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晨的房間在二樓,回到的房間,張晨拿出本子,把自己記得的事情都寫在了紙上,免得將來忘記了。
“張晨哥哥…………。”
“張晨哥…………?!?p> 樓下傳來一陣呼喊聲,打斷了張晨的奮筆疾揮。
張晨趕緊把寫好的東XZ到床下的木板下,這些東西可不能讓人看見。
藏好東西,張晨從窗戶伸出腦袋望去。
一個扎著兩條小辮子的小姑娘正望向窗戶里的他。
“張晨哥哥你在家,怎么不答應(yīng)我?我都喊了老半天啦。”小姑娘嘟著嘴抱怨道。
“剛才在看書不小心睡著了,結(jié)果就被你吵醒了,你喊我有什么事?”張晨隨便說了個理由敷衍到。
小姑娘沒有回答張晨,而是蹦蹦跳跳的沖進了張晨屋里。
這小姑娘是張晨大伯公家的外孫女,叫鄒雯雯,算起來是他堂妹,比他小三歲,剛上小學(xué)二年級,和張晨一個學(xué)校。
鄒雯雯還有一個姐姐,比張晨大三歲,叫鄒靜,已經(jīng)在上初中了。
很快鄒雯雯就出現(xiàn)在張晨的房間,嘟著嘴大聲質(zhì)問道:“說好一起上學(xué)放學(xué),今天早上怎么沒有叫我,放學(xué)也沒有等我,我還專門去你教室找你,結(jié)果一個人都沒有?!?p> 小丫頭那副故作憤怒的樣子,精致小巧的五官皺成一團,配上粉嫩紅潤的臉頰,張晨覺得煞是可愛。看著面前的小丫頭,明明就是美人胚子,以后怎么就長殘了呢?
張晨高中畢業(yè)的時候鄒雯雯都還是挺漂亮的,瓜子臉,芊細苗條的身材,怎么看都是個美人胚子。結(jié)果等過了幾年,在次見到鄒雯雯時,瓜子慢慢漲大了,變成了紅棗,芊細苗條變成身強力壯,真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難看。
張晨苦惱的揉了揉眉頭,他是真不想和這些小丫頭打交道,畢竟已經(jīng)是成年人的思維了。
張晨的老家,寶河村九隊,挨著張晨家的一共有七戶人家,彼此距離都很近,出門走幾步就到的那種。
七戶人,三戶姓張,四戶姓鄒。姓張的就是張晨家,他大伯公家,小叔公家。鄒姓的四戶也是四個親兄弟分家而成,俗話說幾百年前是一家說的一點沒錯。
所以上小學(xué)的時候是和鄒雯雯一起上學(xué)放學(xué),這些張晨還記得,可那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大家都是小孩子當(dāng)然能玩的到一塊。
“今天沒去上學(xué),早上起來腦殼痛,去醫(yī)院看病的,所有沒有喊你?!睆埑咳鲋e。
“可舅媽說你去讀書了???”小丫頭有些不信道。
“我媽記錯了,早上我爸陪我去的醫(yī)院,不信你去問我爸?!睆埑恐佬⊙绢^有些怕他老爸,所以直接拉出來頂缸。
果然小丫頭相信了。
“喔,那現(xiàn)在還疼不,我們出去玩怎么樣?”
“痛,痛的厲害,不然我怎么會在家里睡覺,早就找你玩去了?!痹谛⊙绢^出現(xiàn)的時候,張晨就知道是來找他玩的,所以他直接就裝病,現(xiàn)在他只想要這小丫頭快點離開,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你不是說看書睡著了嗎?”
“呃!我是說看書看得頭痛然后睡著了?!?p> “那不看書就不頭疼了,可以出去玩嘍!”
“………………?!?p> “那是看書才頭疼,還是頭疼才看書。”
“………………?!?p> “現(xiàn)在就很頭痛,所以要睡覺了?!闭f完張晨踢掉鞋直接躺在床上。
“你睡覺不脫衣服嗎?我媽說不脫衣服睡覺容易感冒,感冒了要打針,很痛的?!?p> 只想這個煩人的小丫頭快點離開,無可奈何的張晨只能起身脫掉衣服,然后用被子把自己整個裹起來。
然而讓張晨沒想到的是,他居然真的睡著了。大腦興奮了一天,一直在轉(zhuǎn)動著思考著,對小小的身體還是有一些負(fù)擔(dān)的,睡著了也正常。
“張小晨別睡了,起來吃飯了…………。”
張晨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母親柔和的面孔。
“什么時候了,吃飯了嗎?”
“天都黑了,當(dāng)然該吃飯了?!?p> “咦,雯雯你還在這里啊?!边@時張晨發(fā)現(xiàn)站在母親背后臉蛋發(fā)紅的鄒雯雯問到。
“舅媽,張晨哥哥,我先回去了哈?!编u雯雯紅著臉說完就跑了出去。
“雯雯,別走啊,吃了飯再回去?!眲⑶嗲鄬χ┑谋秤昂暗健?p> 回應(yīng)她的是鄒雯雯很快消失在門口。
“你看你,怎么說話的,也不留雯雯下來吃飯??禳c起來吃飯了?!眲⑶嗲鄶?shù)落道。
張晨也注意到窗外的天色暗了下來。
坐上飯桌,張晨發(fā)現(xiàn)只有母親和奶奶?!盃敔敽桶秩ツ睦锪耍坎换貋沓燥垎??”
“這個時候還沒回來,應(yīng)該不會回來了,我們先吃,不管他們?!?p> 這個時候家人還沒有人買手機,那玩意太貴了,用的都是尋呼機,家里到時裝了一部電話。
“下午我放學(xué)回家,屋里一個人都沒有,最近忙啥呢?爸也是一天早出晚歸的,最近忙啥去了?!睆埑块_始套話。
“小孩子一個,管那么多干嘛,好好讀書才是你的事。”劉青青教訓(xùn)完,接著忍不住又道:“我和你奶奶下午出去種地去了?!?p> “最近有人訂了套家具,你爸天天在木匠鋪守著,今天可能在趕工吧。”
“酒坊呢?爸沒去那干活?”
“上半年就關(guān)了,自家釀的散酒不好賣,現(xiàn)在都買瓶裝老白干?!?p> “前段時間還有人問你爺爺酒坊賣不賣,也不知道談得怎么樣?”張晨的奶奶在一旁說到。
“奶奶,爺爺最近在忙什么?”
“還能干啥?忙著和王老二打官司,王老二那里的工程款子沒要到。嗯,最近好像又和人在做菜油生意,聽說要到宜昌去進一批菜油回來賣?!?p> 聽到這里張晨心里有底多了。這個時節(jié)還是不錯的,家里還有點底子,沒有被敗光。
按照原先的軌跡,沒過多久爺爺就賣了酒坊,一共賣了三萬多,加上爺爺多年存下的,又找親戚籌借一些,湊齊了10萬塊錢,然后和別人合伙去宜昌做菜油生意,然最后被坑得一干二凈,還欠了不少外債。從那以后再想找親戚朋友借錢,基本上借不來了。
你越有錢的時候,找別人借錢越好姐,當(dāng)你很窮的時候基本上沒人給你借錢。
而父親也是在這個時候,把木匠鋪賣了,年底的時候更是把鎮(zhèn)上的店鋪也賣了出去,整個家被徹底掏空。至于父親為什么也要變賣家產(chǎn),這個張晨是一點都不記得了。
也就是說從明年開始,張晨就要過上先讀書后教學(xué)費的日子了。
不過現(xiàn)在都不重要了,自己既然重生回來,說什么都不會再讓家里把兩個作坊賣了,先不說找不找錢,等過個十幾年后,這兩個小作坊都值幾百萬。
按照張晨的記憶,以后這兩個地方一個被一所大專學(xué)校占用,一個會被開發(fā)商修成商品房。
為什么要賣,坐等地價升值,它不香嗎?
“媽有沒有出去工作的打算?”
“你今天怎么關(guān)心起我們來了,你自己的學(xué)習(xí)怎么?這周聽沒聽講?不把重心放在學(xué)習(xí)上,老打聽大人的事,那是你該操心的事情嗎?”劉青青開起教育模式。
見到這種情況,張晨也不在閑聊,默默的吃著飯,心里暗暗盤算著自己的計劃。
然而,劉青青卻不準(zhǔn)備放過他。
“怎么不說話?說到學(xué)習(xí)就沒聲了,你看看上學(xué)期考了多少分,要是這學(xué)期在考得不還,看你爸怎么收拾你?”
“媽,你放心,這學(xué)期肯定比上次好。”張晨無奈的回答道。
家長看孩子,永遠看的都是成績。
接下來就是張晨各種應(yīng)付老媽的說教模式。
應(yīng)付完老媽,飯也吃完了,這年月沒有手機電腦,張晨晚上除了睡覺就沒別的事情可做。
家里倒是有一臺黑白電視,看慣高清電視后,在看黑白電視,那畫質(zhì)就不敢恭維了。
不過這并不妨礙張晨的母親和奶奶觀看得津津有味。電視里放著新白娘子傳奇,張晨瞟了一眼,屏幕上飄滿雪花,里面的人影都有些模糊,讓人提不起一點興趣。
回到房間,從床底下找出下午沒寫完的事情,繼續(xù)寫著。
“小晨怎么不看電視?他不是最喜歡看電視嗎?”奶奶看著電視向劉青青問道。
“不看電視還好些,這樣心思都在學(xué)習(xí)上,免得一天到晚瞎想。”劉青青嘴里說著,卻還是站起來向張晨房間走去。
劉青青推開門,只見兒子正坐在書桌前在本子上寫這作業(yè)。這樣的情景讓劉青青倍感欣慰,兒子終于開始認(rèn)真對待學(xué)習(xí)了。
“晚上別看書,寫作業(yè),對視力不好,明天白天在做?!眲⑶嗲嚯m然希望兒子好好學(xué)習(xí),但還是為兒子的眼睛擔(dān)心,主要還是家里的燈光太暗。
“知道了,還有一點,寫完就睡覺?!睆埑糠笱艿?。
“恩,看來是要換燈了。”劉青青暗暗想著,然后轉(zhuǎn)身離去,并輕輕關(guān)上門。
晚上九點多鐘,張晨的父親才回來,而爺爺卻是一晚沒回來,第二天張晨才聽奶奶說,爺爺去大姑姑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