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夜襲!夜襲?
韓賀現(xiàn)在很憤怒,因為郡尉這個蠢貨不僅把自己給弄死了,還搭進去兩千多名秦卒,本來十分樂觀的形勢一下子變得岌岌可危。
如果是易相,此時肯定會說一句:“不是對方有高達,而是我方有豬隊友啊?!碑?dāng)然,韓賀現(xiàn)在還沒有完全理解易相說過的這句話,畢竟這話也挺奇怪的。
而此時趙良和傳令兵也跪在地上看著憤怒的韓賀。
傳令兵此時正在瑟瑟發(fā)抖,害怕韓賀一沖動之下把他給殺了。這在秦軍是有先例的,蒙杰圍剿劉邦失敗后就生氣地把傳令兵給殺了,而這位據(jù)說和蒙杰一樣的人對現(xiàn)在的他來說非常危險。
趙良則一臉懵,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在心里想:“這難道不是喜報嗎?為什么郡守那么憤怒?我還打算等郡守看完喜報高興后重新給我安排事情干呢!”
不過事不遂人愿,趙良看著越來越憤怒的郡守,心里也越來越慌了:“難道是敗了嗎?那我為什么要一起跑過來領(lǐng)罰?老老實實在城樓上看書他不香嗎?”
趙良欲哭無淚,似乎明白了自己此舉該是多么地?zé)o腦。
“太守,戰(zhàn)報所講何事,我軍勝了嗎?”趙良終于忍不住打破沉默,主動向郡守詢問。
而旁邊的傳令兵聽到后全身發(fā)抖,一股寒意侵透全身,似乎感覺到自己項上人頭不保。
韓賀嘆了口氣,把軍報丟在旁邊,“敗了,大敗,郡尉遇敵襲,已經(jīng)身死,兩司馬也失蹤了?!?p> “什么!就憑劉邦那一點兵力,怎么能大敗郡尉。”趙良驚訝地大叫,但很快又反應(yīng)過來了,“莫非是越人出戰(zhàn)?”
“然也,越人與劉氏亂賊共三千多兵夜襲郡尉,我軍唯有數(shù)百人逃出,慘敗啊!”
韓賀自然想到這越人會借著剿匪之事?lián)v亂,但沒想到那么猖狂,竟然直接參與造反:“看來最近秦國沒有亮過刀,宵小們都覺得我等沒法把他們剿嗎?”
但想到被調(diào)去南越兩千郡兵,韓賀頓時有股無力感,他還真的沒辦法把他剿滅。
趙良也上前拿起軍報看,也大怒:“此等宵小竟如此猖狂,郡守,良愿領(lǐng)兵,橫掃瓦埠湖。”
“哪來的兵,郡兵幾近全死于夜襲中矣。”韓賀無奈地扶額。
“偵察連!良久居偵察連,熟知他們的實力,良有良計,可領(lǐng)偵察連將敵軍攻破?!?p> “可,你且?guī)陌賯刹毂ブгn信,我守城留六百即可。”
韓賀對偵察連的實力也不是不知道,雖然這支軍隊平時只是捉些匪盜,干一些維護治安的活,但是在易相的設(shè)置下依舊保持了不菲的戰(zhàn)斗力,是各郡遇到危機是最后的防守力量。
趙良再次在心里默念那句至理:“敵進我退,敵退我擾?!边@次將是他在郡守面前發(fā)揮自己軍事實力的最好機會,所以趙良不想放過。而且他看到兩千郡兵幾乎全軍覆沒時是真的生氣,這些可都是他的袍澤啊,在九原呆了多年的趙良對秦軍有種天然的好感。
“良領(lǐng)命,小子,你也跟我來?!毙蝿菥o急,趙良直接走了,隨便讓在一旁已經(jīng)嚇尿的傳令兵也跟著。那傳令兵自然跟重獲新生一般,連忙從地上站起來,跟了過去,他可不想跟憤怒的郡守單獨呆著。
“我有那么可怕嗎?”看著傳令兵驚悚的樣子,韓賀也楞了。
不過他很快就收回神,一股凌冽的氣息從他身上迸濺出來,“久不經(jīng)戰(zhàn)事,天下人莫非以為我韓賀變成病貓了嗎?”
如果趙良還留在這的話,一定會感嘆,當(dāng)年那個領(lǐng)一千秦卒暴打昌平君一萬右軍的猛將又回來了。王翦滅荊過程中,最出彩的可不僅僅是主將武成侯,還有猛將韓司馬。
趙良此時正在帶著韓賀的命令趕往查奸府,那是全郡偵察連駐扎的地方,路上向那個傳令兵了解如今的戰(zhàn)況。
傳令兵自然毫無隱瞞地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訴趙良,深怕趙良一個不滿,把他送回噬人的韓郡守處。
“我叫王二,九江郡人,來自瓦埠湖旁的一個小漁村......”
趙良也是無語了,讓他介紹軍中的情況,結(jié)果這家伙說完之后覺得還不夠,就把自己祖宗十八代的事跡全抖擻出來了。
不過幸好,查奸府很快就到了。此時趙良知道那個倒霉的連長隨軍出征了,所以大搖大擺地就進去,直接把里面留守的連丞給收服了。
雖說趙良不怎么管偵察連里的事,但也常來逛逛,然后又指揮過幾次訓(xùn)練,和士卒們混的很熟,隨時準備接替連長,啊不,隨時可以在連長手下領(lǐng)兵。
而中軍大賬中,韓信看著眼前的地形圖陷入了沉默。
自從易相在軍中大力推行地形圖后,秦軍將領(lǐng)們對的戰(zhàn)場的了解更深了許多。
但是對于韓信來說,即便有精細的地圖,但奈何敵我差距太大,即便是韓信也難以想出一挽狂瀾的好方法。
他只能派人去把防御工事進行了第二次完善,然后就沒天沒夜地和卒長們討論退敵之策,但是討論了一天多依舊毫無辦法。
不過幸好對方在大戰(zhàn)之后并沒有乘勝追擊而是原地休整起來,這樣好在韓信又充足的時間準備,但不好的這樣對方也得到了良好的休息,也可以看出對面領(lǐng)兵之人著實不簡單。
當(dāng)然韓信現(xiàn)在自然沒想到他和張毅的恩怨將持續(xù)一輩子,而且還是常居于人下。
夜?jié)u深,韓信依舊無法入睡,依然反復(fù)去看桌面的地形圖,有好幾次他都想直接領(lǐng)兵去偷襲一波,但是他十分清楚僅憑如今手上郡兵的紀律,他還無法做到悄無聲息地靠近敵軍,這樣干的下場只能是迎來新一場大敗。
韓信看著地圖實在是想不出什么,干脆走出大帳,準備巡一遍營,以防和郡尉一樣傻傻地連別人偷襲都不知道。
很可惜,事不遂人愿,韓信已走出大帳,十幾把明晃晃的長戈立馬對著他,還有幾個人捂住自己的親衛(wèi)的嘴。
今晚的月亮,依舊很明亮,韓信疏忽了。
心好待晴天
周末賴床起晚了,現(xiàn)在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