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大主教閣下,把那件寶物請出來吧,天使將惡魔斬殺的那一刻,我相信不會有人愿意錯過的,對吧?”一名紅衣主教也同樣渾身顫抖的說道,同僚是犧牲了不少,可是在這歷史性的時刻面前,期待與喜悅還是暫時戰(zhàn)勝的傷感。
觀摩天使戰(zhàn)惡魔,這種機會即使再過一千年都未必會再有,如果不能看上一眼的話,那絕對會是終身的遺憾的,所以面對這個提議,沒有任何一個神棍有異議。
“諸位,請稍等?!奔t衣大主教也同樣是這個想法,所以他連猶豫都沒猶豫就一起點了頭。
這場史詩級大戰(zhàn),可是教皇冕下和無數(shù)同僚用命換來的,如果不能親自見證天使將惡魔斬于劍下的話,紅衣大主教是無論如何也放心不下,也安心不了的。
就是有一點,神棍們得做好心理準備了,打開攝像頭以后,可千萬不要被那兩道熟悉的身影給嚇暈過去了。
只見紅衣大主教把神圣十字杖給收了起來,轉(zhuǎn)而掏出了一個水晶圓球,大小比籃球略小幾分,模樣與齊格當初拿來監(jiān)視喬爾行蹤的那個水晶球極其相似,就是圍殲血伯爵等一眾異端的那個時候。
那個時候齊格手上拿著的,正是此寶的復制品之一。
有一點不得不說,那就是紅衣大主教現(xiàn)在手上拿著的也同樣不是正品。
不過,也不是復制品,它和火焰圣劍與凈化圣劍一樣,都是用毀壞的神器殘體重鑄而成的。
只是,這玩意兒的本體比兩大圣劍的本體還要古老,具體是哪個年代的已經(jīng)無從考證了,曾經(jīng)有過怎樣的能力也已經(jīng)沒人清楚了。
神殿是在某處遠古遺跡的廢墟中發(fā)現(xiàn)它的,用了莫大的力氣進行重鑄修復之后,只發(fā)掘出了一項能力,那就是注入能量,不管是斗氣和魔法都行,只需要注入能量就能看到想要看到的一切。
是的,一切,不過只是理論而已,因為其覆蓋范圍的大小取決于注入能量的多少,只要能量充足,拿來觀察太陽表面估計都是可以的。
注意,這只是神棍們得出的理論,具體能不能有這么變態(tài)的表現(xiàn)沒有人知道,因為沒有人有這么多的力量去喂它。
想要窺探的東西距離越遠,埋藏越深,消耗也就越大,大到能讓圣騎士和大魔導師都頭皮發(fā)麻,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是殘次品的緣故。
這件寶物,這件亞神器,神殿目前將其命名為天使之眼,至于它的本體,神殿給的代號是上帝之眼,寓意它就像上帝的眼睛一樣,能夠看到想要看到的一切。
神棍們根據(jù)經(jīng)驗估計,戰(zhàn)斗發(fā)生的位置離他們肯定近不了,只靠個把人的力量估計是不行的,所以神殿的高手們,足足十多人伸出了自己的手,而更多的人則是做好了視情況加入或接替的準備,玩現(xiàn)場直播,他們是認真的,是專業(yè)的。
隨著神棍們力量的注入,水晶球散發(fā)出了輕微的光芒,經(jīng)過一陣顫抖之后,終于投影出了畫面。
不過暫時能看到的只是云層的畫面而已,想要把眼插到戰(zhàn)場,還得加倍努力,還得繼續(xù)搜索才行。
此時的圣紐倫正值黑夜,太空中的神戰(zhàn)爆發(fā)之后,原本寧靜的夜晚不再安寧了,熟睡的人們?nèi)急惑@醒了,極個別睡得像死豬的除外。
不只是圣紐倫,不只是西海岸,這個世界每一個有生命存在的角落都是如此,包括南方深海中那從未有生人踏足的龍島,再往南那片永遠處于黑暗的地帶。
除了星球背面,只能聽到聲音看不到光亮之外,正值白天的地區(qū)無一例外都能看到兩個太陽,區(qū)別只是方位,只是大小,只是強弱而已。
正值黑夜的則是能看到日月同輝之像,那些離得不算遠到變態(tài)的地方,比如西海岸,比如圣紐倫,他們的夜晚已經(jīng)完全被神戰(zhàn)的光輝給主宰了,他們的耳朵聽到了也全都是類似爆炸的轟隆聲。
喬爾家城堡的頂樓,老公爵和家族的高手們率先來到這里眺望東方的天空,那輪移動的太陽,那不算太過刺眼的光芒,讓他們的心靈和大地一樣,止不住的顫抖著。
他們說不出話來,他們見過很多的大世面,但是卻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場面,這場戰(zhàn)斗仿佛離他們很近,可是看著卻又是那樣的遙遠。
“哇哇……”小孩的哭聲很快打破了一群大男人的寂靜,女人們姍姍來遲,孩子即使是在母親懷里,也還是被嚇得哇哇大哭著。
“你們怎么也上來了?孩子不哭,不怕,爺爺在這呢……”聽到孩子的哭聲后,約翰公爵第一時間就迎了上去,這個孩子是他的第二塊心頭肉,可以毫不夸張的說孩子的一顰一笑,都牽動著他的神經(jīng)。
至于那第一塊心頭肉,除了遠行的喬爾之外,還能有誰呢?孫子牽動著的是他的神經(jīng),可兒子牽動著的是他的命啊。
“快去多拿幾件衣服上來,天這么涼,這么小的事也要人教嗎?”不知為何而煩躁的心情讓約翰公爵對仆人發(fā)起了脾氣。
“父親大人,這是怎么了?感覺好可怕啊?!睈埯惤z膽子最小,她一邊晃動著上身安撫著孩子,一邊不安的詢問著。
尤其是在孩子的哭聲下,讓愛麗絲的不安直接翻了好幾翻,在感覺害怕的同時,心里還慌慌的,就像是有什么東西揪住了自己的心臟一樣,這讓她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男人。
“我也不知道,不過你別怕,不管出了什么事,都有父親大人在呢?!奔s翰公爵很想好好的安慰一下這個兒媳婦,可是那怪異的心情讓他根本說不出幾句來。
“不知道為什么,我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從前幾天就開始了,總感覺有什么事要發(fā)生一樣?!惫舴蛉嘶炭植话玻氲搅怂膬鹤?,她不敢繼續(xù)想下去,可是卻又不停的想下去,想著她的兒子有可能正在遭遇的所有不幸,盡管她希望他永遠是幸運的。
正所謂母子連心,從喬爾在圣廟空間差點掛掉開始,公爵夫人的內(nèi)心就再也沒有得到過安寧。
“別自己嚇自己,孩子們都在呢。”約翰公爵嘴上是這么說,可是他的心情又何嘗不是這樣呢,這幾天他也感覺七上八下的,像是真的有什么壞事要發(fā)生,他和所有人一樣,都是藏在心里沒有說出來而已。
“我也是,我也有這種感覺,不會是那樣的,一定不會的……”膽子第二小的安琪拉低聲呢喃的說出了自己藏了好幾天的心聲。
喬爾的老婆們都或多或少的有著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特別是賽麗亞,她和喬爾的羈絆是最深的,深的就算是死了也斬不斷了,她的不安感可以毫不夸張的說比公爵兩口子還要強烈。
可是她又能做得了什么呢,除了靜靜的祈禱,第一次向自己根本不信奉的神祈求之外,她貌似什么也做不了。
而值得一提的是,十來二十天后,當喬爾的死訊傳回來了時候,她呢則又是最安靜,最冷靜的那一個,不過也是最瘋狂的那一個,瘋狂到了要重操舊業(yè)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