗牛過肩補圓領(lǐng)樣式。
蘇長念一見瞳孔猛地一縮,好熟悉的服裝!
男子一雙陰柔的桃花眼微微挑起,膚色如玉,一點櫻唇使他更加的女性化,但是那筆挺的鼻梁刀劍般的臉部使他又多了些男性氣概,只能用陰柔二字概括。
莫玨看著面前的十歲左右的小姑娘,桃花眼上調(diào),“小姑娘,可真會說話呀,我們西廠是為圣上服務(wù),一切都聽從圣上調(diào)遣。小姑娘莫要說錯了。”
蘇長念聽完甜甜一笑,“既然是這樣,那就好,當今圣上愛民如子,為民考慮,想必大人也能夠秉承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