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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殿的主殿規(guī)格不算很大,要說怎樣的豪華也說不上。內(nèi)宗宗主伍玉行已經(jīng)閉關了將近一年了,門內(nèi)的大小事務暫時全都由張玉博和其余的幾位長老主持。
而張玉博此刻正與巽.坎.離三殿長老議事,相陪的還有內(nèi)宗四大執(zhí)法長老。他們近日也為了這吸**血的邪道人士擔憂,在里面聽弟子們說已經(jīng)抓到了近日吸**血的邪道兇手的時候,紛紛是又喜又驚。
從內(nèi)出了來之后,巽殿長老葉玉思撫著一小撮白須,道:“這就是近日在我內(nèi)宗吸**血的邪道人士?”
張子山在上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組織好了如何誣陷宋子遠的語言,上前一步,恭敬回道:“的確如此!”
葉玉思看著宋子遠,心中盤算著就這樣的一個人,他怎么可能會有如此狠辣的手段。離殿長老陸玉嶺怒道:“既然如此,那就直接殺了吧!不用押上來了!”
他既這么說,張子山心中自是大喜,宋子遠正欲要開口喊冤,但是轉念一想,“現(xiàn)在在眾人眼中看來,王子忠的的確確是死在我手上的,他們?nèi)俗C物證俱在,我若開口,他們定不會信。既然老白說過一天就能放出來,不妨靜觀其變。”當下便也不開口為自己辯解。
張子山喜道:“是是!陸長老既然如此說甚好,既然如此,弟子這就處決了這邪魔!”
坎殿長老劉玉山深知張子山為人,他在山下破廟之中開設賭檔本就品行不端,先下他這么著急處決此人更覺得其中有鬼,忙道:“你急什么!事關重大,殺害了我內(nèi)宗這么多條人命,自然是要嚴查,如果真是他所為,那在處決不遲,怎么能隨意處決一名內(nèi)門弟子。”
巽殿長老葉玉思沉思許久,聽劉玉山如此說,也覺甚好,便道:“嗯!劉師弟所言甚是,內(nèi)門弟子要是不分青紅皂白就給處決了,這對于我內(nèi)宗也不利。不如就暫時扣押下來,等待調(diào)查如何?”
離殿長老陸玉嶺對于這件事早就已經(jīng)是怒不可當,方才讓這事沖昏了頭腦,現(xiàn)下一想,倒也是,險些做了錯事,道:“嗯,葉師兄和劉師兄說的是,方才是師弟魯莽了。不知此事,張師兄你怎么看?畢竟這名弟子是你們震殿的人?!?p> 震殿張玉博一直在沉思,對于這名弟子,他也略有耳聞,在外門的時候為人品行不錯,對待同門和睦,在門內(nèi)聲名極佳。但是在前些天貌似和他孫子張子山在山下破廟之中發(fā)生了一些小沖突,這事又怎能瞞得過他。他當日就去查看了張子山身上的傷勢,發(fā)現(xiàn)他身上并沒有任何的傷,可他這孫子性子又偏偏是那種不聽勸告胡作非為的類型,要是發(fā)生這種事,身上并不可能沒有傷,由此一想,多半是礙著他的面子才沒有出重手,心下對這位宋子遠也頗生好感。今日之事,張子山卻又著急處決此人,想想也是多半有些貓膩。
便道:“嗯,三位師弟說的不錯,既然是我內(nèi)門的弟子,就不能夠隨意的處決了。呂.趙.馬.馮四位師弟,此事事關重大,這名弟子就先暫時交由你們管了?!?p> “是!”
一直不發(fā)聲的四位執(zhí)法長老此刻同時發(fā)聲。
張子山見勢不妙,若殺不死這宋子遠難解他心頭之恨!就算殺不死他,也要狠狠的折磨折磨他才行,當即就想到了王子忠的身上去,忙道:“諸位長老且慢!”
巽殿長老葉玉思道:“怎么?張師侄還有別的事?”
張子山忙道:“既然諸位長老對這邪魔拿不定主意,那弟子也就直說了。”坎殿劉玉山道:“哦?此等大事為何不早交代清楚?跟個娘們似的扭扭捏捏,趕緊說?!?p> 張子山道:“是!”轉向張玉博,道:“爺爺,咱們震殿的王子忠?guī)煹苣侵赖陌???p> 宋子遠心頭一震!沒想到這個人真的是要整死自己才行!
張玉博表情凝重,道:“王子忠是我一直看好的弟子,他一身的功夫也深得我的真?zhèn)?,未來你自然要到大興王朝去跟隨你父,這王子忠就是繼我之后最好的震殿長老。怎么?今天這件事和他有關?”
張子山壓住邪笑,道:“卻是!來人啊!”說著,雙手拍了拍,下邊的人抬上來一具看不出死去時辰的干尸,這干尸的雙手全部被人打斷了!面部用一張布遮蓋著,想必是死去的樣子太過于嚇人了。
八大長老皆是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心中都有了一個極壞的想法。特別是張玉博,他心中的憂慮更甚。其余的七大長老全都是張玉博的師弟,宗主師兄不在,自然是他為首,此刻眾人皆懼怕他發(fā)怒,從而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來。
張玉博還是堅守心中的最后底線,問道:“這是?”張子山道:“不錯!爺爺!就是王子忠?guī)煹?!宋子遠這個畜生!”
說著!全身真氣凝聚到腿上,一腿就朝宋子遠的腳上踢去!
咔~!
“?。?!”
這一踢全出乎在眾人意料之外,特別是宋子遠,他根本沒料到這張子山居然在這種場合居然將眾長老視作無物,公然動手!
在沒有真氣護體的情況下,這全力的一擊直接就踢斷了宋子遠的左腳!白云兒也嚇了一跳,忙道:“運轉真氣先嘗試通一下腿上的經(jīng)脈,不然會留下病根!”
宋子遠臉色慘白,額頭上冒出了一點點的汗珠,嘴唇都咬出血了,站立不定趴在地上,痛疼感太強,幸好白云兒聲音夠大,不然他都聽不見。急忙運轉真氣嘗試走通斷腿經(jīng)脈,但此刻腿上經(jīng)脈已斷,哪有那么容易讓真氣通過,每次沖擊經(jīng)脈,他的心中就如刀割一般!
眾長老看著那具遮面干尸,心中原本對宋子遠殘余的一些好感全都煙消云散。一開始只覺得這樣做不妥,但很快的,也覺得宋子遠是罪有應得,就算是當場斃了他,也不會有任何的錯!
張玉博冷冷的看了張子山一眼,似乎是在警告他“今后不準這樣魯莽”!張子山也意會到,忙底下個頭表示自己今后一定注意。
張玉博走上前去,輕輕的掀開一點王子忠干尸的遮面布,僅僅是在鼻子的部分他就能確定這就是王子忠無疑了!放下遮面布,直起身冷冷道:“宋子遠修行邪道功法,吸食同門精血練功,罪不可恕,即日起,打入水牢三十年!三十年后若不死,便由后人廢去其功力,驅趕下山,眾位沒有意見吧?”
張玉博說罷,張子山只感到有些許失望,畢竟這種罪名足以讓宋子遠死無葬身之地了,但是爺爺也不知怎的去維護他。興許是因為自己打斷了他一條腿,在眾人面前損了眾位長老的面子的緣故吧。算了!反正三十年中這宋子遠也是一個廢人了,三十年后就更不用說了,這么一想,他心里就好受多了。
冷冷的看著宋子遠,暗道:“狗就應該趴著嗎!在山下的時候是什么樣,在山上就是什么樣!”
眾位長老對此也沒有什么好說的,現(xiàn)在所有的證據(jù)全都對宋子遠不利,沒有當場斃了他就算好的了,打入水牢就水牢吧,如果不死的話,在慢慢調(diào)查了。
張玉博看眾人默認了他的說法,便道:“既然如此,就勞煩四位執(zhí)法師弟了。此事事關重大,一定要細細的調(diào)查清楚,若真是宋子遠所為,那便由四位定奪了?!?p> 他今日痛失一位接班人,心中甚是苦痛,轉身便朝震殿后邊走去。
眾長老冷冷的瞧了宋子遠,巽.坎.離三殿長老同時離去。四大執(zhí)法長老之一的呂玉貴道:“張師侄,勞煩你押送此人到水牢吧,我四人在執(zhí)法堂還有些許事,就不陪同了。相信這種情況,他也不能反抗了?!?p> 四大長老交代一些在水牢附近要注意的事項后同時離開,張子山看著疼痛的掙不開眼睛的宋子遠,嘖嘖道:“嘖嘖!宋師弟?很疼吧?”說著,給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給宋子遠的嘴堵上一塊布,他笑了笑,真氣全部使用到手掌之上!
咔~!
“唔!!”
張子山這一掌下去,直接就完全的打斷了宋子遠的腿骨!白云兒大驚!他心中對這張子山的怒不可竭,恨不得當即就將他切成八十一塊!
宋子遠直接的疼暈了過去!白云兒怎么叫喚都沒有用了,心里沉沉的,也不再去叫喚,他也沒想到張子山就為了破廟中這點小事下此狠手。說起來,宋子遠當時就不該手下留情,導致今日。白云兒搖了搖頭,“?!钡囊宦曄г谠亍?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