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與此同時,勾也在面臨著自己的難受,明明以前他是沒有這種欲望的,可是如今,看著草席上那一抹倩影,想著那一層獸皮包裹下的身體,他怎么都挪不動步,過了很久,他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定,走了過去躺到了云意的旁邊。
姜部落女人的草席都做的很寬大,是為了給男女造人方便,勾躺下后也沒敢挨著云意,他卻覺得更加折磨人了,他能清晰地聞到云意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幽香,勾引著他的神魂,不知不覺間他慢慢地向云意靠近。
過了許久,他終于撫上云意的手臂,他雖然也觸摸過云意的身體,也背過云意,可是此時此刻的感覺還是截然不同,甚至讓他心頭一跳。
這一觸摸,云意醒了,在勾摸到她那一刻,她感覺自己全身的汗毛炸開,瞬間就起身,手也往身后抓去,有了警惕心后全身的感官也回來了,手抓的目標赫然就是勾的脖子,而他也沒想到云意的警惕心這么強,脖子瞬間就被云意捏到了手里。
云意暴喝道:“你干什么??!”
一開始她是下狠手的,幸好今天法力用完了,不然這一下勾的腦袋都要被她擰下來,看清是誰后,她手上的力度松了一些。
勾有了說話的機會,臉色有些不好,一是因為他沒想到云意對他的警惕心這么強,二是一下子就被云意捏住了脖子,有些難為情,三是因為云意下手狠了,給他憋得臉紅了。
一時間勾真的沒有想到一個好的借口來回答云意,他不明白為什么她反應(yīng)那么大,明明之前出去找膠泥的時候,云意還在他懷里睡覺。
看他不說話,云意突然就覺得是不是自己反應(yīng)太大了,神色不自然地放開了勾,咳了兩下,指著勾的草席道:“你過去!”
勾如獲大赦,迅速起身回到了自己的草席上,沒趕他走就好。
云意看他躺下后,這才翻身繼續(xù)睡,被勾這一打斷,又沒了睡意,只好又開始琢磨干旱的事情,可是無論她怎么集中精神,腦子里全是勾發(fā)燙的手碰到了她的左臂,溫度似乎從左臂傳遍全身。
勾更是無心睡眠,他能感覺到云意身上的幽香,從來沒有今天這么明顯過,就連脖子上她掐過的位置,似乎也傳來幽香,在這個安靜的山洞里,他的心思全放在了云意身上,所以他很清楚地感覺到云意沒有睡著。
他一動不動,聽著她的動靜,不知道過了多久,云意終于撐不住睡了過去,他這才起身,悄悄地又躺到了她的旁邊,這次他沒敢再伸手,而是靜靜地在她旁邊,吸取她的芳香,能挨她這么近,他很滿足了。
勾僵著身子,一宿沒睡,終于,在部落開始有動靜后,他又悄悄起身躺到了自己的草席上,心神松下后,他很快就睡了過去。
天色漸亮,姜部落的人都起來了,沒見到首領(lǐng)和神靈意起來,姜部落的男人們也沒去打擾,反而心照不宣地笑了笑,都希望首領(lǐng)能抓緊拿下神靈意,他們自覺地做好自己分內(nèi)的事,該留下的留下,該出去的出去。
甼幾人又發(fā)生了分歧,今天該甼和倉出去打獵了,可是甼不想,于是利用自己的權(quán)力想往后推,其他人又怎么會愿意。
“今天我和子丁出去砍柴,你們都出去打獵?!碑k連借口都沒找,直接就安排了。
“甼,你這就不對了吧,幾天了,都沒有出去打獵,每次都是安排我們幾個,倒是把你自己排除在外?!睅兹硕己懿环?,圭率先不滿。
“我的安排,還輪不到你來置喙!”
圭冷笑一聲:“輪不到我?你跟我們一樣,你又憑什么來指揮我們?”其他幾人都沒說話,對已經(jīng)站到了圭的身邊,與甼形成了對立之勢。
“憑我是你們的首領(lǐng)!”
聽聞此言,幾人哄堂大笑,子丁說道:“哈哈,首領(lǐng)?你也配?當初我們多少人跟著你,結(jié)果到了最后只剩下我們幾個了,到今天,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首領(lǐng)呢?你可搞清楚,我們的首領(lǐng)是勾!”哪有首領(lǐng)不去打獵的?首領(lǐng)勾就沒有這樣過。
幾人嘲諷的表情,讓甼一陣惱怒,想當初這些人都是最忠于他的人,如今都變了,都因為這該死的輪換制度。
“你們居然背叛我?”甼怒火中燒。
“背叛?”子丁仿佛聽見什么天大的笑話,很是不屑,“你跟我們一樣都屬于姜部落,談不上背叛不背叛的?!?p> 甼一噎,這么一說,確實如此。
姜部落的男人們已經(jīng)等得不耐煩了,黑耶朝著幾人大吼了道:“你們商量好了沒有,要出發(fā)了!”磨磨唧唧的,一點都不像個男人,黑耶很是鄙視。
“來了!”子丁先是回應(yīng)黑耶,又對甼說:“今天你去打獵?!毖哉Z中透露著肯定,完全沒給甼反駁的機會。
“子丁,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我和你去砍柴?!碑k不明白,明明他的安排對子丁也有好處,為什么要反對他?
“今天,我和倉去砍柴。”說完這話,子丁朝著黑耶喊道:“黑耶,馬上就好,甼在給我們說點事,說完他就過去?!?p> 甼立時感覺一口氣卡嗓子眼里,他不明白,為什么這幾個人要背叛他,雖說跟他出去的人死了那么多,死人怪他他能理解,你幾個好好的大活人,憑什么把責任都怪到他的頭上,他陰翳地盯著幾人,沒說話,良久才動身往黑耶走過去。
耽誤這么久,黑耶語氣很是不好,“有什么說的不能打獵回來說嗎,耽誤我們那么多時間!”
跟在甼身后的圭賠著笑臉道:“一點小事,我昨天給甼說不舒服,他今天關(guān)心關(guān)心我。”幾人鬧不和是一回事,但是他不樂意這事鬧出來丟人,他愿意主動扯上這一塊遮羞布。
聽聞此言,甼先是一怔,很短,再接著就展開了笑臉。
黑耶也笑了,笑得意味不明,沒拆穿幾人,喊了一句出發(fā)后,男人們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