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正回京,劉玉只占了一小部分,主因還是父親之死。
劉玉雖說姓劉,但她那副倔強傲骨卻隨了沈家,就憑她那份在他帳前的執(zhí)著,他便看的出。
劉玉出征果然不出他所料,不虧是沈父教大的孩子,僅半年,陣前生擒了穆鐸,三年之后又收復了嶺北十九城,每一場開戰(zhàn)都是漂亮干脆。
……
劉玉葬了沈正,臨走之前在沈正墓碑前發(fā)誓,三年之內(nèi)定會讓沈正沉冤召雪,墳上的墓碑刻上沈正的姓名,若違此誓,受萬箭穿心而死。
隨之,換了衣服,離開了佘山,找了間客棧休息,準備明早回京的事宜。
……
宣平侯府后院。
程綰已經(jīng)架起了柴火,揚言道“主母凌氏身患肺癆而死,是傳染之癥,以免禍亂侯府,直接用火焚之?!?p> “二哥哥,二哥哥,能聽見嗎?”來找朱燁的是他三叔房里的堂弟朱煥。
朱燁聽聞,急忙的趕到了窗邊“四弟,外面的情況如何了?!?p> “前院的人全去了后院,姨伯母說大伯母是得了肺癆而死,要火焚了她”
朱燁一怔“你說我娘怎么了。”
朱煥“那是姨伯母說的,可我看到的是大伯母還有些氣息,只不過一直在咳,也應該是挺不了多久了。”
程綰臨走之前,已經(jīng)讓命下人將朱燁的房間用木條釘死,諾大的房間被封的密不透風,無論朱燁想什么辦法,都是無果。
片刻后,朱燁無意間看到了四周擺放的燭臺,心生一計,直接打翻了所有的燭臺,房間里霎時間燃起了熊熊烈火。
屋里燒的通紅,站在外面的朱煥卻嚇出了一身冷汗“二哥哥,二哥哥”
“來人??!來人??!二哥哥屋里走水了”
“來人?。砣税?!二哥哥屋里走水了”
經(jīng)朱煥這么一喊,侯府所有的人又轉(zhuǎn)向了朱燁的屋外,這下可把程綰嚇壞了,宣平侯就朱燁這么一個兒子,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的,就算她母家再怎么滔天,朱山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趕緊的,快去救燁哥兒”
火是從里面燒出來的,沒有蔓延到屋外,下人們?nèi)汲鹆思一锫N起了門窗的木板。
一瞬的功夫,便打開了門窗,下人們沖門而入,卻未見到朱燁的身影,只見到桌前那扇敞開的窗。
火燒的越來越大,屋里的下人被迫退了出來與程綰闡述了情況。
“小崽子,跟我玩調(diào)虎離山,走,去后院”程綰憤然,手中的帕子被她揉成了球。
“母親,母親”朱燁還是出來的晚了,凌氏的身體已經(jīng)開始發(fā)涼。
程綰帶著眾人又折回了后院,只見到朱燁抱著凌氏僵硬的身體,一動不動的跪在地上,頭發(fā)松散,白嫩的臉上被烤的黝黑!身上的白衣被烈火灼壞了不少,灼壞的部分身體受了燙傷,血泡滲著血水,一身的行頭觸目驚心,狼狽不堪。
程綰不依不饒“來人吶!還不把凌氏的尸體架起來焚了,怎么,都等著被她的癆病拖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