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真的假的啊,看不出來黃??谖哆€挺重。”
“樓上的這你就不清楚了吧,據(jù)說有錢人都喜歡玩點兒不一樣的,沒準黃仲深就是那種真人不露相的,我輩楷模啊…”
“好兄弟們,我家那位可是一個深井冰,她說我要是敢噴黃仲深就把我按在鍵盤上摩擦,我咋這么不fsjkydyuegfbnbccsjuaihcanw”
“你們說這是不是他們倆商量好的套路啊,之前黃仲深又是公開聲明又是直播采訪的,現(xiàn)在也輪到溫朦炒作了?媽的,專業(yè)團隊。”
“放屁!這就是赤果果的誣陷!這個逼小便我祝你媽出門買菜必漲價…”
…
之前隨著刪新聞好不容易才逐漸趨于平息的佳豹風波,如今就像是一潭安靜的死水忽然間被丟進去一塊巨石,濺起的水花不停拍打著岸邊的土壤直到把上面露出根莖的枯草狠狠扯斷。
佳豹事件剛剛被曝光的時候,由于溫朦的粉絲基數(shù)比不上黃仲深,所以輿論基本上從一開始就形成了一邊倒的趨勢,每隔七八條熱評才能零星看見維護溫朦的聲音。
再加上黃仲深一方鍥而不舍的洗白運作,而溫朦這個核心角色又沒有站出來澄清的意思,公眾普遍認為這件事就是有人捏造出來詆毀黃仲深的,是看他的星途如日中天故意下的絆子。
這樣一來,整件事被再次激化,走在路上每隔一段距離就能聽見有人在爭辯溫朦和黃仲深究竟誰是誰非。
似乎這個問題已經(jīng)成為了不可調(diào)和的矛盾,黃仲深的粉絲們眼見著有人興風作浪直奔他們的哥哥而去,自然是拿出十二分的力氣重拳出擊。
溫朦的粉絲們又看到了希望,也開始在各種平臺廣泛發(fā)聲。
其中呼聲最高的,就是說像黃仲深在第一次采訪中提到過的那樣。
給溫朦的后背驗傷。
若是真的有問題,那么黃仲深就會百口莫辯,若是本身便沒有問題,真金不怕火煉,心里沒有鬼的話這就是個完美的自證時機。
“姓陳的你他媽到底想干什么?”陳歌不慌不忙地接起了黃仲深打來的電話,明智地選擇把手機遠離自己的耳朵。
果然電話那端黃仲深早已氣得風度全無,各種骯臟的詞匯一股腦地都丟向陳歌。
“你不是說我接受你們陳氏的專訪,你就幫我解決這件事嗎?現(xiàn)在又來一篇是什么意思?”
陳歌走到了一處隱蔽的墻角,面上對著主動朝他打招呼的女同學們微笑致意,嘴里卻發(fā)出一陣假裝思索的聲音:“???我確實是幫你把第一篇新聞撤掉了啊,有什么問題嗎黃兄?”
“然后再發(fā)一篇接著耍我?這回你想讓我付出什么代價?”黃仲深怒極反笑,“溫朦給了你什么好處?讓你心甘情愿地針對我?”
黃仲深那邊低低地傳來了一句“小深,言多必失”,但馬上就被他粗暴地打斷。
“虹姐,這里沒有你的事,給我出去!”
英虹嗎?
陳歌從兜里掏出來一根五毛錢的草莓味棒棒糖,撕開包裝放在嘴里,這還是上次去幫徐系舟買煙小賣鋪老板找不開隨手拿給他抵價的。
草莓糖精味甜的發(fā)齁,他皺起眉頭,開始想是不是可以把英虹也從黃仲深手里挖過來,培養(yǎng)成自己的力量。
不過這個念頭只是升起一瞬就被陳歌自行否決了,看英虹的樣子,怕是和黃家關(guān)系很深,不是三言兩語能撬動墻角的,說不準還可能惹來一身騷。
“這個黃兄你可問不著我,我也只是個新聞的搬運工而已,你想問什么,都去找你家那口子去,我覺得你會得到答案,只是這個答案是好是壞我可就不能保證了?!?p> 黃仲深還想開口,卻剛發(fā)出半個音節(jié)就咽了回去。
陳歌準確地捕捉到了他的停頓,干笑幾聲,無不添油加醋地說道:“是溫朦聯(lián)系你了嗎?趕緊看看有沒有什么不得了的消息,傳出去的話可就不好了…”
“嘟嘟嘟嘟嘟”
是電話被掛斷的聲音。
彼時,黃仲深點開溫朦的對話框,里面赫然是她飽含諷刺的一句“感覺還不錯吧”。
他立刻發(fā)去視頻邀請,溫朦只接起了語音通話,她那邊靜悄悄的,似乎是在一間很空曠的房間里,隱隱約約能聽見回音。
“你想要什么?”面對溫朦,黃仲深反而是平靜了許多,他確實沒想到到頭來竟然是每天同床共枕的人捅了他一刀子,這比任何形式的傷害都令他痛苦。
雖然這是明晃晃的誣陷,但黃仲深卻無法廣而告之。
他這里冤枉,那里可不冤枉。
“當你想借著出軌的由頭毀掉我一輩子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我想要什么?”溫朦的聲音很平淡,仿佛此時此刻她并不是在和她此生最憎惡的人對話。
“我那不是…”黃仲深先找個理由為自己開脫,可是他找不見。
“那不是想讓你留在我身邊嗎…”
這句話連黃仲深自己都不見得完全相信。他是喜歡溫朦,可是那種病態(tài)的,妄想把她拴在黃家永世不得超生的念頭,真的可以稱得上是愛嗎?
“省省吧,我聽著惡心?!睖仉行┹p蔑地說道,“你這句話對幾個女人說過了,數(shù)得清嗎?”
“你是怎么知道的?”
黃仲深咬著牙,他不想被溫朦直接戳破那些陰暗的勾當。
“當你做出那些事的時候,就別指望著會永遠瞞下去,你的報應到了?!?p> “9月12日,林莜莜,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前段時間她拿獎的那個走秀就是你贊助的;10月31日,李梓夢,上次在4S店里我就看出來了你們的眉來眼去;1月18日,我在山城,而你當時應該在維納斯不知道和哪幾個胸大屁股大的公交車共度良宵,還有時間污蔑我和別的男人不清不楚;1月29日,你去了王南石家,聽說他家那個夫人到現(xiàn)在還在回味你給她的滋味,不過你沒膽子再去一趟…”
聽著溫朦把自己的“好事”如數(shù)家珍般羅列出來,黃仲深從頭到腳冒了一身的冷汗。
“你覺得自己做的天衣無縫,不如仔細想想到底都有誰知道你的行蹤。”
了解黃仲深的一切,同時有能力幫黃仲深安排這些事也真的踐行了的,他只想到了一個人。
英虹。
難道真的是從小看他到大的英虹背叛了他嗎?
黃仲深的心里說不出的難受,好像吞了鈍刀子一般,隔著一層食管直戳著他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