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長風(fēng)前腳剛一離開千秋殿,殿中的幾個人就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走到了雪初的身邊。
“雪初,你真的在他娘的身體里注入了尸氣?”凌云最先一個問出了大家心里的問題。
雪初就是點(diǎn)點(diǎn)頭,什么也沒說。
魑走到前面,微微彎腰頷首說道:“鬼帝,屬老臣直言,這么做可是有違冥界自古以來的規(guī)定啊?!?p> “不錯,冥界在人界從來都只是尋找尸體修煉馭尸術(shù)的,已嚴(yán)令禁止私自為人界之人續(xù)命的啊?!摈纫沧呓徊礁胶椭?p> 看著他們一個接一個不停的在和雪初講道理,雪初搖了搖頭,用手托著下巴,看著他們。
最后誰都不說話了,雪初才說道:“你們都說夠了,那好,現(xiàn)在就輪到我說了?!笨粗麄兌疾恢?,雪初坐正了身體,清了清嗓子說道:“你們現(xiàn)在只清楚一個問題就可以了,現(xiàn)在的冥界是誰說的算,其他的我也不用多說了?!?p> “臣明白?!毕肓艘粫?,魑笑了一下,彎下腰抱拳作揖。
隨后沒多久,魅,魍,魎三個人也都相視一笑,和魑說了同樣的話,就留下一個凌云傻呵呵的站在那里,一臉迷茫。
“好了,距離明天的登基時辰不多了,四位長老辛苦你們了?!毖┏蹩粗麄儭?p> “這是老臣的本分。”
雪初點(diǎn)點(diǎn)頭,就走到了門口,右手一揮,門外的那些剛才鬧事的人都消失不見了?!傲柙疲愫臀襾怼!比酉乱痪?,眨眼間就消失了。
帝都郊外,雪初坐在亭子里,看著不遠(yuǎn)處泛著漣漪的湖面,沒有一點(diǎn)的輕松之色,聽到腳步聲,雪初慢慢的回過頭。
“雪初。”凌云叫了一聲,就坐了下來,看著雪初的眼神充滿著懷疑。
雪初也猜到了,看著凌云,又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湖水說道:“凌云,你看,現(xiàn)在這里根本感覺不到一絲絲風(fēng),但是那個湖面還是有一層漣漪?!笨粗柙泼碱^依舊皺著,又繼續(xù)說道:“就像這湖面一樣,把這個四界表面看起來風(fēng)平浪靜,但是總會有人背后動手,掀起風(fēng)浪?!?p> “所以你就不惜先下手?”凌云看著雪初,沒有了以往的寵溺。
“我先下手,那是為了能夠更好的保全冥界,就拿今天的事情來說,有人不希望我接管人界,但是他們還不敢正面和我們沖突,不管是不是魔界的人,現(xiàn)在能說明一點(diǎn),上次挫敗落黎,這是一個最好的證明,我冥界不是一個任人宰割之輩,接手人界我是有實力的。”雪初的紅眸緊緊地盯著凌云,看著他略微被說動了,稍稍嘆了口氣。
“可是你今天的做法?”凌云下面的話沒有說。
雪初起身,面對著湖的方向,眼睛眨了幾下,望向天空,帶著些許淚花,但是沒讓凌云看見。“今天我這么對奚長風(fēng),只是單純的想解決這件事情,我不想用實力解決,在這個人界,處處有情,人情,親情,每個人的內(nèi)心都很柔軟,我不想用感情就能解決的事情,在動用太多復(fù)雜的手段,這就是人界和冥界最大的不同?!?p> “你喜歡上了這里是嗎?”凌云起身,和雪初并排站著,也看著湖面。
“我不知道,也許是在這里生活太久了,帶著人的情感吧?!?p> “這也是你要得到人界得到帝君之位的最初原因吧?!绷柙普f了一句,把手放在雪初的肩膀上繼續(xù)說道:“不管是冥界還是人界,無論是鬼帝還是帝君,我都不希望你有什么事情瞞著我,有事一定要記得和我說?!?p> “好。”雪初點(diǎn)點(diǎn)頭,兩個人并肩站著,看著湖面,身后不遠(yuǎn)處的白衣帶著幾分愁緒搖了搖頭,漸漸的淡出了視線。
魔界大殿中,景鑠發(fā)著脾氣,看著跪著一地的人,將茶杯狠狠地砸在地上。“一群廢物?!?p> “報...”跑進(jìn)來一個魔兵,跪在地上將請柬舉過頭頂?shù)拖骂^顫抖著說道:“殿下,這是冥界送來的請柬,請殿下參加明日的帝君登基大典。”
景鑠接過請柬,翻開一看,清晰的冥界標(biāo)識,這更是讓景鑠怒火中燒,甩袖離開了大殿。
“啪”的一聲,景鑠將請柬摔在了桌子上嗎,看著鮮紅刺眼的請柬兩個字,眼眸一瞇,走了出去。
“殿下,殿下?!痹聮煳髦?,魔宮中一些宮女扶著喝醉的景鑠。
回到房間,景鑠被扶到床上?!把┏?,你怎么能登基,你怎么能登基,不行,堅決不行,我要你做我的....”迷迷糊糊的話還沒說完,就倒在一邊睡著了,眉頭還是皺的很深,沒有一點(diǎn)的輕松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