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車行忙有伙計上前招待:“這位公子準備租一輛什么樣的馬車?需要幾日?是否需要我們車行配車夫?”
“我不是來租車的,我是想買匹馬,你們這有沒有看起來高大威猛但性格溫順一些的馬?”賈天震從來沒有騎過馬,買馬也只是曾經(jīng)看到夏家公子的風姿甚是羨慕,學習模仿人家。
“公子,實在抱歉!我們是車行不是馬市,您要買馬的話得到濟臨縣城才行,我們的馬都是用來套車拉人載貨的,您有出行的需要我們車行可以提供更加舒適的那車,還有可以為您駕車,讓您的出行安全舒心”,看著衣著華貴的賈天震,車行伙計繼續(xù)推薦他們的馬車。
還真是好員工,賈天震心里想著沉著臉嘴上卻道::“是擔心我出不起錢不成,將你們拉車的馬賣我一匹不就行了,哪有上門生意不做的道理!”
車行伙計一臉為難,這時站在不遠處看似管事的中年人走過來向賈天震說道:“這位公子,我們是車行不是馬市,您要是真想買馬倒是有一匹,不過那馬原本是我們東家從興安府買回來自己騎的,只是不知為何一直不好好吃東西,您要看得上,我拼著東家責罰也要滿足公子的需求”。
“哦?帶我去看看”,賈天震稍顯興奮
管事帶著賈天震走到后院的馬廄,后院有十七八匹馬分別栓在棚中,以栗、黑色居多,管事并不在這些馬跟前停留,徑直走向靠里面最大的一個棚前,手指著說道:“這位公子,就是這匹馬”。
賈天震定睛看向管事手指的方向,只見一匹通體白色高有一米七八體長近四米的白馬映入眼簾,四肢修長馬蹄足有碗口大小,馬蹄上方長有一圈白色的長毛幾乎能包裹蹄子,只是太瘦了,馬身的骨骼清晰可見,雙目向外凸著。
“這也太瘦了吧,這還能騎嗎?”賈天震遲疑道
“當然能騎,這馬可是我們東家從興安府花了二兩金子買回來的,奔跑速度極快,耐力又好,只是不知何故,到了這橋鎮(zhèn)就開始不好好吃東西了,或許到了公子手里又能恢復這馬的神采,公子若是想要,五十兩銀子就能牽走”,管事急忙說著
雖然買回這匹馬的錢可能會打水漂,但一想到自己騎著白馬行走在街上能引起的回頭率,賈天震還是決定買下,回去用真氣給這馬梳理一下說不定就好了
交了銀子,管事讓伙計取出馬鞍套上,又說了些這馬的習性和吃的草料,一邊恭喜賈天震獲得良駒一邊又說東家或許會懲戒于他。
賈天震心知這管事虛言假語并不理會,牽著白馬走出車行對著白馬說道:“看你這瘦骨嶙峋不像是馬,倒像一條白龍,以后我就叫你白龍馬,將來我收三個徒弟,你馱著我去往那西天拜佛求取真經(jīng)”。說完自己先笑了起來,白馬打了個響鼻,似在嘲笑新主人的意淫。
“喲呵!反了你了,也罷,先給你嘗點甜頭,讓你知道你主人作為修道者的能耐”,說罷單手搭在馬的脖頸開始輸入自身體力真氣。
賈天震并不知道輸入真氣有沒有用,只是記得前世影視劇里有那武林高手和神仙用自己的真氣替人治病或者打通經(jīng)脈。
這一輸入嚇了他一跳,這馬的身體竟像是帶著吸力一樣,自己的真氣從丹田里源源不斷流向白馬體內(nèi),這一會兒功夫丹田內(nèi)的小水潭足足變小了一半。
“你這是要成精啊!”賈天震滿臉不可置信的神色看向白馬,白馬則低下頭蹭他的手臂。
“行了行了,你這是打算吸干我不成!只要你好好馱著你主人我,以后少不了你好處,隔三差五的給你輸一些真氣”,賈天震沒好氣的說著,說完縱身躍上馬背,輕輕拍打馬頸朝前走去。
到了鎮(zhèn)上又給父母買了幾身衣服,又給母親買了一條玉鐲和銀飾,才向家里騎行而去,一路上確實引來人們注目觀望和竊竊私語,無非就是這混混如何能這身穿著打扮,還騎著高頭大馬,許是做了什么謀財害命之事,對于這些議論賈天震充耳不聞,這幾年在鎮(zhèn)上暗地里罵他們幾個的人太多,早就練出來了。
回到家里將馬栓在院里的榆樹上,找來車行管事說的干草和水放在跟前,進屋去找父母。
或許父親把龍浴河的隱秘告訴了母親,母親雖面帶憂色卻是再沒有提給他提親的事情,將給父母買的東西從儲物袋取出,又拿出五十兩黃金放在桌上,賈天震開始勸說父母一起離開橋鎮(zhèn),現(xiàn)在的錢足夠他們一家去縣城或者府城生活,卻怎么也勸不動,無奈只能作罷,回到自己房間歇息。
賈天震走后賈母對賈父說道:“他爹,天震好像又回來了,變得懂事了”
“雖然不知道三年前發(fā)生了什么,但他一直都是我們的孩子”賈父斬釘截鐵的說著。
“嗯……”
賈天震這幾天都沒有出門,因為被白馬吸了不少真氣,擔心境界和壽元的他又開始了修煉,恢復了就給白馬輸入一些。然后再修煉,畢竟自己還不能憑著真氣御空飛行,白馬成了他遇到危險的保命手段,隨著真氣的持續(xù)輸入,白馬越發(fā)顯得神朗。
這一日他正在喂馬,以前一起在鎮(zhèn)上混的猥瑣男走了進來:“賈老大,這幾個月你跑哪去了,可想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被那青衫男子給……”
“你怎么來了?這幾個月我出了趟遠門,發(fā)了點小財”,對于一起廝混三年狐朋狗友的到來,賈天震還是異常高興的。
“那賈老大可得請客,你現(xiàn)在這一身打扮,兄弟我都不敢跟你站一起了”,猥瑣男一邊恭維著一邊打量賈天震全身和腰上掛的儲物袋。
“小事而已,回頭叫上他們幾個,我請客,咱們?nèi)ゴ蟪砸活D”,此時賈天震豪爽之極,心中的得意正想與人分享。
“還是賈老大敞亮,不知老大這幾個月去的哪?有好事也不知道想著哥幾個”猥瑣男開始抱怨著打聽賈天震這幾個月的動向。
“哪能不想著哥幾個,這不就要請你們喝酒吃肉嘛,你先去叫他們幾個,我還真有奇遇,如今的我可是修道之人”,賈天震得意的炫耀,衣錦不還鄉(xiāng)如同錦衣夜行,他可不是低調(diào)的人。
猥瑣男雙眼放光:“得嘞,我這就去找他們?nèi)?,到時候賈老大一定要跟我們說說你怎么就成了修道者了”。
猥瑣男急匆匆的離開賈天震家,過了不大會兒,另一個胖乎乎的大眼男走進院子,一進門就急忙道:“賈老大,你這幾個月去哪了,昨天劉氏商行的伙計來找我們,打聽你呢,問我們你最近干什么了,之前有沒有接觸過修道,有沒有師傅?還給了我們每人一兩銀子,說是誰能把知道的詳細信息告訴他,就能有十兩銀子的報酬,賈老大,你是不是得罪劉氏商行了?”
賈天震面色沉了下來,他似乎意識到什么了,看來儲物袋把自己暴露了,此時已經(jīng)被人窺探,回想起青衫男子臨死前說橋鎮(zhèn)的商鋪不簡單,難道他們也是修道者?為了河底那什么東西?
“沒什么,這幾個月我出了趟遠門,拜了個師傅,確實已經(jīng)是修道者,我那師傅能飛天遁地,法力高深,是元嬰期的大修士!”恢復神情賈天震向大眼男傲然說道
“賈老大真是福緣深厚,以后還得指望賈老大幫襯下兄弟,兄弟也跟著老大吃香的喝辣的”大眼男正色躬身
“好說好說,咱哥幾個誰跟誰,回頭一起喝酒,我已經(jīng)跟瘦猴說好了”賈天震笑著應答。
送出大門的賈天震心情復雜,不知道這兩人到底誰想出賣自己,只好編造出有元嬰期師傅這事,希望能震懾那劉氏商行的人。
想了想還是不妥,回到屋里簡單收拾幾件衣物,快步走到父母房間說明一切,賈父面色沉凝,母親則是一臉慌亂,口中急切:“我兒,你快快離開這里,趁著他們還沒找過來”
賈父說道:“你娘說得對,你得趕緊走,現(xiàn)在就走,不要進山,不要走大路”
“我走了你們怎么辦?他們會不會拿你們?nèi)鰵??”賈天震擔憂道
“不會的,我們只是普通人,什么都不知道,再說你離開這里,我跟你娘對他們沒用,天一黑你立刻就走!”賈父對他叮囑著
此時賈母回身,從箱子里拿出賈天震給家里的金子:“我兒,窮家富路,我跟你爹還能干活,能養(yǎng)活自己,這些金子你留在身上用,出門在外記得保重自己”
“娘,我身上還有,這些錢你跟爹留著用,兒子不在身邊,你跟爹保重身體,我早晚會回來侍奉您二老”說著賈天震眼角濕潤跪倒在地,向著父母磕頭。
賈父繼續(xù)叮囑:“記住,人心如虎,這次就是個教訓”
“孩兒記住了”賈天震拜別父母,走出屋外,屋里隱隱傳出賈母似在克制的哭泣聲。
賈天震仰頭望天喃喃自語:“我只想舒舒服服的活下去,為什么要逼我”
看到白馬眼前一亮:“白龍馬,救我!這次就靠你救命了,你吸收了我那么多真氣,我倒要看看你能跑多快!”
白馬看了看賈天震,扭頭望天打了個響鼻,不知是在嘲笑他的膽小還是對他質(zhì)疑自己的速度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