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特殊罪案調(diào)查科
兩輛電瓶車在一路行人的側(cè)目尖叫中,沖過門崗,停在了派出所大樓的入口門前。
門崗大爺先是一呆,嘴里喃喃出聲:“自投羅網(wǎng)?”
隨后便拿起門崗座機(jī),撥通了某個號碼:“有人闖崗,三個人……呃……沒有,我好像沒看到武器……呃,我的天啊,其中一個女的好像受了很重的傷……”
車都沒鎖,譚翼抱起何喻詩就徑直往門里沖。
“有人嗎?警察呢?快救人!”
“叫什么叫?這里是派出所!要救人你應(yīng)該去醫(yī)……”一個年輕女警從大班臺后面探出頭,嘴里不滿的嘟囔道。
待看清了譚翼三人,小女警的嘴立刻張成了O型。
“警察同志,”譚翼把何喻詩橫放在班臺上面,“我們需要你們派人保護(hù)她。我們正被人追殺!”
小女警呆呆的望著一身是血的何喻詩,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
“警察同志!”譚翼提高了音量。
“怎么回事?”一個渾厚的男聲傳來,一個高大的中年警察從辦公室里走出。
譚翼當(dāng)即迎了上去,將事情簡單說了一遍,同時也報(bào)上了自己三人的姓名。
中年警察先是驚愕,隨后看向班臺上奄奄一息的何喻詩,眉頭緊緊鎖了起來。
“你在這兒等著,我打個電話。”中年警察先是對譚翼如此說,接著又朝辦公室里喊道,“小周、小張,你們兩個送傷者去醫(yī)院,并確保傷者的人身安全。”
趁著中年警察打電話。譚翼悄聲對崔文秀說道:“把草霜放出來,讓她和撕音去醫(yī)院照顧詩詩?!?p> 崔文秀聞言,對苦著臉的小女警道:“警察同志,請問廁所在什么地方……”
不一會兒,中年警察打完電話,向譚翼和剛從廁所回來的崔文秀招招手。
“坐吧,”中年警察指著墻邊的一張實(shí)木沙發(fā)道,“你們的這個事情,已經(jīng)不屬于治安管轄的范疇。待會刑偵科的人會過來,你們就先在這兒等一下吧。”
聽到刑偵科,譚翼想起老胡,問道:“是刑警二大隊(duì)來人嗎?”
正低頭查看公文的中年警察抬眼望向譚翼:“怎么?????”
語氣中竟帶著些許嘲諷。
知道中年警察誤會了自己等人,譚翼也懶得解釋,直接用手機(jī)撥通了老胡的電話。
還沒開口,老胡的聲音就先傳了過來:“小譚啊,你的事我已經(jīng)知道了。大概十分鐘后就能趕到。現(xiàn)在你就呆在那里,不要亂走,也不要亂說?!?p> “不要亂說?”譚翼覺得有些詫異。
好像自己也沒亂說什么啊,剛才簡單介紹案情時,所有非正常部分都是敷衍帶過。
莫非胡警官知道些什么?
中年警察見譚翼臉色凝重的捂著手機(jī)卻又不說話,冷笑道:“怎么?找關(guān)系?告訴你,但凡觸犯了法律,甭管你有什么關(guān)系,什么后臺,都絕不可能撼動法律的尊嚴(yán)!”
譚翼掛上電話,莫名其妙的望了一眼中年警察。
“怎么?不好使吧?呵!”中年警察無奈的連連搖頭,“你們這些年輕人啊,總以為有點(diǎn)背景就老子天下第一,事到臨頭才知道后悔!我也挺佩服你的,往哪去不好,偏偏自己送上門來……”
“這位警官,我怎么聽你這話的意思,似乎在說我們兩個是罪犯?”譚翼有些忍不住了。
“我可沒這么說啊。任何事情,我們都是講求證據(jù)的?!敝心昃旆裾J(rèn)道,“只不過,派出所里只有兩種人,工作人員和罪犯,你屬于其中哪一類呢?”
說完,中年警察整了整衣服,又拍了拍肩膀上并不存在的灰塵,肩章上的兩道橫杠和一枚四角星花熠熠生輝。
譚翼并不清楚警察的警銜制度,所以也不知道這名中年警察到底是多大的官,自然也沒興趣跟他辯解什么,索性和身邊的崔文秀嘀嘀咕咕的聊了起來。
“鬼斬那邊通知了嗎?”
“鬼斬電話打不通。”崔文秀搖頭。
“果然如此……”
海船任務(wù),加這次何喻詩重傷,譚翼終于肯定了一個事實(shí),召喚者本身的情況,會直接影響到召喚生命體。
“但愿當(dāng)時鬼斬不是在大街上突然暈倒吧,否則會有不少麻煩?!?p> “襲擊你們的那兩個人是誰?”趁著現(xiàn)在二人空閑,崔文秀終于把憋在心里好久的話問了出來。
譚翼正想回答,走廊里傳來一串雜亂而又鏗鏘有力的腳步聲。
譚翼探頭望去,見到兩個身著便裝的人向這邊辦公室走來。
其中一人,正是老胡。
另一人,則是留著一頭精干短發(fā)的女人,眉目間英氣逼人。
一番招呼過后,譚翼、崔文秀、老胡,和那名陪老胡一起過來的女人進(jìn)入到一間會議室當(dāng)中。
落座之后,老胡向譚崔二人介紹道:“這位女警官,是我們刑警隊(duì)的兄弟單位,‘特殊罪案調(diào)查科’的楊怡,楊警官?!?p> “兄弟單位?”
“特殊罪案調(diào)查科?”
譚翼與崔文秀對望一眼,不約而同的想到張華的案子。
海船任務(wù)時,老胡曾提到過,張華的案子被某個所謂的兄弟單位強(qiáng)行接手。
楊警官對二人微笑點(diǎn)頭,然后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里取出幾張文件,對照著二人又看了一會兒后,方才說道:“譚翼,無業(yè),以幫人制作視頻特效謀生。崔文秀,健身教練。何喻詩,自媒體撰稿人。
“11月18日夜至11月19日凌晨期間,于機(jī)場路出發(fā),至盛昌酒店。在此期間,一名同行意外死于鐵皮頂棚。7名酒店房客死于火災(zāi)。
“12月18日,你三人搭乘輝煌公主號國際游輪,而后游輪失事沉沒,失蹤人數(shù)1766人。
“兩次事故間隔恰巧一個月。兩次事故中,你們都有人受重傷,但離奇的是,傷患都在兩天之后痊愈?!?p> 說到這里,女警察楊怡放下手中的文件,嘴角掛上了一絲耐人尋味的笑容。
譚翼道:“重傷什么的不存在的,醫(yī)院為了增收,往往會把一些事情夸張化?!?p> 雖然明知這樣說基本等于狡辯,但譚翼還是把事情往醫(yī)院方面推。
“是嗎?”楊警官輕笑,手指指向崔文秀,“帽子摘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