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 見家長了
在外面繞了一圈,把所有膽敢上前強(qiáng)迫自己做任務(wù)的蠢蛋全部打走之后,齊開找到了一些一年級的新生,從這些新生口中,知道為什么有棲川消失了。
有棲川的媽媽?還有她的弟弟?
齊開皺著眉,感覺一陣麻爪。
齊開和有棲川認(rèn)識也得有五年了,在這五年中他從未聽有棲川說過自己家里的事,齊開也沒有打聽過,也就近些年才知道有棲川東島皇族的身份。
而這個東島皇族又和其他幾大家族不同。
像齊開家那就是齊家,所有人都姓齊。同樣的還有羅斯查爾德和韋恩,以及其他家族。
而東島這個奇葩卻和其他幾個家族不同,他們屬于一種階級,與其說是家族其實(shí)更像是貴族。
整個皇族自然以他們的皇為首,而這個“皇”,則是在眾多皇族之中選出來的。而那些有資格參選的家族,就是東島自古以來代代相傳的古老家族,比如源、橘、一條、九條、有棲川等等。
面對這么一大幫子人,齊開原本就一頭亂麻,更何況自己還沒打算老老實(shí)實(shí)和有棲川結(jié)婚,還在計劃著越獄的事,那就更沒臉見有棲川的家人了。
如今到好,這結(jié)婚的日子還沒到,結(jié)果丈母娘帶著小舅子先來了,這叫什么事啊?
齊開撓了撓頭,感覺自己整個人的頭皮都是麻的。
算了,能躲一會兒是一會兒,既然有棲川不來找自己,那就說明事情不需要他出面,他先在外面多待一會兒吧。
這樣想著,齊開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吃完了午飯,然后帶著提爾比茨馬不停蹄地再次開始了下午的旅程。
只是這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在外跑了一天的齊開到了晚飯的時候,終究還是要去面對有棲川的家人的。
雖然他還不死心地問了問跟在俾斯麥身邊的加利福尼亞,自己今天晚上能不能不去齊文遠(yuǎn)那里吃飯,但是在得到自己姐姐知會過后的加利福尼亞顯然不會讓齊開溜走。
“今天晚上的事情你必須出面?!奔永D醽喪沁@樣對齊開解釋的。
“為什么???”齊開撓頭:“我沒打算結(jié)婚的?!?p> “不光是結(jié)婚的問題。”加利福尼亞說著,往日始終掛在臉上的淺笑此刻早已消失不見。
齊開一愣:“不光是結(jié)婚?那還有什么問題?”
加利福尼亞不答,只是拉著齊開往齊文遠(yuǎn)處走。
期初齊開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是當(dāng)他來到齊文遠(yuǎn)房門外時,終于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
算上跟在自己身邊的加利福尼亞,齊文遠(yuǎn)手下資歷最深的十二個艦?zāi)锶康烬R了。
“你們......”齊開看著站在屋外的一排艦?zāi)?,感覺呼吸忽然有些困難。
“不要多說,不要多問?!闭驹诘诙奶锛{西揚(yáng)了揚(yáng)頭:“仔細(xì)些今晚說的話?!?p> 齊開咽了口口水:“怎么了?”
田納西沒有回答,不過為首的約克城卻緩緩走到齊開身邊,溫柔地抱了抱齊開:“別聽田納西的,別怕,想說什么就說什么,有姐姐們給你撐腰。”
“干嘛干嘛...這怎么了?”齊開看著約克城的樣子越發(fā)慌張了,然而約克城卻沒有再多說什么,而是推著齊開走進(jìn)了屋子。
一推開房門,齊開就聽到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伸過頭一看,只見一個一臉跳脫的中年人坐在飯桌上,一邊說話一邊吃東西,就像在自己家一樣。
“二叔?”看著面前的人,齊開下意識叫了一聲。
“喲,大侄子!”見到齊開,齊文碩抬起手笑著打聲招呼:“快來見見你未來丈母娘和大舅子?!?p> 齊開朝著齊文碩伸手致意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個容貌端莊,儀表莊重的貴婦人坐在長桌的盡頭,垂著眼眸,十分文雅地用著餐。
而在夫人旁邊,一個看起來約莫十七、八的少年一臉嫌棄地動著筷子,這戳戳那碰碰,臉上寫滿了嫌棄。
反倒是另一邊的有棲川,完全沒有了往日談笑自如的風(fēng)度,沉默地坐在那里,低著頭,一動不動。
齊開看著這氣氛古怪的幾人,腳步有些僵硬地走了過去:“...這,就是有棲川的母親吧...怎么稱呼?”
“什么怎么稱呼,叫媽?!币婟R開入座,齊文碩很自然地拍了拍齊開的腦袋。
齊開吃痛,皺著眉看了自己不靠譜的二叔一眼,余光掃過齊文遠(yuǎn),卻見這位北海實(shí)際的主人坐在那里,像是老僧入定一般,一動不動。
見齊開入座了,那邊一直垂眸用餐的婦人也就放下了刀叉,十分優(yōu)雅地舉起餐巾,抹了抹嘴唇,這才抬起頭,上下審視了一下齊開:“......你就是齊文遠(yuǎn)的兒子?”
這女人一開口,齊開本能的就感覺到了一絲不爽。
這一股子居高臨下的味兒是怎么回事?
“我就是齊開。”齊開說著,刻意回避了“齊文遠(yuǎn)兒子”的詢問。
然而九條似乎并沒有發(fā)現(xiàn)齊開的這些小心思,又或者說她好像根本就不在意這些。
這位雍容華貴的婦人坐在那里,像審視一件物件一般,上上下下打量著齊開,看的齊開直皺眉。
畢竟沒有人喜歡自己被像一個物件一樣審視。
而齊開同時也在觀察這個女人。
如果非要從容貌和氣質(zhì)上說,即使沒有旁人介紹,齊開估計也會本能的認(rèn)為這個女人和有棲川可能有點(diǎn)關(guān)系。
因?yàn)闅鈭鲞@東西實(shí)在太像了。
只是和有棲川一比,這女人身邊的另一位就有些拉胯了。
齊開看了看那個滿臉煩躁的少年。輕輕歪了歪頭:“這位是?”
九條賴人將手里的筷子往桌子上一摔:“這是人吃的東西嗎?你們難道就給我吃這個?”
齊開吸了一口氣,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低頭看了看桌子上的食物,和往常的晚飯并沒有什么區(qū)別,或者說似乎還比平常要更加好一些。
這小混蛋什么意思?
齊開歪歪頭,見自己老爹和二叔不搭話,他也就只能稍稍忍耐一下:“這飯...怎么了?”
“怎,么,了?”賴人重復(fù)了一遍齊開的話,臉上的暴躁愈發(fā)強(qiáng)烈:“你們平時難道就是拿豬食款待尊客的嗎?”
聽到自己兒子的話,九條端莊的面容顯然松動了一剎那。
不過齊開反倒笑了,似乎自己這位準(zhǔn)“小舅子”腦子好像不大好使。
輕輕笑了笑,齊開嘲笑地看向有棲川,卻見她低著頭,始終一言不發(fā)。于是齊開心里就在想這人竟然裝死,等下得好好嘲笑她,怎么有個這么愚蠢的弟弟,然后才轉(zhuǎn)頭對賴人說道:
“是不是豬食我不知道,不過我們這一般都是根據(jù)客人上菜的?!饼R開說到這故意頓了頓:“你要是覺得這是豬食那我們也沒啥辦法,可能今天廚房的艦?zāi)镆彩沁@么想的吧。”
一旁看戲的齊文碩聽到這捂著嘴,忍不住笑出了聲。
自己這大侄子什么德行,他這個當(dāng)叔的清楚地很。
在北極時他和齊開交往不多,不過等齊開來到美洲上學(xué)后,他和這位侄子相處的機(jī)會也就多了,對自己侄子的外號他也是耳熟能詳。
行走的毒蛇嘛。
聽到齊開這一通陰陽怪氣,賴人顯然沒有怎么聽明白。沒辦法,他東洲話畢竟二把手,還聽不出齊開話里話外的意思,但是一旁的有棲川媽媽可就不那么好糊弄了。
把目光從齊開身上移開,九條看著一直沉默不言的齊文遠(yuǎn),嘴角緩緩沁出一個冷笑:“你倒是把他教的伶牙俐齒?!?p> 齊文遠(yuǎn)沉吟了一下:“天分?!?p> 九條冷哼一聲,對此并沒有過多的表示。
但是這可急壞了旁邊的賴人。
作為正處在一個十分敏感時期的少年,他雖然聽不出齊開話里的意思,但是看齊文碩和自己老娘的表情就知道齊開剛才肯定沒說好話,于是這位九條家打大少爺當(dāng)場就炸了。
“你敢罵我?”他說著,憤怒的拿起桌子上的筷子朝餐盤上摔去。
頓時,一道菜品的盤子直接被筷子砸裂了。
原本還抱著調(diào)侃的心情的齊開瞬間就變了臉色。
說歸說,鬧歸鬧,你自己腦子有問題還敢給我發(fā)火?齊開瞪了瞪眼,看了一旁依舊沉默的有棲川一眼,緩緩地做了一個深呼吸:“坐下。”
齊開的聲音僵硬而刻板,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位年輕氣盛的爺兒真的發(fā)火了。
“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賴人一聽火氣也上來了,直接切換成母語,站起身一腳踢開自己的椅子:“你這是和哥哥說話的態(tài)度嗎?”
哥哥?
齊開忽然氣笑了。
他才不管對方說的是東島話,繼續(xù)用東洲話回答道:“我還是第一次知道,你們東島人喊自己小舅子是喊哥哥的?”
賴人一愣,整張臉迅速紅了起來。
另一邊齊文碩連忙扯了扯齊開的衣袖:“錯啦,錯啦!”
“什么錯了?”齊開皺眉。
“不是小舅子,是大舅哥!”
齊開整個人一怔,轉(zhuǎn)過頭錯愕地看向那個眼看就要爆發(fā)的賴人:“他是有棲川的哥哥?”
“不是,是弟弟!”
“那怎么成了大舅哥了?”
齊文碩一咋舌,有些麻爪的樣子:“哎呀,一時半會給你解釋不清楚...總之關(guān)于你的婚約變了?!?p> “變了?”齊開一頓,整個人臉上立馬洋溢出喜悅的神情:“是我和有棲川的婚事吹了嗎?”
“吹了?!饼R文碩肯定的回答道:“現(xiàn)在你要和有棲川的妹妹結(jié)婚!之前他是你小舅子,可現(xiàn)在他是你大舅哥!”
齊開坐在椅子上,整個人僵在那里,一時間沒有反應(yīng)過來齊文碩說的話。
他轉(zhuǎn)過頭看向把臉隱藏在發(fā)絲中的有棲川,又看了看那個一臉恨不得弄死自己的賴人,忽然有一種自己穿越了的感覺。
“......哈?”
米粒很懶
導(dǎo)師一張嘴,學(xué)生跑斷腿,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