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池究竟會怎么處理這一球?
陳歌不算太明確岳池的目標(biāo),因為作為一個準(zhǔn)職業(yè)選手,岳池很好地掩蓋住了自己真正的進(jìn)攻意圖。
這就讓陳歌有些難辦了。
不過也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陳歌覺得自己盡盡力,還是能影響一下岳池的長兩分或者三分球的。
只是...千萬別是突破就好。
陳歌真的是有些吃不消了,岳池的突破殺傷力實在是太大,而且他的速度本身就很快,再加上岳池的身體素質(zhì)要遠(yuǎn)遠(yuǎn)勝過現(xiàn)在的陳歌。
所以陳歌覺得假如岳池選擇了突破得分,那么這兩分鐵定是拿到手了。
怎么辦?
就在陳歌還在揣摩岳池用意的時候,岳池忽然動了。
他做了一個交叉剪刀步。
閃電般地選擇了從陳歌左側(cè)單刀直入。
壞了!
這下好像真的防不??!
陳歌幾乎是眼睜睜地看著岳池從自己身旁如同一陣風(fēng)似的掠過,朝著籃筐飛速而去。
球離手。
但是...沒進(jìn)?
陳歌有些驚訝地看著這個結(jié)果,實在是有些超乎他的預(yù)料,原來岳池也會有如此失手的情況嗎?
岳池很顯然也是有些尷尬的,但由于他超前沖的勢頭實在是太猛,導(dǎo)致他一時間居然沒有收住自己的腳步。
所以這個籃板,幾乎是平白無故送給陳歌的,當(dāng)陳歌收下籃板球的時候,心底劃過一絲僥幸。
幸好啊,岳池放走了殺死比賽的機會。
不過陳歌倒也沒有趁人之危的意思,他是等著岳池回到防守位置之后,才重新開始運球?qū)ふ視r機。
能看得出來岳池的臉上泛著輕微的紅色,很顯然剛剛那種情況也沒有在他的預(yù)測范圍內(nèi)。
實際上他這個時候已經(jīng)可以歡呼著收下勝利了,并且拍拍小陳總的肩膀,語重心長地告訴他說還不要太有挫敗感,畢竟能和自己的準(zhǔn)職業(yè)選手打成這個比分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實際上在對位的時候,岳池確實放了一些水。
小陳總畢竟還是他的頂頭上司,往死里得罪他還是不敢的,雖說小陳總不一定會在意,但他卻不得不考慮這個情況。
可最后這一球...他真的是沖著結(jié)束比賽去的啊。
怎么...
“可能...今天的風(fēng)有點兒大?”陳歌呵呵一笑,替岳池照著理由,手底下運球絲毫沒有松懈。
岳池一臉的無語,拜托,這可是陳氏的室內(nèi)球場啊,哪來的風(fēng)?
就算是有,那也是空調(diào)的風(fēng)吧。
“再來。”岳池打算繞過這個讓他十分丟臉的話題,對著陳歌勾了勾手。
他在挑釁。
陳歌卻沒有輕易地上鉤,他還在尋找著合適的時機以及位置。
岳池等待著陳歌的進(jìn)攻,可他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
不由得朝著陳歌投去疑問的目光,卻只見陳歌狡猾地笑笑,居然原地出手,一個比之前還要遠(yuǎn)的三分球,就這么投了出去。
這一下太過于迅速,以至于連岳池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等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蓋不到陳歌的球了。
他只能期待著這球進(jìn)不了。
然而,這球還真沒進(jìn)。
陳歌本身就不是沖著進(jìn)球去的,而是他給自己找了一個臺階下。
“要不我們今天就到這里吧,我一會兒還要趕回學(xué)校做一個實驗?!?p> 岳池在心里暗罵陳歌狡猾,明明就是知道贏不了自己,找了個機會腳底抹油。
還說什么回學(xué)校做實驗,別以為自己不知道他是學(xué)文科的,做哪門子實驗?
但是腦子里可以這么想,嘴上卻不能這么說。
“好。”他十分爽快地就答應(yīng)了下來。
給領(lǐng)導(dǎo)臺階下,就是給自己臺階下,要不然到時候真的惹惱了小陳總。
岳池還真不敢想象自己的下場。
籃球時間也就告一段落了,陳歌回到學(xué)校的托詞雖然不是真的要做實驗,卻也是想起了一些需要做的事。
在陳氏耽擱了太長時間,他想說的不但什么都沒說成,還平白無故地?fù)胶土艘患玛P(guān)陳氏未來計劃的事。
有些后悔吧,還說不上。
因為焦業(yè)成實在是太欠教訓(xùn)。
可被他這么一打擾,倒是浪費了不少的時間。
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要交給鶴洗去做。
想要徹底讓洛陽毫無翻身的可能,只有他從魏燕然這邊下手還不夠,他還需要讓鶴洗通過祁白鹿去做一件事。
雖然洛陽本人和陳歌并沒有太直接的沖突,而且陳歌和他也不熟,但這并不影響陳歌想要決定他的職業(yè)生涯的生死。
很早之前,陳歌就隱約地覺得洛陽可能是一個隱藏的很好的偽君子,事實上,從魏燕然那里他也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別看在洛斌洛陽魏燕然三角戀這件事當(dāng)中,洛陽看起來是受害者,可實際上,洛陽本身也并不是沒有槽點的。
事實上,對于自己父親和自己“女朋友”暗地里的那些事,洛陽還是有相當(dāng)一部分看在眼里的。
只是他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聽從洛斌的一切安排,就算他再喜歡魏燕然,可一旦他父親也看上了魏燕然,洛陽會毫不猶豫地拱手相讓。
沒有為什么,只因為他聽父親的話。
事實上,像洛陽這種存在,已經(jīng)沒有什么清醒的必要了,他就是洛斌擺在外面的一個提線木偶,為了向其他人證明洛斌的水平,他的能力,還有他的手段時多么多么的成功。
以便他完成自己的野心,絲毫不顧及自己兒子的感受。
那可是他親兒子啊。
對于洛斌,陳歌是絕對要除之而后快的,但是對于洛陽,陳歌可以考慮一下在給他一個機會,但是必須要打破他現(xiàn)在所擁有的平衡。
不過眼見著洛陽癱在床上也有了些時日,他根本就沒有自主思考的能力。
除了不能賺錢外,似乎還很符合洛斌對洛陽的期待。
即使他已經(jīng)把洛陽的每一個方面都安排好,都攥在了自己的手里,可洛斌始終覺得不是絕對的保險。
像是魏燕然,那就是洛陽做的好事情,雖然被他變向地挽救了后續(xù)的一切可能性。
但這也意味著洛陽并不是一個可以百分之百控制的存在。
像是這樣一直口不能言,身不能動,也未必是一件壞事。
可以讓洛斌有足夠的時間和空間處理洛陽的那些遺留問題,之于以后洛陽還怎么重出江湖,他也自有辦法。
只是洛斌不知道,他就要失去那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