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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海艦娘

第二百九十九章 深深的情

黑海艦娘 米粒很懶 5693 2021-04-26 04:30:02

  炮火聲逐漸遠去,即使是天空中無法無天的噴氣式飛機,在海面上密密麻麻的防空炮面前,終究還是望而卻步,不甘地盤旋了兩圈選擇了退走。

  見到這一幕,弗萊徹輕輕松了一口氣。

  “姐姐?”這時,一個怯懦的聲音在弗萊徹耳邊響起。

  轉(zhuǎn)過頭去,只見波特那個傻乎乎的小東西一臉局促不安地站在弗萊徹面前,似乎有什么話想說,但卻不敢說出口,緊張地小臉通紅。

  弗萊徹搖了搖頭,在身旁兩個妹妹的攙扶下,勉強的伸手揉了揉波特的小腦袋瓜子:“有什么事,說?!?p>  波特眨巴了一下眼睛,抬頭看了弗萊徹一眼,又連忙將頭低下去,兩只手的食指不安的攪在一起。

  弗萊徹抿著嘴,煩躁地剛想發(fā)火,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閉上眼睛,努力平復著情緒開口說道:“我有這么可怕么?”

  “沒有沒有!”波特一聽,嚇得連忙擺手。

  見到這一幕,弗萊徹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她看著急得眼淚都快擠出來的波特,面無表情地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淚水。

  這是她今天第幾次掉眼淚了?即使過了那么久,她還像自己剛撿到她時一樣,是個只知道哭鼻子的小慫包。

  可就是那個平日里的小慫包,今天竟然敢站到自己的面前。明明自己怕得戰(zhàn)斗快站不住了,卻還是站筆直地站在那里。

  弗萊徹抹掉波特臉上的眼淚,又輕輕理了理波特的頭發(fā),不讓這個小東西顯得那么狼狽。

  記得當初,自己也是留的這個發(fā)型。

  那時候自己還小,估計比眼前的波特還要小一圈。

  那個時候,她記得那個人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給自己穿上可愛的小洋裙,將自己抱在她的腿上,然后像玩偶一樣擁在懷里。

  自己到現(xiàn)在也還記得那時的感覺,雖然自己不喜歡那樣被人從后面抱著,但是那人的懷里是真的很溫暖。

  她也想成為那樣一個,擁有溫暖懷抱的人。

  這么多年來,她奔波在大海上的每一個角落,尋找著每一個自己失落的妹妹。

  因為她深知那種孤零零一個人,漂泊在大海上的感覺。

  冰冷、無助、恐懼。

  即使過了那么多年,弗萊徹依然會在某些時候,在夢中夢見那一幕。

  明明艦娘是不需要睡眠的,但是自己總是會在某些時候,不知不覺的進入夢鄉(xiāng),然后在那片冰冷的海域驚醒。

  是的,一定是還有自己的妹妹也在承受同樣的折磨,所以自己才會不停地做著同樣的夢。

  因為那就是自己妹妹們在呼喚自己。

  所以,哪怕她們不喜歡,哪怕她們害怕自己,自己也要讓她們遠離那片冰冷可怕的海域。

  至少在這里,至少在自己這里......

  至少在自己的懷里......

  她們是溫暖的。

  弗萊徹緊緊地將波特攬入自己的懷里,緊緊地,緊緊地,生怕她一瞬間就會消失。

  “姐姐...疼......”可憐巴巴的小波特對著莫名其奧妙的痛苦擁抱,小聲地傾訴著。

  弗萊徹一愣,這才徐徐松開波特,輕輕搖了搖頭,把腦海里亂七八糟的想法甩開,正色問道:“你想和我說什么,說吧?!?p>  波特怯怯地低著頭,偷偷看著弗萊徹,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姐姐,我知道是姐姐妹妹們不好...她們不應該不聽話,擅自跑出來...但是......你能看在她們救了我一次的份上...能不要罵她們嗎?”

  弗萊徹一愣,看了看周圍緊緊地把自己拱衛(wèi)起來的妹妹們,內(nèi)心深處忽然有一個地方被狠狠地戳了一下。

  她一個一個掃過這些可愛的的小家伙,發(fā)現(xiàn)她們精致的臉上,雖然依然掛著自己要求的那種笑容,但是在那笑容之下,卻隱隱有著一絲微不可查地顫抖。

  弗萊徹搖頭苦笑,忽然明白阿爾及利亞那句話是什么意思了。

  你都對她的家人做了些什么啊。

  可是,如果不讓她們害怕我的話,她們在我出門的時候偷跑了怎么辦?

  如果不讓她們害怕我的話,她們偷偷跑出去見到人類了怎么辦?

  如果不讓她們害怕我,她們不聽我的話,沉沒在了我不知道的地方怎么辦?

  弗萊徹心里暗自這樣告訴自己,抬起頭,換上往日嚴肅冷漠的神情,聲音清冷而又徹骨:“下不為例?!?p>  周圍一眾小學生,包括波特在內(nèi),聽到這句話,都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氣。

  小家伙們彼此對視一眼,偷偷摸摸地朝波特擠眉弄眼,看見弗萊徹目光轉(zhuǎn)過來就立馬收起表情,好像以為自己隱藏的還很成功一樣。

  見到這一幕,弗萊徹在心底笑了笑,但很快就又將這笑容斂去。

  “真是嚴厲啊?!痹谝慌?,一直護送著弗萊徹一群人的衣阿華輕輕感嘆道。

  弗萊徹轉(zhuǎn)過頭看向衣阿華,歪了歪頭:“我記得...你也是一個姐姐吧?”

  “是的?!币掳⑷A僅剩的一只眼看向弗萊徹,嘴角輕輕揚起:“不過我的妹妹可沒你的這么有福氣?!?p>  “怎么了?”弗萊徹問道。

  “她們沒能堅持到我來端姐姐架子的那一天?!币掳⑷A聳了聳肩:“我是最后一個被撈出來的,在我出現(xiàn)之前,我的妹妹們都沉了...沉在了黑海手里。”

  弗萊徹垂了垂眸子:“那還真是遺憾啊?!?p>  “哈哈,誰說不是呢?”衣阿華說著,仿佛再說一件和自己根本不相關(guān)的事情。

  也是,出生開始就沒有見過姐妹的人,又怎么會理解姐妹之間的感情呢?弗萊徹心里想著,深深吸了一口氣:“我們接下來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衣阿華一愣。

  弗萊徹皺眉:“我為了你們?nèi)?zhàn)斗,結(jié)果我的六十個妹妹被對方抓走,你們難道就沒點表示么?”

  衣阿華抬頭想了想,咧嘴一笑:“那還真是遺憾啊?!?p>  弗萊徹一滯,嘴唇不受控制的蠕動著。

  “嘛,別當真,開玩笑啦,開玩笑。”見弗萊徹的表情似乎要把人吃了,衣阿華才故作輕松地說道:“我們有專門給你們休息用的維修渠,雖然效果不如你們的,但你們也可以湊乎一下。如果今天我們贏了,你的妹妹自然會回來,如果輸了......那我們也無能為力了哦?!?p>  衣阿華說著,已經(jīng)帶著弗萊徹一行人來到了她們家族,巨大的坐艦面前。

  這是一艘體型龐大的巡洋艦,在現(xiàn)代海軍中很少見。因為基本上人類都制造性價比更高的驅(qū)逐艦,巡洋艦什么的已經(jīng)很少了。

  很快,衣阿華來到船體下面,朝甲板上吆喝了一聲,瞬間有一群人類艦娘探出頭,紛紛跳到海面上。

  “行了,剩下的交給我們,你們?nèi)ト肭グ伞!币掳⑷A說著,就要從一眾小學生手中接過弗萊徹。

  但是面對這個陌生人,小學生們顯然并不信任她,齊齊向后一步,警惕地望著衣阿華。

  衣阿華抿了抿嘴,有些無辜地望向弗萊徹。

  弗萊徹輕嘆一聲,雖說自己妹妹們這種除了自己,誰都不信的性格是自己一手培養(yǎng)的,但是有些時候確實很礙事啊。

  “沒事的,放心?!备トR徹輕輕地說道。

  小學生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還是將弗萊徹托到衣阿華面前。

  衣阿華也不客氣,大大咧咧地托起起弗萊徹的肩膀,將她整個人架在肩頭。

  似乎是這個動作讓弗萊徹身上的傷口裂開了,她皺了皺眉,看了衣阿華一眼:“輕點?!?p>  衣阿華瞥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弗萊徹:“沒事,以后你就不怕痛了。”

  弗萊徹一愣,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衣阿華是什么意思,就聽見自己的妹妹們?nèi)堪l(fā)出一聲痛呼。

  弗萊徹猛地轉(zhuǎn)過頭去,只見剛才從船上跳下來的那些個人類艦娘,一人一個,粗暴的抓住自己妹妹的手,將一根黑色的針管狠狠地扎了進去。

  小學生們吃痛,有的甚至直接哭了出來,可是她們之中沒有一個做出反擊。

  隨著第一滴黑色液體進入她們的身體,這些小小的人兒便像中風了一樣,紛紛倒在海面上抽搐著,仿佛有什么要從她們身體中掙扎著鉆出來一樣,最后化作一聲聲凄慘哀婉的哭嚎,從她們口中發(fā)出!

  “衣阿華!?。 备トR徹看到這一幕,目眥欲裂。

  然而她現(xiàn)在被衣阿華架在肩膀上,一動不能動。

  “我在?!币掳⑷A轉(zhuǎn)過頭,笑瞇瞇地看著弗萊徹:“怎么了?”

  弗萊徹張著嘴,看著眼前這個右眼殷紅的女人,整個心臟一點一點地變得冰冷。

  她知道她們給自己妹妹們打的是什么。

  她就是知道這些東西是什么,有什么作用,怎么制作出來的,所以她才會屈服于這些人,愿意幫他們除掉齊開。

  可是,可是...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

  “這和說好的不一樣?”仿佛知道弗萊徹在想什么,衣阿華冷笑一聲,忽的將弗萊徹扔在海面上:“區(qū)區(qū)黑海......”

  弗萊徹瞪著眼睛,怔怔地看著自己僅存的妹妹們倒在海面上痛苦的抽搐、哀嚎,然而她卻什么都做不了。

  “不...不...不要啊......”仿佛才回過神來,弗萊徹掙扎著慘嚎著。她就像一條蠕蟲,無力地在海面上蠕動著,一會朝自己妹妹移動,一會朝衣阿華移動:“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啊,不要啊...我不是答應你們我什么都聽你們的嗎?你們怎么能這樣?你們怎么可以這樣?不要啊,不要啊......”

  看著自己妹妹們倒在地上的身影,弗萊徹仿佛能感覺到到自己的心在滴血。

  然而,她除了倒在海上哀嚎,卻什么都做不了。

  就好像當年,那個人倒在地上,被黑色的鮮血染濕一樣,她什么都做不了......

  “哼,什么都聽我們的?”衣阿華聽到這里,仿佛是被觸動了什么,憤怒的走到弗萊徹身邊,對著這個只能倒在海上無助地哭求的女人,一腳一腳重重地踢了上去。

  “如果不是你非要擅自做主,如果不是你非不聽提督指揮,我們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嗎????你知不知道為了救你,我們多少姐妹永遠地睡在這片大海里了?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愚蠢,我們付出了多少不必要的代價????就因為你?。?!”

  弗萊徹痛苦的扭曲著,衣阿華戰(zhàn)列艦級的鍋爐全力運轉(zhuǎn),腳尖狠狠踢在她的頭上,踢在她的肚子上。即使是黑海,現(xiàn)在的她也無法承受這樣的攻擊。

  然而即便如此,她依然努力地掙扎著,哭求著,希望她們放過自己的妹妹。因為她知道,這樣下去,自己的妹妹們會是什么下場。

  她死不死無所謂,但是她的妹妹們不能出事啊!

  她們不能出事??!

  腦海中想起這些小家伙剛才童趣的一面,弗萊徹不知不覺已經(jīng)淚流滿面。

  那是她的妹妹啊,是她的,是她的...她的親人啊......

  尼古拉斯......

  踢打了好一陣,衣阿華才仿佛出完氣了一般,站在一旁整理整理了衣服,捂著自己的右眼,狠狠地朝弗萊徹吐了口口水。

  “放心吧,今后你的妹妹們由我們提督指揮。他是不會做出把自己的主力分成四份這種蠢事的,你就在海里安安心心地睡吧?!?p>  弗萊徹的身體抽搐著,黑色的鮮血流滿了她的臉,模糊了她的視線:

  “...求求你......求求你......”

  衣阿華身子一僵,忽然面色兇狠的瞪向弗萊徹:“不要和我說著三個字,永,遠,不,要!”

  衣阿華說著,猛地蹲在地上,狠狠地拎住弗萊徹的衣領(lǐng):“記得之前我說過我的妹妹嗎?我騙你了,其實她們是在我面前被黑海擊沉的。我到現(xiàn)在還記得那一天?!?p>  “我跪在海上,一次一次,一遍又一遍朝那個黑海磕頭,哭訴,發(fā)誓。只要她能饒了我的妹妹,只要她能放過我的妹妹,我為她當牛做馬,我為她焚香祈福!可你知道她怎么對我說的么?”衣阿華說著,將弗萊徹拎到自己面前,血紅的眼睛狠狠地瞪著她:“她說:那還真是遺憾啊......是不是很耳熟?對啊,當初當著我的面,將我三個妹妹全部送進深海的......就是你啊!”

  弗萊徹怔怔地看著衣阿華,已經(jīng)幾近沙啞的嗓子中,再也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只有無窮無盡地哀嚎。

  “你不記得也不怪你,畢竟這么多年,被你擊沉的艦娘又豈止三個,忘了也正常?!币掳⑷A說著,將弗萊徹隨手扔在海面上:“所以,你現(xiàn)在也不要怪我啊?!?p>  說著,衣阿華注意到身后傳來一陣哭喊聲。她尋聲望去,只見原先一直跟在弗萊徹身邊,滿臉寫著倒霉兩個字的小丫頭正在和自己的后背撕扯著。后輩手忙腳亂地拉扯著她,手中的針筒幾次都沒有扎進去。

  “你干什么吃的?”衣阿華一愣:“這都過去多久了,怎么還沒弄好?”

  “對、對不起,前輩!”那名艦娘慌張地說著,手不住地顫抖著:“我,我......”

  “算了,我來!”衣阿華說著,一腳踢開弗萊徹就要朝波特走去,然而一抬腳,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腿被什么東西絆住了。

  衣阿華低下頭,只見剛才還像是一個死人一樣的弗萊徹,不知道什么時候伸出一只手,死死地抓住她的腳踝。

  衣阿華心中無盡的怒火瞬間熊熊燃燒,轉(zhuǎn)身剛想一炮將這個惡心的牛皮糖轟進大海,就聽到自己的耳機中,傳來道格拉斯的聲音。

  “是,提督...是,是...好?!睂Ψ诫m然是通過衛(wèi)星電話傳來的錄音,但是衣阿華還是很恭敬地回復著,直到錄音結(jié)束才掛斷耳機:“行吧,算我們提督可憐你,給你一個機會?!?p>  海面上的弗萊徹一愣,掙扎著抬起頭。

  衣阿華也不說什么,直接拎著弗萊徹的衣領(lǐng),將她拖拽到波特面前。

  原本就怕得不得了的波特,在看到弗萊徹滿臉鮮血,渾身血肉模糊之后哭得更大聲了。她不斷躲避著那名艦娘的針管,還試圖反抗。然而她在之前的戰(zhàn)斗中,因為太倒霉,全身上下的裝備早就壞光了,和弗萊徹比根本好不到哪去。

  “行了,把東西給我。”衣阿華說著,伸手搶過那名艦娘手里的針筒,彎下腰,朝著弗萊徹笑了笑:“提督說了,給你一個救自己妹妹的機會。如果她能從你手中逃走,那么我們就放過她?!?p>  弗萊徹看著眼前的針管,一瞬間就明白了對方是什么意思了:“不...不...求求你...不......”

  衣阿華臉上的笑容一瞬間消失,就仿佛記憶中弗萊徹那冰冷的面容一樣。

  兩人一陣沉默,突兀地,衣阿華就把針頭插進了弗萊徹的左臂。

  放開弗萊徹,衣阿華看著弗萊徹痛苦地倒在海面上掙扎著。

  她似乎比她的妹妹更有抗藥性,并沒有第一時間抽搐,失去行動能力,而是痛苦地捂著左臂,拼命地在地上掙扎著,哀嚎著。

  看著弗萊徹那痛苦的樣子,衣阿華興奮地大笑出聲,笑聲凄厲而又猙獰,仿佛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鬼。

  然而笑著笑著,她卻淚流滿面。

  “......去,殺了她。”磅礴的淚水之中,衣阿華冰冷地說道。

  地上的弗萊徹突然停住,猛地停止了掙扎,原本還動彈不得的身體,突然像是恢復了一般,竟然原地站了起來。

  波特看著眼前身體偶爾抽搐一下,面無表情的弗萊徹,小小的人嗓子都快哭啞了。

  然而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坐在地上,無助地用四肢向后移動,嘴里模糊不清的喊著:“姐姐...不要...不要...姐姐......”

  弗萊徹僵硬的走到波特面前,身子突然跪倒在海面上,顫抖地雙手徐徐伸向波特的脖子。

  背后,衣阿華的笑聲更加凄厲。

  臉上,弗萊徹已是淚流滿面。

  “姐姐......”波特哭嚎著,仿佛要將整個心吐出來。

  然而,就在弗萊徹的雙手觸碰到波特的一瞬間,這個全身支離破碎的女人忽然笑了。

  僵硬的手掌變得溫柔,呆滯的表情也流露出一絲神采。

  波特停下,怔怔地看向弗萊徹。

  弗萊徹也在看她,紅腫的雙眼中,全是心疼和自責。

  “對不起...對不起......”

  在她身后,衣阿華一愣。

  但是還沒等她做出反應,身體早該徹底散架的弗萊徹突然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嚎叫,張開自己滿是鮮血的嘴,一口要在自己被注射了液體的左手肩頭。

  牙齒和骨頭摩擦著。

  凄厲的慘叫響徹天際,下一刻,弗萊徹伸出右手,硬生生將自己的左手從肩膀上撕了下來。

  分撒的血水滴落在波特的臉上,濺在她的瞳上,污染了弗萊徹的樣子。

  這次,她沒有任何猶豫,抱著身下的波特,一頭深深地扎進了大海之中,消失不見了。

  衣阿華一怔,整個人的臉迅速扭曲、充血。原本已經(jīng)止血的右眼又朝外不停地滲透著鮮血。

  “你們,跟我走!”衣阿華嘶吼著,朝身后一揮手,就朝南方全速沖了出去。

  在她身后,所有的弗萊徹級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抽搐,呆滯地跟在她身后,面無表情地朝前行進。

  朝著,弗萊徹的方向追去。

米粒很懶

難受,本來299寫完了,可后來一看,感覺不合適,扔去當明天的300了。然后再回頭寫299,又寫了將近6000,稀里糊涂寫了四章的量,累死,吃飯睡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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