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元歌被眼前這個男人罵得云里霧里的。
娶我?
四海八荒竟然有人敢娶我了?
呵呵,那倒是真的很稀奇。
不!
等等!怎么回事?。?p> 當(dāng)元歌看清楚眼前爬起來的男人的衣著的時候,才恍然想起來,自己不是下凡了嗎?
2020年?
可眼前這個男人怎么穿了身袍服?
還帶了個冠?
元歌又急忙低頭看看自己的身上。
這一看,元歌的心涼了一大截。
自己竟然穿了身粉嫩嫩的羅裙?
這怎么是古代的裝束啊?
難道是,若宇欺騙了她?在她的下凡手續(xù)上做了手腳?
想到這一層,元歌又自我懷疑起來。
她也算是看著若宇一步步在天界站穩(wěn)了腳跟,若宇這個人沒什么心眼,而且十分靠譜。
倒是不至于在下凡這件事上誆她。
那么……
元歌腦子里忽然冒出了一個念頭。
“難不成是在拍戲?”
元歌琉璃般的眸子緩緩流轉(zhuǎn),她開始向四下里張望。
同時,緩步走到眼前男子的跟前。
由于先前被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踢了一腳,再加上向自己走來的這個女人的名聲著實(shí)有點(diǎn)“不太好”。
這個身高八尺有余,膀大腰圓的漢子竟然脊背挺得筆直,甚至于整個人向后退了一步。
他警惕性的盯著元歌,臉上的五官都繃得緊緊的,生怕元歌于不經(jīng)意間又飛起一腳踢在他的肚子上。
可誰知,元歌走到他跟前,忽然就沖他嫣然一笑。
那笑顏就如同苦等數(shù)日,悄然綻放的曇花,來的突然,又美得驚艷。
只把這個男人給看愣了。
“這位大哥,咱們是哪個劇組在拍戲嗎?”
元歌搓著手,笑嘻嘻的看著眼前這個呆若木雞的男人。
男人的鼻孔里緩緩流出了一行紅色的液體。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劇組……劇組是什么……”男子仍舊沒回過神來,只是習(xí)慣性的抬手抹了一把鼻血,衣袖沾染了血漬,將小半張臉抹了個七七八八。
???
元歌禁不住皺起眉來。
這都是什么跟什么???
這難道不是在拍戲嗎?
真的不是嗎?
元歌在天界用青云鏡沒少偷看凡間的愛豆們拍戲,所以很清楚劇組的陣仗。
但眼下,他們兩個身居花園深處,頭頂一輪明月。
四下一片寂靜,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
一陣涼風(fēng)吹過,帶走了元歌心底里最后一絲暖意。
元歌的心,徹底涼了。
夭壽了,若宇這么老實(shí)的人都學(xué)會誆人了。
把她一個人丟在這個莫名其妙的時代里,沒有直播,沒有美食,沒有動漫,沒有愛豆,沒有游戲,什么都沒有……
這日子可咋活……
哀莫大于心死。
元歌臥床不起已經(jīng)第三天了。
她倒沒有生病,只是生命失去了意義……
沒有了詩和遠(yuǎn)方,就只剩下了茍且。
在這三天里,元歌對自己眼下所處的環(huán)境和她自己的人設(shè)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了解的越深,元歌的生命就越輕薄……
眼下所處的,是一個不知道什么次元什么平行空間的一個類似中國古代的架空時代。
反正,以元歌有限的歷史知識,并沒有聽過這個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