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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為龍

第五十章 元東州之戰(zhàn)十二

再次為龍 最后茍一波 4406 2021-05-18 23:57:38

  強(qiáng)大的靈力波動割裂墻體地面,入土三分。

  劍刃游走間,殺意似龍如虎,無血無傷,卻讓炘元還沒有叫出聲就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反應(yīng)快些的暗火悶哼著破頂而出,腳下隨之傳來桌椅碎裂的聲音。

  等落在院中,才驚覺自己的元神亦中了數(shù)劍。

  來不及細(xì)查,聚力拍出裹挾著滔滔火氣的一掌,“......”刺入左胸之下的劍刃立即隨其主人后滑出去。

  “咔啦”昭月后滑數(shù)米,腳跟抵住臺階停下,左肩骨頭斷裂,左臂懸懸吊著,劍尖上有絲絲縷縷的銀色血跡滴下。

  暗火蹙眉躍起,不愿與昭月多做糾纏,卻被一股靈威壓回地面,遭無數(shù)靈劍輪番攻擊。

  “咣咣,噹噹,嘭噌,砰噌......”暗火騰挪旋轉(zhuǎn)間,不忘揮氣還擊。

  昭月一面以念力驅(qū)使著靈劍包裹纏斗暗火,一面握著手中之劍,踏地飛刺。

  她有傷在身,必須盡快取勝!

  暗火“啊”的一發(fā)狠,全身氣息猛地迸出,將周圍利刃全部爆開,昭月被重重一擊......卻強(qiáng)行穩(wěn)住身形,向他刺來一劍,正對心窩。

  昭月的身影在暗火的瞳孔中極速放大,眼看避無可避。

  忽感有戾氣至,昭月急忙側(cè)身避開。

  “噗......嗤......”可昭月還沒有完全轉(zhuǎn)過身,就被葉金背刺一劍,利落拔出。

  昭月眉頭緊皺,揮劍后劃,凌然劍氣在葉金胸膛上留下一道從左到右的長痕。

  不幸的是,因為大家剛才都有所反應(yīng),各自出的一劍并不致命。

  緊接著,耳邊傳來衣袖獵獵之聲,薛土與木白分別落在左右,成合圍之勢,將昭月困住。

  “殺了她”暗火的目光越過昭月,葉金,淡然無措地落在屋內(nèi)地面的破爛桌椅上。

  頓時殺氣四溢,寒光凜凜,劍鳴與法力擊打在身軀上的轟響相互交雜、碰撞,鋒刃錚錚對擊,如琴音乍破,如青石炸裂。

  ......

  一片不知名的山頭。

  “多,多謝”炘元謹(jǐn)慎地看著救了自己的小胖子,畏懼多于感謝,并有意無意往旁邊的樹靠。

  看炘元并不想讓自己扶,小胖子也就收回了手背著,“你是怎么使用烽塵的?”

  想使用像烽塵這種獨一無二的法寶,光有修為是不行的,特別法寶有主之后,旁人若想使用,必須通過某種方式。

  小胖子當(dāng)然可以一樣一樣,慢慢試,但留給昭月的時間不多了。

  炘元心虛的避開小胖子的目光,“我,我不知道恩人在說什么?!?p>  哦~

  小胖子食指一點,在炘元的天門注入一絲罪力,勾起他體內(nèi)的逆氣,絞殺他的五臟六腑,血肉經(jīng)絡(luò)。

  “啊——我,我......我真的......真的不知道,啊——你放,放...我,我......”

  炘元只覺肺腑翻騰,血脈腸胃曲轉(zhuǎn)打結(jié),元神上的傷痕被人掰著兩邊,一點點撕開,痛得他靈力潰散,以頭撞樹......

  昏黃的光照在炘元身上,他翻滾著身軀,像遍體鱗傷的蛇,身上爬滿了螞蟻。

  小胖子面無表情地倒數(shù),“三,二”

  “念力......”話音剛落,炘元便昏死過去。

  小胖子將手放在炘元頭上,抽絲剝繭的一拉,果然拉出一絲帶著火息的念力。

  拿個瓶子把念力裝進(jìn)去,小胖子直接連人帶元神,給炘元一掌拍成灰,然后甩甩手走人,風(fēng)輕云淡,干干凈凈。

  “白俊”府邸中,四重靈力急聚成一,刀劈斧鑿似的轟擊昭月,一下接一下,迅疾地打得她抬不起頭來......

  打倒了又爬起來,撞破墻體,貼地滑了好長一段距離也爬起來,一次兩次,四五六次......

  昭月漸漸體力不支,渾身臟污地爬起來,單膝跪在地上,撐著劍大口大口地喘氣。

  好事的百姓在暗處探出頭來,驚恐中有帶著些許興奮。

  七大家主在遠(yuǎn)處的高樓上,借助能縮小放大景物的透光石,正大光明且幸災(zāi)樂禍地觀望。

  此時此刻,昭月已經(jīng)顧不上他們了。

  抬頭,一團(tuán)火氣向她砸來。

  “砰!”護(hù)體仙氣在昭月周圍以白圈散開,將火氣彈得零零碎碎,啪啦啪啦的化成點點流火,落入地下。

  白圈晃過的光影里,磚石木瓦、遠(yuǎn)處百姓皆被掀翻一地,高樓也為之震動,家住們搖擺了幾下,有驚無險地站穩(wěn)。

  昭月蹬地一起,猛如鷹撲,近至暗火時,又忽的回轉(zhuǎn),一劍刺中葉金,穿透其心俞。

  再一個回旋踢,把暗火踢得頜骨盡碎,癱倒在地,不省人事。

  做完這一切,昭月已然力竭,卻看了看街道兩邊屋頂上,將將追到的薛土和木白,死撐著笑道,“來??!來殺我呀!”

  薛土和木白交換了一下眼神,猶豫的不敢上前。

  木白滿目詫異:這才多久?她居然已經(jīng)成長成這個樣子了?!

  薛土心里怵怵的:早叫你不要教她那么多!

  木白:我已經(jīng)教的夠敷衍了好嗎!

  在麒麟山的三百年教學(xué)中,木白他們除了想方設(shè)法痛毆昭月,或被昭月痛毆,早有預(yù)謀的讓她看林婧與化蛇的過去,根本沒教她什么。

  可那些手札啥的,都是風(fēng)神留下的,能不給她看?不給看,風(fēng)神早就起疑了。

  昭月:哎喲喲喲,疼死了,疼死了,怎么能這么疼!

  木白靈機(jī)一動,準(zhǔn)備吸引昭月的注意力,“呵,何必呢,昭月?!?p>  “職責(zé)所在”昭月冷面如霜,心里實則在咆哮,你能不能不要說話?!真的好疼呀,感覺骨頭都插進(jìn)肺里了。

  看昭月的氣息分毫不亂,木白更加不敢輕舉妄動,“看看你周圍的這些人,你,整個沖陣營,拼了命的為他們守城,救他們性命,可他們是怎么對你們的?”

  “猜忌,仇視,辱罵,甚至出賣!你真的有必要為這些人拼命嗎?”木白“義憤填膺”地說著,薛土一點一點,無聲無息的往昭月背后繞。

  “你其實根本不需要管他們的死活,像他們這種自私自利的雜碎,死了便死了,沒什么大不了的~”

  “還省得你們勞心勞力?!?p>  躺在地上咿咿呀呀的百姓根本聽不明白木白在說什么,可高樓上的家主們卻全都變了臉色。

  哼,聽見又怎樣?他怕嗎?

  要不是為了大業(yè),他才不會容忍這群雜碎這么久。

  就算沒有地火、煞氣,木白也沒想讓這里的人活過今夜,“莫說你們水族是經(jīng)歷了漫長的歲月洗禮才有了今時今日的地位?!?p>  “就是我木白也是經(jīng)歷百劫千難才成為五行神,他們卻想隨隨便便就長生不老?呵,他們也配!”

  “不過一群蛆蟲而已,也妄想長生!”木白越說越激動,眼睛鼻子,連頭發(fā)絲都在鄙視李世蓮和那些家主們。

  不對,用鄙視這個詞,都是抬舉他們。

  易森高氣得瑟瑟發(fā)抖,直冒冷汗,“欺,欺人太甚!”

  白成英也回過味兒來了,這個大言不慚的木白,就是李世蓮口中所謂的高人了,“想長生怎么了?想長生有錯嗎?如此卑劣,還好意思說自己是神!”

  “可不...嘭!嘭!”方堯捏緊了橫于腰間的粉拳剛想說什么,就看易森高、白成英當(dāng)場炸裂,血肉噴濺得到處都是。

  “......”幾個“血人”原地呆立良久。

  然后放聲尖叫,“啊——”

  方堯更是驚眩過去。

  關(guān)恒“咚咚咚”地跑下樓。

  李元勝跌坐在地,萬分恐慌地瞪著眼睛后往后退,喃喃自語,“不,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哈哈哈哈,這不是真的,嗚嗚嗚,我不長生了,不長生了......哈哈哈,長生,長生...”李元勝一會兒笑,一會哭,忽地摸到一顆帶血的眼珠,直接被嚇得背過氣去。

  花不負(fù)縮在闌干與墻體相接的直角里,嘴唇發(fā)抖的微張,臉蒼白的沒有半絲血色。

  吳生安強(qiáng)忍著內(nèi)心的恐懼,挪著僵直麻木的腳,一步,一步,異常緩慢的伸出手,探方堯的鼻息,再探李元勝的......

  “怎,怎么樣?”花不負(fù)問。

  吳生安到底是習(xí)武之人,再害怕也不至于半天反應(yīng)不過來,“她,她只是暈過去了,李元勝...死了?!?p>  花不負(fù)腳一軟,手撐著闌干和墻體沒有倒下。

  太陽西沉,天上紅霞彷如火燒,地下熱浪漸漸浮起。

  昭月握緊了劍,莫名覺得浮躁,心煩,甚至有一點不想管了。

  “錚!”木白趁勢提劍一砍,昭月橫劍格擋,被逼退數(shù)步。

  可這一劍木白并未用全力,“哈哈哈哈,原來你已是強(qiáng)弩之末!”

  昭月前弓后箭,以極快的速度后旋一劍,“呲......”從中割斷剛至身后的薛土氣府,順帶將其肚子劃成兩半。

  薛土捂著肚子,指縫間與口中噗突噗突冒出血來......倒在地上,腸子流得到處都是。

  木白臉?biāo)⒌囊磺?,不由的往后一退?p>  濺了一臉銀紅色血的昭月提劍進(jìn)一步,手上的紅珊瑚手串微微發(fā)熱,“你怎知我不是裝的?”

  其實她就是裝的。

  “你...你......不可能,你不可能還有靈力!”

  木白產(chǎn)生了嚴(yán)重的自我懷疑,以他對昭月的了解,他斷定昭月不可能還有力氣對付他們,可......

  現(xiàn)實是昭月確實殺了葉金和薛土。

  昭月眉眼一挑,作勢要砍,“要不,試試?”

  然后瘋狂在內(nèi)心祈禱,千萬別,千萬別試啊!

  “慢著!”木白發(fā)慌地伸出一只手止住昭月,看她的架勢是真的有把握拿下自己,可他不想折在這里,“就算你殺光我們,對你有什么好處?”

  紅珊瑚手串的溫?zé)嵋稽c點滲進(jìn)皮膚,隨著靈脈走遍全身......

  昭月突然感覺,真的舒服了不少,心也平靜了許多,“我不需要好處...不過,你們殺這里的百姓到底是為了什么?”

  可別說是為了配合七色石殺著玩兒。

  木白看著昭月,只覺她萬分威嚴(yán),不可欺瞞,不由地就說了出來,“為了配合七色石殺的。”

  “我!”昭月舉劍一嚇......卻發(fā)現(xiàn)劍身自帶濃烈的紅色劍氣。

  嗯?難不成谷神尊上聽見了我的祈禱?谷神尊上,谷神尊上......昭月在內(nèi)心喊了幾遍,并沒有回應(yīng)。

  不同于剛才的靈威稀薄,昭月這隨意一舉的劍氣竟將木白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原來,這才是她的真正實力。

  她之前真的是裝虛弱引我們主動出擊,然后各個擊破。

  可惡!真是無恥!

  木白心里這樣想,表面上卻不敢怠慢,“不過,我們與七色石約定好了,從元東城開始,殺光元東州的人之后,所有的魂魄都?xì)w我們。”

  “你們拿這么多魂魄......干什么?”昭月突然想到了幽族戰(zhàn)場上操縱骷髏大軍的希夷旗,難不成他們還有類似的法寶?

  木白搖搖頭,“這個并封沒有告訴我。”

  “將魚胠和寓鳥困在元東城里的作用是什么?”

  “這個并封沒有告訴我?!?p>  “如果你們得到了全部的魂魄,打算怎么交給并封,或者說他什么時候來???”

  新魂都十分脆弱,且數(shù)量龐大,想要帶到很遠(yuǎn)的地方去,必須有很強(qiáng)大的陰物承載才行。

  “這個并封沒有告訴我?!?p>  “......”你他娘到底知道什么。

  要不是為了做一個禮貌友善的好神仙,我現(xiàn)在就拔光你的頭發(fā)。

  “熱...好熱......”

  “是啊......怎么突然這么熱了。”

  “可能今天日頭太毒了吧?!?p>  周圍的百姓通通爬了起來,除了四五個傷筋動骨外,都沒受什么太嚴(yán)重的傷,于是乎......都留下來看熱鬧。

  吳生安和花不負(fù)正在合力打掃“戰(zhàn)場”。

  將方堯抱到一邊的躺椅上,吳生安又來拖李元勝......嗯?然后他突然感覺到吹進(jìn)來的里風(fēng),有股熱氣。

  各大家主或多或少都修行過,對于一些微妙的變化,要比常人敏感的多。

  吳生安放下尸體,撲到闌干前,往下看......“花家主,你快來看!”

  一邊害怕泛嘔又嫌棄,一邊擦地板的花不負(fù)一聽吳生安喊,也趕緊湊過去,俯身往下看......大事不妙!

  想起剛才聽到的話......以及白天類在城里警告白成英的事,花不負(fù)眼里的光一點點淡下來,面如死灰。

  看到易森高和白成英被殺,他只是被嚇到了而已。

  可現(xiàn)在......“吳家主,我們怕是......”

  吳生安著急地拉著花不負(fù)確定,“怕是什么?!”

  花不負(fù)地看著吳生安,默默的傳遞死亡信息。

  吳生安心一空,陡然六神無主,如行尸走肉。

  花不負(fù)凄涼地笑了笑,望著紅彤彤的天空,將手伸出闌干外,感受熱浪從指間流走,“吳家主,我們與州主九人斗了這么多年,想不到頭來什么也得不到。

  是啊,那五行神說的對,長生?簡直是癡人說夢。

  吳生安愣愣的不說話,一轉(zhuǎn)頭又繼續(xù)去拖李元勝的尸體,為他打理儀容,擦拭身上的血跡。

  花不負(fù)側(cè)過頭看著木偶似的吳生安,眼里的絕望染上一層薄霧......是啊,他們斗了一輩子,求的不就是一個體面嗎。

  隨后也撿起抹布,奮力擦拭地板上的血跡......

  周圍百姓突然踮起腳,“好燙好燙”地跳來跳去,有的站到了高處,爬到了屋頂上,有的甚至騎在別人肩膀上。

  昭月隨手揮了幾劍,暫時以劍氣壓制住地火。

  在這個過程中,她又想起幾個問題,且故意問的很大聲,“你和并封是怎么聯(lián)系的?”

  木白搖搖頭,“不記得了,每一次,都是他主動聯(lián)系我?!?p>  原來如此,怪不得暗火一直套不到并封的信息......不,不能這么輕易相信木白,萬一他是騙我的了。

  “和薛舟合作的神秘人是誰?”

  木白搖搖頭。

  昭月一時間陷入無語......沒好氣地問了一個顯而易見的問題,“是你們四個和并封一起擒拿的魚胠和寓鳥?”

  木白搖搖頭。

  “嗯?!”忽然間,昭月覺得自己腦中有一團(tuán)線,絞啊絞,絞啊絞,絞成一團(tuán)亂,還打了無數(shù)個死疙瘩。

  “是元東州的地仙?!?p>  昭月的內(nèi)心有座叫“自信”的高樓突然倒塌......看來不能過于相信自己。

  那么......昭月掃了一遍周圍看熱鬧的一眾百姓,一點也不尷尬,“七色石種在百姓體內(nèi)的煞氣有沒有辦法解除?”

  周圍百姓紛紛驚駭不已,“啥啥啥?!”

  “煞氣是七色石種在我們體內(nèi)的?!原來不是那些妖怪的錯!”

  “不對,他們不是妖怪,他們幫我們守城,是在保護(hù)我們......”

  竊竊私語逐漸變成低聲交談......

  木白卻好像沒聽見一樣,繼續(xù)回答昭月的問題,“沒有,除非他自己愿意,或者百姓愿意配合。”

  這個倒是跟之前了解的一樣,“那......怎么才能殺死七色石?”

  昭月一問完這個問題,立馬拉過木白甩到身后,劈下一劍......電光火石,金鳴雷動。

  木白被從人群中擠出來的小胖子穩(wěn)穩(wěn)接住,定在原地。

  紅黑兩道波動頻頻相撞中,昭月嘲諷道,“聽了這么久,耐心可以啊。”

  “我要你死!”七色石怒吼。

  昭月不要命的刺激他,“手下敗將,還敢言勇?!就你這樣的廢物,我剛才收拾了四個!”

  “啊——”七色石暴跳如怒,頭頂冒火,不管不顧的從周圍百姓身上吸取煞氣。

  濃濃煞氣滾滾如煙,從每一個方位涌進(jìn)七色石身體里。

  不多時,波動的紅光淹沒在越滾越大的黑氣中。

  小胖子嘆息地?fù)u搖頭,一頭鉆進(jìn)黑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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