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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君不拾凌

第四十六章

扶君不拾凌 肖木嗎 2504 2020-12-27 17:38:00

  君策說這些的時候眼里沒有半點(diǎn)悲傷之情,仿佛這些人就理應(yīng)死一樣,幾百口人,兩萬凌家軍,他們做錯了什么,他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像極了父皇。

  父皇年輕的時候也是有抱負(fù)的,可君策不一樣,君策現(xiàn)在這個樣子已經(jīng)是老年父皇的模樣,毫無憐憫之心。

  君葉政心里百般難受,看不得這樣的二哥,明明登基前不是這樣的,這把椅子真的會讓人如此喪失心智嗎。

  “二哥?!本~政剛開口,被君策打斷,“你想給凌越研求情?”

  他原本是這樣想的,但君策連開口的機(jī)會都不給,他只是想最后再試試,君策起身走到君葉政面前,一雙眼睛滿是探究,仿佛想把君葉政看個明白透徹。

  君策說:“小時候你生病,一個宮女沒伺候好你,為了不讓宮女受罰,你故意帶著傷痛到處跑假裝沒事,后來差點(diǎn)燒壞了腦子,還記得父皇是怎么處罰那個宮女的嗎?”

  君葉政皺起眉頭沒說話,君策一笑:“父皇把宮女拖到院子里杖刑,把那個宮女打成了肉泥?!?p>  “這跟研兒有何關(guān)系?”他問道,右手不自覺緊了緊,一想到那個畫面心里還是不由自主的難受。

  君策突然走到門口望著天,然后大笑了幾聲,好像在嘲諷先皇生出了一個如此愚蠢的兒子,他回頭道:“還不明白嗎?父皇不允許我們有喜愛之人,朕也不允許,三弟,她會牽動你的心緒,讓你變得軟弱?!?p>  “可她不過一個弱女子,若二哥愿意放過她,我可以發(fā)誓終身不見她?!?p>  “哈哈哈哈,幼稚?!本咝那榇蠛茫叩搅她堃沃?,嘆了口氣,決定結(jié)束這個話題。

  “二弟,回去吧,這幾日就別出門了?!?p>  君葉政抱拳,神情故作悲傷,轉(zhuǎn)身即變了臉,以前保不住宮女,如今他一定會保住研兒。

  事情按計劃進(jìn)行中,君葉政回了王府,尚管家多日擔(dān)心,看到君葉政欣喜不已,一張老臉抹淚,忙打發(fā)眾人伺候起來。

  然君葉政前腳回府后腳就翻墻出去了,尚管家做好飯敲門半天沒人應(yīng),推門才發(fā)現(xiàn)人又走了,氣得吹胡子瞪眼,決定下次一定要把人給死死看牢了才行。

  君策也在君葉政出宮后宣了人來,“寧統(tǒng)領(lǐng),準(zhǔn)備一下,出宮?!?p>  “是,皇上?!碧孟轮艘簧砗诩祝佳郯逭?,御下帶刀,新任護(hù)城軍統(tǒng)領(lǐng)寧遠(yuǎn)陽,接任了蕭復(fù)的位置。

  兵報早間傳來,大王爺帶著紅甲兵已經(jīng)到了走馬道,馬上就要回來了,一家被殺的消息想必大王爺還不知道,君策坐在攆轎上,手上有個玉扳指。

  寧遠(yuǎn)陽奉君策的命令,一路上十分張揚(yáng),叫人在前頭大聲唱喝著,那人拿著鑼鼓,一邊敲一邊高聲喊道:“凌將軍之女凌越研,于今日一早入右京城,若發(fā)現(xiàn)有人窩藏,株連九族?!?p>  一聲聲傳遍了大街小巷,百姓們聽到凌將軍三字有的連門都不敢出,君策就這樣聲勢浩大的從城東到城西,最后停在了那片被燒焦的將軍府門外。

  以前的將軍府多么風(fēng)光,那牌匾都是親賜,周圍跟著許多百姓就在附近發(fā)家致富,但將軍府被燒了之后,周圍十里莫說人了,連乞丐都沒了。

  莫姑姑的醫(yī)館也已經(jīng)閉門許久,紫蟬她們此時就正藏在里面,按君葉政的計劃,會故意讓源仲露出破綻,然后找到她們,之后再一路逃到皇家的外府別院。

  別院里偏殿的一間房里有密室,也是君葉政偶然間發(fā)現(xiàn)的,到時候三人跑進(jìn)房間利用炮彈一炸,再放些火油連著燒上三日,找些死人的尸骨應(yīng)付過去,君策見到尸骨,便會認(rèn)定人已死。

  源仲拿著手信按規(guī)定路線在街上繞了一圈,寧遠(yuǎn)陽同時得到消息,向君策稟報。

  君策嘴角彎向一處,下了攆轎,抬眼看向離得不遠(yuǎn)的醫(yī)館,招來身邊守城軍:“圍了?!?p>  右京城傳遍了,君策正在抓凌將軍的女兒,這邊街頭處全被封了起來,大家怕死但耐不過有好奇心,都圍在一處看。

  君策想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要讓所有人知道凌將軍的叛賊身份已成定局,讓那些朝臣們看著,誰才是對誰才是錯。

  醫(yī)館大門緊閉,春風(fēng)輕拂,君策想起春日獵就快到了,凌顯為了這春日獵可廢了不少功夫,怎能辜負(fù)他一片好心。

  “張小逃,看你的了?!弊舷s帶著凌越研的臉,張小逃一晃還以為就是小姐在面前,不得不說紫蟬的易容術(shù)真是一絕。

  張小逃得意仰頭,“放心?!保涔Σ凰愫?,但逃跑的技能沒人能比得過。

  說著他便上前開了門又關(guān)上,守城軍跟著就圍了過來,君策遠(yuǎn)遠(yuǎn)看過去,“那人是誰?”

  寧遠(yuǎn)陽也看過去,皺著眉頭想了許久才想起,回稟道:“好像是張總兵的兒子張小逃?!?p>  “張總兵?”君策仔細(xì)回想,實(shí)在想不起來這么一位人物,“可還在?”

  寧遠(yuǎn)陽搖了搖頭,眼神微閃,“他是凌將...不,是叛臣凌木的屬下,想是也已經(jīng)死在沙瑯城了?!?p>  “殺了?!?p>  輕飄飄一句話,比踩死螞蟻還簡單,寧遠(yuǎn)陽右手一揮,守城軍上前長刀舉起,張小逃眼明手快一掌打倒兩人,飛身就往東邊跑。

  一群人跟著追了出去,君策輕笑,這么明顯的調(diào)虎離山,本來還覺得凌越研沒在里面,這時候看,定是在里面無疑了。

  他右手背在身后摩挲著玉扳指,一步一步往前走著,直走到門口,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左右歪了歪頭,突然想起了那年百年慶典,十幾個舞姬中就云杉一人如月中皎珠。

  凌越研的性子同云杉很像,橫沖直撞,心思單純得像只兔子,可云杉是只白色的家兔,而這凌越研是只野兔,一旦掙脫牢籠半分也抓不住。

  皇后?呵,沒有人配成為他的皇后,都是些俗物罷了。

  “來人,給我燒。”

  “二哥!”君葉政姍姍來遲,著急忙慌,上前阻止守城軍澆火油。

  君策后退了兩步,這才對嘛,重情重義的三弟,你若不出現(xiàn),還真是少了些趣味。

  他回頭指著遠(yuǎn)處看熱鬧的百姓,“你看看那邊,這幾日在我的壓制下終于沒人敢做出頭鳥了,如今你,朕的親弟弟,站在這里當(dāng)著所有人違逆我?”

  護(hù)城軍還在澆火油,君葉政上前直接推翻一桶,順勢跪在地上,“皇兄,研兒尚且及笄之年歲,善惡不清,縱使凌木犯錯,也罪不至此。”

  “罪不至此?”一句話徹底惹怒了君策,眼神示意寧遠(yuǎn)陽繼續(xù)澆油。

  君葉政慌亂不已,直接起身擋在門口,大門再次開了,源仲扶著假的凌越研站在門口,周圍人都停下了。

  君策一雙眼睛直直盯著假凌越研,紫蟬之前一直跟在小姐身邊,學(xué)個七八分神態(tài)很容易,況且她記得小姐跟君策沒見過幾次,每回見面小姐多半都低著頭,于是她也低著頭。

  “不往外逃,偏偏要回到這右京城來,是后悔了想回來做我的皇后?”君策往前站了幾分,眼神沒移開片刻。

  完了,紫蟬著急,這總不能不答話吧,君葉政也微微斂眉,沒料到兩人還能對上話,但他此時不能說話,否則二哥定會多疑。

  源仲適時出聲,在一旁怒不可遏:“你這狗皇帝,拿命來。”,他作勢上前要刺殺。

  這重重包圍之下哪能得逞,反手就被寧遠(yuǎn)陽一刀刺向了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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