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躍發(fā)現(xiàn),權力是個好東西,自從他坐上營銷部副經(jīng)理職位后,孫莉再沒找過他麻煩。
之前和他說話一直夾槍帶棒的秦宏業(yè)現(xiàn)在也多了幾分表面上的客氣。
“陳躍,你成為副經(jīng)理之后,工資也提高了,以后每個月要上交六千生活費?!鼻胤几鷤€吸血鬼一樣對陳躍下命令,恨不得把他身上所有錢都吸干。
奈何陳躍寄人籬下,也沒什么辦法。
這天晚上吃飯的時候,秦芳突然對他們說件事。
“對了,我爸聽說舒然結婚還沒有辦酒席,覺得不能委屈了外孫女,要給舒然和陳躍補辦一個酒席。聽說酒席在五星級酒店舉辦,不用我們出錢,由公司安排,到時候咱們還能收不少紅包?!?p> 秦芳臉上的喜悅溢于言表,在她看來這是個斂財?shù)暮脵C會。
“媽,我不辦酒席?!鼻厥嫒槐淅渚芙^。
“當初你裝病騙我和陳躍領證,現(xiàn)在又要我和他酒席,不可能。”
陳躍能理解秦舒然的心情,她本來對自己就不感冒,甚至好感也不多,要不是當初為了給自己母親籌錢治病,她怎么也不會和自己領證。
“媽就這一張臉,咱們那些親戚都已經(jīng)準備好參加酒席了,你突然說不去,這不是讓媽把這輩子的臉都丟光嗎?!鼻胤紘@息。
“我覺得有可能是秦宏業(yè)他們使出的陰謀,不知道他肚子里裝著什么壞主意?!标愜S略作思索,說道。
距離他和舒然領證也有一小段時間了,如果秦家的人真的有心,早就讓他們舉辦酒席,不可能拖到現(xiàn)在突然提起。
“你懂個屁!”秦芳瞪了陳躍一眼,罵道。
“舒然啊,你就當是給媽一個面子吧?!鼻胤及?。
“不去?!鼻厥嫒粷嵃谉o瑕的臉冰冷冷,猶如冰雕。
“唉,舒然,其實我也是為了你好?!?p> “媽,你之前就這么跟我說,騙我結婚,我不再信你了?!?p> 回想起母親秦芳為了拿到兩百萬賭資,撒謊說自己得了癌癥,需要錢治病,秦舒然這才肯答應和陳躍領證。
“媽,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我恨不得現(xiàn)在就去離婚!”
“其實我也覺得這樣不好,舒然還是個黃花閨女,這樣子容易敗壞了她的名聲,和她辦理離婚手續(xù)我沒意見?!标愜S誠摯說道。
“就你這個廢物樣子,要不是我們家收留你,還不知道在哪乞討呢,這里沒你說話的份?!鼻胤加柍怅愜S毫不留情。
陳躍不再說話。
“舒然,媽也想幫你離婚,可是你們?nèi)绻x婚,就要把那兩百萬還回去,可是我現(xiàn)在哪來那么多錢??!”
之前秦芳問秦濤拿錢的時候,秦濤為了防止秦舒然結婚是為了騙錢,特意立下說明,秦舒然結婚一年內(nèi)不準離婚,否則要將分紅的錢退回去。
“我算了一下。這次收彩禮估計能收個將近一百萬,到時候我再湊合湊合,和秦濤談判一下,讓你和陳躍解除婚姻關系。”秦芳嘆氣。
“你以為媽就想?yún)⒓舆@個酒席嗎,不參加就沒錢給你解除婚姻關系吶。”秦芳語重心長。
秦舒然沉默了半晌,緩緩開口:“媽,你說的是真的嗎?只要我參加這次的酒席,就能和陳躍接觸婚姻關系?!?p> “千真萬確,要是我騙你,明天出門就被車撞死?!鼻胤寂e起手指發(fā)誓。
“哎,媽你別這樣?!鼻厥嫒恍能浀卣f。
陳躍心中無奈,別看秦舒然平時一副冰冷冷,生人勿近的模樣,其實她的心里很柔軟善良。
否則之前也不會被自己母親利用去賺錢。
“定在什么時候?”
“這周五。很快了,還有三天。”
“舒然,到時候你帶他去買幾件像樣的衣服,到時候穿得寒酸丟的是我們家的臉?!?p> 聽說秦家那邊已經(jīng)將酒席的事宜都安排得妥妥當當,陳躍心中不禁疑惑,什么時候秦家的人那么熱情了。
他從中隱隱嗅到了陰謀的味道,可是一時半刻也察覺不出來具體的陰謀是什么。
秦舒然和陳躍兩人的關系越發(fā)尷尬了,陳躍見了秦舒然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就像是兩個幾乎是陌生人的男女,突然成為了法律上的夫妻。
秦舒然帶著陳躍買了幾件體面的衣服,她也買了一條潔白無瑕的連衣裙。
陳躍看到秦舒然穿上連衣裙的樣子,心里只有四個字:天仙下凡。
因為秦家只是補辦一個酒席,并不是正式的婚禮宴席,所以他們也無需穿上新娘新郎的服裝,只是正裝出席。
周五,五星級酒店豪庭酒店被天海集團給包場了。
秦芳和陳德生兩人穿得十分隆重,尤其是秦芳,臉上笑意不停,紅包領了不少。
秦家大部分親戚家底殷實,一個紅包起碼也有幾千塊。
今晚參加酒席的都是秦家的親戚,基本沒有外人,饒是如此,也至少來了上百人。
俗話說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天海集團家大業(yè)大,自然有不少人沾親帶故的都來了。
“陳躍,祝你和舒然妹妹能夠白頭偕老,恩愛終生。”秦宏業(yè)十分熱情地給陳躍倒了一杯酒。
秦宏業(yè)這人心思不正,陳躍也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伸手不打笑臉人,表面功夫要做足,陳躍只能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舒然,我再敬你一杯,祝你以后的生活和和美美?!鼻睾陿I(yè)又給秦舒然倒了一杯酒。
秦舒然和陳躍兩人有些僵硬地相互挽著手臂,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不自然。
其實他們這樣還是被秦芳強烈要求的,要不然根本不會挽手臂。
接著,秦濤過來說了一番客套話,又各自敬了他們一杯。
其他親戚輪番上來敬酒說好話。
此時,秦濤默不作聲地走到角落處,同時也把秦宏業(yè)帶了過去。
“宏業(yè),計劃怎么樣。”
“爸,一切順利,我已經(jīng)下藥了?!?p> “管不管用?”
“肯定管用,而且我用料很猛,等會我再去拱一把火。明天就能看到陳躍因為強j入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