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么?”約克公爵望著心不在焉的蒙大拿,輕輕皺了皺眉。
“我在想,吾愛現(xiàn)在,有沒有在想我。”蒙大拿望著被風雪遮蔽的北方,癡癡地說著:“如果有的話,那么至少在這一刻,我和吾愛是在彼此思念的了。”
聽到蒙大拿令人作嘔的情話,約克公爵非常不爽地打了一個機靈,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我覺得就算吾皇在想我們,最可能想的也只能是瓦良格,不可能是你?!?p> “為什么?”蒙大拿轉過身,不滿地看向約克公爵。
“因為只有瓦良格現(xiàn)在能夠幫助吾皇,至于你?”約克公爵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省省吧?!?p> “為什么不可能是我?”蒙大拿撅了噘嘴:“吾愛當初在百慕大可是對我許下了愛的誓言的。”
“我個人認為那可能只是吾皇看到你的那副慘樣之后安慰你的話,為了你自己著想,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往心里去?!?p> “約克!”蒙大拿瞪著約克公爵,眼睛瞪得大大的。
約克公爵不為所動,依舊面色平靜。
作為老夏威夷的艦娘,蒙大拿和約克屬于第一批加入齊開麾下的黑海,和其他后來加入的黑海不同,與齊開和其他幾人之間,自然有一種說不出的默契。
雖然蒙大拿現(xiàn)在的表情非常兇,在外人看來可能是真的生氣了,事實上也確實如此,但是約克公爵就是不急不慢,不慌不忙,一臉風輕云淡的樣子。
你很難去形容她們之間的那種感覺,但是你卻可以感受到她們之間的那種信賴。
見自己的威脅對約克無用,蒙大拿憤憤地跺跺腳,轉過頭看向遠方:“那些人類什么時候會攻過來?”
“快了吧?!奔s克城望了望周圍:“我看天上的艦載機已經(jīng)多起來了。”
原本,五大家族要想和圍在外圍的黑海艦隊相遇,至少還需要10個小時的時間,但是齊文遠在偵察到敵人靠近的時候,第一時間就命令黑海艦隊朝五大家族艦隊的方向移動。
由于最開始得到了齊開“在不威脅到自身安全的情況下,適度配合”的命令,于是薩拉托加也就順從的命令部隊前移。因此,在發(fā)現(xiàn)五大家族艦隊后4個多小時,戰(zhàn)斗就已經(jīng)要在這片滿是冰雪的海域打響了。
作為艦隊的排頭兵,黑海的航母已經(jīng)和敵人的航母,開始在雙方陣型中央的戰(zhàn)場上進行交戰(zhàn)。
由于敵我雙方艦艇數(shù)量龐大,瓦良格的艦載機在這種大規(guī)模的絞肉機中并不能很好的體現(xiàn)出她的作用,于是也就承擔了一些偵查的工作。
在這種情況下,由艦載機主宰的航空大戰(zhàn),便率先在戰(zhàn)場的上空打響。
蒙大拿瞇瞇眼睛,努力想要看清楚天空中那些混戰(zhàn)的黑色小點,但是風雪實在太大,別說天空中舞動的艦載機了,就是幾百米開外的海上,她都已經(jīng)看不清楚了。
“吾愛...就沒有后續(xù)命令傳來嗎?”蒙大拿望了一會兒,便收回自己的目光,繼續(xù)慢慢悠悠的趕路:“我們難道真的要為那個人類戰(zhàn)斗?”
“那并不是一個普通的人類,那是吾皇的父親!”
“可那也是人類!”蒙大拿抿著嘴:“我只要一想到自己這副本該全身心先給吾愛的身軀,要給其他人效命,就感覺好像有無數(shù)只爬蟲在我身上爬一樣。”
“你說的話怎么這么有歧義?”約克皺著眉,一臉嫌棄的看著蒙大拿:“當初在百慕大的時候,我們不也是被那個叫有棲川的人類指揮過么?”
“但那是吾愛命令我們的!”
“這次吾皇也命令我們了!”
“可是......”蒙大拿跺了跺腳:“這不一樣!”
約克搖了搖頭,不想搭理這個腦子有坑的女人。
百慕大之戰(zhàn)結束后,雖然齊開被人擄走,但是百慕大所屬的艦娘以及各種資源,算是徹底并入夏威夷了。
在這樣膨脹了一圈的黑海之中,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東西最多的就是蒙大拿和翔鶴了。
約克公爵就很不能理解,為什么好好一件事情,到了蒙大拿嘴里就會變成這個樣子。不過她又轉念一想,這是個張嘴閉嘴就要把齊開切成塊帶著遠走高飛的變態(tài)女人,這種程度的事情其實算不了什么。
不過順帶一提,如果蒙大拿真的敢把齊開切成塊,她肯定是不會允許的,雖然她知道蒙大拿只是說說。
但是等下,既然自己知道她只是說說,為什么還要特意注明一下?難道自己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中被蒙大拿的思路同化了嗎?
意識到這一點的約克城捂著腦袋搖了搖頭,將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想法全部甩出去。
她其實沒有必要思考那么多,畢竟要做的也就只有一件事,拖延時間。
只要自己能夠為齊開爭取道足夠多的時間,約克公爵是相信自己的提督一定可以從北海逃出來的。而一旦確定齊開脫離險境,那么她們就沒有任何理由留在這個被冰雪覆蓋的海域了。
雖然敵人的艦娘數(shù)量很多,估計有6000左右,但是在接手了百慕大所有的能源之后,薩拉托加在這半年的時間中,一直沒有停止爆兵。
當初齊開帶了幾乎夏威夷幾乎所有的黑海,總共也就2000,如今算上百慕大原本的黑海,以及薩拉托加新建造的低級黑海,盤踞在這片海域的黑海數(shù)量其實也不下6000了。
不過按照齊開的看法,低級黑海質量不如普通艦娘,在同等數(shù)量下黑海其實是占劣勢的,但是有了百慕大的黑海艦娘的加入,如果真的打起來,其實誰輸誰贏還真不一定。
前提是她們得有一個靠譜的指揮。
于是就這樣,雙方沉默著,前進著。
隨著時間的推移,天空中仍然是猛烈的風和雪,但是蒙大拿和約克公爵已經(jīng)可以在這狂風怒號之中,聽到艦載機之間死斗的聲音了。
戰(zhàn)機的俯沖呼嘯,機炮出膛的猙獰,以及機體受損的哀鳴。
天空中伴隨著雪花,開始有一架又一架艦載機從空中搖晃著,墜入大海。
有的艦載機沒能落入海中,而是不巧的撞到了海面上細碎的浮冰,于是這些艦載機便在那一塊塊冰面上炸開,燃燒,像是一個個火炬。
隨著這樣火炬的越來越多,天空中已經(jīng)能夠肉眼可見的開始下起艦載機的火雨。密不透風的雪花之中,敵我雙方就這么非常突兀的,隔著數(shù)百米,看到了彼此。
沒有錯愕,沒有遲疑,雙方在見到彼此的第一時間便架起了自己的火炮,朝對方展開了射擊。
而隨著最前方艦娘的接敵,后方的艦娘緊跟著朝自己戰(zhàn)友射擊的方向進行還擊,激烈的炮戰(zhàn)就這么非常突兀的在大海之上爆炸開了。
由于在質量上不占優(yōu)勢,黑海并沒有在確定敵人位置的第一時間就沖上去,反而一邊進行射擊,一邊有序的進行后撤。
如此一來,她們就能避免因為質量上的劣勢,而陷入被敵人大規(guī)模殺傷的窘境之中,并且還可以對敵人進行持續(xù)輸出。
而反觀艦娘一方,由黑海艦娘帶隊沖鋒,精英黑海進行掩護。
這種構成的尖刀小隊很難被人類艦娘阻擋,或者說根本不可能被阻擋。
這些艦娘由于自身身板遠比普通艦娘優(yōu)秀,可以適當?shù)淖鳛槌袀洼敵鑫?,來保證后方的輸出。而又因為能見度的問題,人類一方很難在遠距離精確地對這些亂入自家陣營的敵人進行有效的打擊。
如果他們放棄支援,轉而攻擊遠方的低級黑海,那么不但她們的攻擊會因為命中率的問題,無法對黑海起到有效的壓制,她們的前線部隊還會快速的被黑海所擊潰。
而如果她們選擇頂著誤差,強行對黑海艦娘帶隊的先鋒部隊進行壓制,那么她們的炮彈必然會對友軍造成誤傷,從而會進一步加快自己前線的崩潰。
而這,就是齊文遠對黑海下達的戰(zhàn)術。
一個逼著對方與自己進行肉搏的陽謀。
如此一來,五大家族的聯(lián)軍為了避免自己一方陷入這樣的窘迫場面,就只能命令艦隊不斷前壓,用數(shù)量的優(yōu)勢,沖垮黑海艦娘帶領的精銳小隊。
而這也正是齊文遠想要的。
如果對方一意孤行的前壓,那么他就會讓黑海持續(xù)后退,與對方進行拉扯。
相比起自己對整個作戰(zhàn)的全權負責,五大家族方面的指揮必然是由五個人負責的,如此一來整個戰(zhàn)線必然會在拉扯的過程中出現(xiàn)破綻。
而一旦敵人出現(xiàn)破綻,那么作為世界上最鋒利的利爪,黑海艦娘就會在齊文遠的指揮下,對著那破綻揮出最為致命的一刀。
當然,對于這些復雜的戰(zhàn)術準備和運轉,前線的蒙大拿和約克公爵是不知道的。
她們只知道,自己得到的命令是帶著精英小隊,對敵人進行沖鋒,擊垮沿途一切阻攔她們的敵人。
而這對蒙大拿和約克公爵來說,簡直太容易了。
蒙大拿就不說了,作為歷史上并沒有真正建成的新式戰(zhàn)列艦,她幾乎擁有面板上所有艦娘中最優(yōu)秀的身體素質。
如果禁止使用能力,蒙大拿甚至可以在艦體強度上,強壓獵戶座一頭。
約克公爵就更不用說了,自詡齊開最忠誠的屬臣的她,在原本的夏威夷中,是作戰(zhàn)風格僅比提爾比茨溫柔的存在,近身肉搏,零距離破擊,艦裝扛傷什么的,簡直是家常便飯。
只是就在她們兩個在敵人從中大殺特殺的時候,眼角中忽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不一樣的身影。
她并不像其他黑海一般,全身漆黑,爬滿各種海鮮,也不像黑海艦娘一樣,擁有猙獰可怖的艦裝。
她就站在敵人當中,巨大的身軀宛如巨人一般,銀白色的發(fā)絲在空中舞動,仿佛和天上的雪花融為一體。
只是她臉上帶著的眼罩卻總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就好像她并不屬于這里,而是屬于天上一般。
一直以來作為齊文遠最為倚重的十二艦娘之一,戰(zhàn)列艦田納西,正式踏足戰(zhàn)場。
米粒很懶
我id的病癥發(fā)作了,我檢討、 我覺得是我的寫文習慣有問題,每次都是快睡覺開始寫,又困又懶,我改改,下次我醒來第一件事就是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