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武場:
“今晚第一場武試,荊州蔡權(quán)對戰(zhàn)幽州公孫祜,蔡權(quán)此前已連勝五場,公孫祜連勝三場,本場武試的賠率為一賠一,請各位看客提前下注,武試將于半個時辰后進(jìn)行?!?p> “蔡權(quán)!蔡權(quán)!”“公孫祜!公孫祜!”
……
“今晚第四場武試,司隸劉群對戰(zhàn)冀州昭相雪,劉群此前已連勝五場,昭相雪首戰(zhàn),本場武試的賠率為三賠一,請各位看客提前下注,武試將于半個時辰后進(jìn)行?!?p> “首戰(zhàn)便打老牛,這不找死嘛?”
“這昭相雪何方神圣啊,首戰(zhàn)就挑戰(zhàn)老牛?”
“沒戲沒戲!擺明了送錢,我壓劉群,一千兩!”
“我也壓老牛!”
“昭相雪既敢簽下生死狀,必然不凡,壓一賠三,我壓他一百兩,另外,老牛,我壓一千兩!哈哈,那一百兩就當(dāng)給那位找死老弟買棺材吧。”
“你可真是錢多,我只壓老牛,五百兩!”
……
枯恂一臉驚訝,問道:“你真簽了生死狀?”
昭相雪點點頭。
“小心他的長鞭,可別讓他占了先機(jī)?!?p> 昭相雪并未回應(yīng),起身走入武場中。
鐵籠之中,昭相雪粗麻布衣,九劫刀緊握手中,盯著對面的劉群。
劉群白了昭相雪一眼,刀在鞘中,鞭別腰間,渾身輕松,顯然,他并未把昭相雪當(dāng)回事兒。
片刻后,主場人站起發(fā)令:“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誰能在武場上殺死對手,誰便是勝者!武試開始!”
劉群緩緩抽出長刀,看著昭相雪,不屑一笑,舉起刀便向他砍來。
兩柄大刀觸在一起,哐當(dāng)亂響,交伐三十余合,劉群一直占據(jù)著上風(fēng),但詭異的是,他始終未能勝得半招,戰(zhàn)況一直焦灼著。
“這就是你說的絕世高手?連個愣頭青都打不過?!笨葩砼?,一女子說道。
女子青裙玉簪、靈巧秀麗,雙眸清澈明亮、宛如星河,一顰一簇皆是仙氣。
“他裝的,前晚我與他交過招,刀法精絕,大師兄都未必能敵?!?p> “沒這么夸張吧?!迸用蜃煲恍?,隨地?fù)炱饍蓧K碎石,擲向鐵籠中。
兩塊碎石一前一后,恰好卡住昭相雪進(jìn)退之路,此時劉群一刀揮來,昭相雪卻是進(jìn)退兩難!
雖是難,但還是得退,不退得挨刀?。≌严嘌M刀格擋,仰后退下,腳踩碎石,一時失了平衡,險些跌倒。
劉群見了破綻,長刀再起,凌空劈來!昭相雪一邊調(diào)整好重心,一邊橫起九劫刀,全力格擋,只聽一聲巨響,九劫刀毫發(fā)無損,劉群的長刀卻斷做兩半!
事已至此,昭相雪也懶得再糾纏了,巧施刀法,只一合,便擊得劉群口吐鮮血,倒地不起。
臺上看客竟皆駭然,三十多個回合的交伐,劉群一直占據(jù)上風(fēng),為何短短數(shù)息內(nèi),劉群便突然暴斃,這也太扯了。
“昭相雪使詐,他用毒了!”
“對,他用毒了,這局不算!”
“劉群的刀被他動了手腳,有詐!”
……
比賽之前,大部分人豪擲千銀,買劉群獲勝,如今,劉群輸了,他們哪肯乖乖交錢,紛紛叫嚷著有詐。
枯恂笑道:“如何,我就說他不是凡人吧。”
“刀好而已,若是同樣的刀,死的該是他了?!?p> “若是同樣的刀,那他又不會硬接了,你幫我盯會兒,我先去取錢了?!?p> “取什么錢?難不成你也賭了?”
“當(dāng)然,這賺錢的買賣,不押白不押?!?p> “好啊,你居然敢賭博,我回去就告訴大師兄?!?p> “二八分啦!”
“明天抽空再跟孤師叔提提?!?p> “三七好吧,三七!”
“這事兒可不小,還得寫信告知谷主才對。”
“四六!四六!你總不至于要五五分吧!”
“哎,這可是你說的,就五五分!武場你自己盯,走了?!迸渔倘灰恍?,起身離去。
“搞什么?把我當(dāng)究極產(chǎn)蜜王?不幫我采蜜,還老惦記我的蜂糖,小師妹,你這也太無情了吧?!?p> “監(jiān)視武場本來就是師叔交給你的任務(wù),加油啊,別偷懶!”
女子出了武場,行了兩三步,身后傳來一男子聲音:
“姑娘留步,咱倆無冤無仇,武場之上,何故下此黑手。”說話者,乃是昭相雪
女子回過頭,笑了笑,并不作答,輕功一施,悄然離去。
昭相雪也不遲疑,背起九劫刀,快步追了上去。
……
才追三、五里,昭相雪便被女子甩掉了,沒辦法,輕功確實其軟肋,追不上很正常,追上了才奇怪。
昭相雪回過頭,一男子持劍立于身后,竟是枯恂。
“昭相雪,想不到你還是個采花淫賊啊,深更半夜的,追著一個弱女子,跑到這荒山野嶺,莫不是欲行禽獸之事?!?p> “枯大俠誤會了,先前在武場之內(nèi),那女子曾想暗殺我。”
“哦?你們之間結(jié)過冤仇?”枯恂明知故問,一臉無辜。
“這事,我正想問你呢,武場看臺之上,你與她談笑風(fēng)生,她暗算我時,你就在她身旁吧?!?p> 昭相雪反將一軍,枯恂大笑起來:“誤會誤會,昭少俠,她是我小師妹,武場內(nèi),她只是想試試你的功力,兩塊碎石,開個玩笑罷了,說是暗殺,言重了,言重了!”
“若是在鐵籠之外,天高地闊,飛鏢暗箭我都可當(dāng)是玩笑,不過,鐵籠之中,場地狹小,開這種玩笑,不妥吧?!?p> 枯恂默思片刻,點點頭:“確實不妥,我替她向少俠賠罪了?!?p> “好,跟我來?!?p> “???”
“啊什么啊,你不是說要代她賠罪嗎?跟我來?!闭严嘌┬α诵?,拐進(jìn)旁邊一片密林里。
枯恂一臉懵逼,但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