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咆哮聲如同九天霹靂,幾個膽小的家仆直接被嚇得腿軟,差點跪在地上。
譚雄也是心中大慌,連忙望了過去,發(fā)現(xiàn)一個裸著上身的和尚正瞪大眼睛看著自己。
“你這和尚好生著急,我還沒有上,你就脫好了衣服!”
和尚聽到譚雄這句話后,把原本就大的眼睛瞪得更大,拳頭竄的咯吱作響,一個大步?jīng)_了過來,邊沖邊吼:
“你!找!死!”
幾個想攔住和尚的家仆上前,和尚直接抄出背后的鐵仗,一個橫掃,家仆橫腰而斷,最可怕的是倒在地上一時半會兒還沒死,還垂死掙扎了一會,才流血而亡!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譚雄瞬間被和尚勇猛的表現(xiàn)徹底嚇到了,就算讓自己上,也做不到眼前大和尚的這般輕松!
“你想干什么?如果你很著急的話,你先上吧,我可以排到后面!”
譚雄咽了咽口水,試圖與和尚交流!
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譚雄越是說話,和尚越是暴怒,如今青筋外露。
“腌臜潑才你還敢侮辱灑家!看拳!”
和尚再也忍不了了,一個砂鍋大的拳頭飛了過去。
譚雄都來不及反應(yīng),只覺得飛向自己的拳頭越來越大,然后自己仿佛臉撞上了一團鐵,整個下巴直接脫臼,白的飛走,紅的吐出!
腦子里丫丫丫的直叫,叫的人直心煩,叫的人直心涼,叫的就像當(dāng)年村里死人時飛來的烏鴉,趕也趕不走,停在枯枝上用血紅的眼睛看著你。
“欺壓百姓,強搶民女,狗一般的人!”
只見和尚撲的又是一拳,這次正中鼻梁,肥肉直接陷進去,綠豆般的眼睛徹底只剩下一條縫,還伴著眼啊、耳啊、口啊一起流!
“不能殺我,我可是于家的人?!?p> 譚雄在合上手中徹底沒了力氣,癱瘓的掛在這,嘴里卻低咕者威脅和尚的話。
和尚聽見后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直娘賊!還敢應(yīng)口!”
和尚提起拳頭來就眼眶際眉梢只一拳,打得眼棱縫裂,烏珠進出,腦子道士是念經(jīng)、和尚敲魚、凄凄切切,一下子都涌了上來。
譚雄這下徹底沒了聲息,手都垂了下來,口里只有出的氣,沒了入的氣,動撣不得!
剩下幾個還活著的于家家仆看見這一幕嚇破了膽子,直接尿啊、屎啊弄了一身。
“你們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和尚把目光看向惡臭來源,三下除二,現(xiàn)場死的只剩和尚與女子。
女子看著滿地的尸體,嚇得臉色慘白,又看向和尚已經(jīng)收手,似乎沒有惡意,這才壯起膽子說道:“多謝大師救命,小女子如今已家破人亡,此生恐怕報不了大師的救命之恩!”
和尚收了收自己兇惡的表情,雖然依舊兇惡。
“夫人不必如此,這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倒是夫人剛烈,寧死也不屈服這等惡賊,灑家佩服得很!
若夫人是男兒身,我們到可結(jié)拜為兄弟,可惜夫人是女子身!”
大和尚滿臉可惜的搖頭晃腦,女子沒有注意太多,轉(zhuǎn)眼看見自己公公的尸體和還埋在碎石里的相公,忍不住哭出聲來:
“大師果然仁義!只是可憐了我這命苦的相公和公公。”
“唉,都怪灑家來的不及時!灑家從秣陵而來,原本想去找豫章太守朱皓,卻沒想到迷路至此,正好撞上此等淫賊作惡,現(xiàn)在只恨來的還是不及時!”
女子聽到和尚的話后抹了抹眼淚:“大師從秣陵來的?大師莫不成和之前的笮融有關(guān)系?找豫章太守大人干什么?笮融可不是什么好東西!而大師是個好人,千萬別因為這種爛人與豫章太守大人交惡。
豫章太守大人殺笮融,大家都說殺的好!”
和尚搖了搖頭:“灑家和笮融沒有什么關(guān)系,硬要說有關(guān)系,也只有追殺關(guān)系,灑家來到這里是為了給我佛門清理門戶,要清的門戶正是笮融!
豫章太守朱皓殺笮融,是幫灑家的忙,所以灑家是想去找豫章太守朱皓報恩?!?p> “原來如此,大師大義!未請教大師名號?”
“灑家俗姓魯,佛號智深?!?p> “原來是智深大師,小女子在此再次謝過大師的救命之恩,若有機會,必定相報?!?p> 魯智深絲毫不在意的揮了揮手:“都說不用在意了,夫人不必惦記這點,對啦夫人之前說起豫章太守朱皓,夫人似乎有些激動,不知是為何。”
“當(dāng)然是因為豫章太守大人是好人!今天這些害我家破人亡的惡賊早在揚州牧上任前就有,如今揚州物上任已有幾年,卻一直不對他們動手,才害得我今天家破人亡!
揚州牧當(dāng)初還想收容笮融,笮融路經(jīng)此地的時候也禍害過我們,都是揚州牧引狼入室!
而豫章太守大人就不同了,豫章太守大人對我們不僅秋毫不犯,甚至還把附近的山賊收編走,避免為禍我們。
卻沒想到宜春的于家,平都的馬家,石陽的楊家,他們?nèi)夜唇Y(jié)不甘被收編的山賊偷襲豫章太守大人的手下,害得我們深陷苦海?!?p> 女子嘰里呱啦的說了一大堆,魯智深聽的直皺眉,如果自己沒迷路的話,提前到說不定可以幫助他們。同時心中有點慶幸,果然朱皓是一個好人!
“對啦夫人,你怎么知道的這么詳細?”魯智深又開口問道。
“因為豫章太守大人的手下如今正困守在這里不遠處的羊角山,于家、楊家、馬家三家每天就在我們這片區(qū)域為禍百姓,他們做的那些爛事被他們當(dāng)做炫耀的資本,天天說來說去,于家的人還大言不慚的說他們家主要代替豫章太守大人成為新的豫章太守!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恐怕整個豫章郡就要民不聊生!”
“氣死灑家了!偷襲、暗算也就罷了,竟然還當(dāng)做炫耀的資本!”魯智深氣的火冒三丈。
“他們覺得大勢已定,聽說豫章太守大人還在與揚州物手下一個叫樊能的將軍交戰(zhàn),不能過來支援。
而這里的豫章太守大人的手下已經(jīng)損失大半,不可能翻出什么浪花!
我們這些人沒什么本事,敢怒不敢言!”
女子越說越傷心,自己的丈夫、公公就是被這群人直接或間接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