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眠手中的這份資料是白靳臣所給。
他給的這份資料可遠比他自己搜集到的資料然后傳給賀凝的要詳細幾十倍。
當時白靳臣堅持讓他看一下,他理完了所有事得了個空閑才坐在這里看了起來。
當里面有一頁介紹到裴嬰時,他整個人呆住了。
他看前面以為白靳臣拿著他玩,沒想到的是重頭戲居然在后面。
錦眠看著“卟啉癥”這個字眼,似乎有些明白為何李局會請白靳臣來協(xié)助調查了。
現(xiàn)在整個生物學界的人都知道這個年輕人,而他是以研究人類基因與卟啉癥病學中的佼佼者。
雖說卟啉癥這種病很少見,更可以說是十萬個人里可能都只有一個。
但這資料厚厚一沓,卻將這病介紹的詳細,可見白靳臣那人花了十足的功夫。而裴嬰很有可能就裴氏企業(yè)的領頭羊。
雖然裴家的高層從未在媒體中公開露過臉,但很顯然裴嬰就是了。
這也是錦眠知道的事,這一頁多少有些廢話了。
可一聯(lián)想到她如果患有卟啉癥,會不會最近這一切的事也就解釋得通了?
第一起高興區(qū)附近的那家酒店的一位女員工被一個面具人迷暈在地下車庫,被帶著面具的人抽吸了一些血液。
第二起流城外圍村口的古井里打撈的那具失去心臟的尸體。
第三起便是現(xiàn)在玉寧商業(yè)街斷頭尸。
后面的兩個死者和第一個死者不同,后兩者直接被吸干了血液,到不像是第一起作案兇手那么溫柔。
而且還在現(xiàn)在留下了一張銀行卡,里面有十萬余額,可是戶源卻查不到。
裴嬰眼看著流城人民新聞每更新一次,她的心神也就不安一次。
尸體已經被警方帶走,雷鳴也無法作為。那天紫星酒吧她劃過那人的手臂,不知道會不會查到自己頭上來。
那邊匕首明明是她最愛的,也是用來自身防身而用,可別到頭來成為了判定她罪責的突破點。
當時紀楚倒是和錦眠說過被拿掉心臟的那人手臂有一道淺表的口子。
尸體傷口過多,已經混淆了視聽。不過那道口子卻是和其他傷口所致的時間不一致,或許這道傷口又有那么一點捕獲真兇的希望。
錦眠看著資料頓了一下神:“裴氏企業(yè)主銷珠寶,那到不如去裴氏底下的珠寶店去看看,或許能有點發(fā)現(xiàn)也說不定…”
這周星期六,螢火廣場的一整條街都熱鬧非凡,人群如泉涌般絡繹不絕。
螢火廣場位于流城市中心,人聲鼎沸,車水馬龍也是自然。
錦眠在警局待習慣了,很少出過便衣的案件,穿著自己母親買的外套有些大了,他穿著還真的覺得別扭。
他走進了一家名為“慕秋”的珠寶店。
身著黑色中式小西裝的女人帶著微笑走了上來:“先生,請問您有什么需要嘛?”
錦眠抬眸看了她一眼:“哦,我想為我女…”,他頓住,話到一半硬生生的自己收了回去。
他哪兒來的女朋友啊,人都去世那樣久了,他還是未曾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