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開春了思念是一種病
戚小七來到林家的第七天
“公子公子,起床了。”一把掀開床罩還在睡眼朦朧的林書恒被凍醒。
“你干什么?”好脾氣是林書恒的特長,小七是抓著他的老實點才敢這么干的。
“當然是起床做運動了?!?p> “運動?”
“對,快把衣服穿上,小七帶您去跑步?!?p> “可是我....”
“還想不想見表小姐了?”威脅加利誘。
果然有用...
“一二一、一二一、”戚小七跑在前頭林書恒吃力的努力跟在后面,在他們后面還跟著小男孩和大叔。
“他們這是在干什么?”李氏起床后看著庭院里的正在跑步的戚小七他們。
“夫人,這新來的丫鬟每天都會帶著公子做運動。”
“做運動?”
“是啊,就是什么跑步鍛煉...”
“公子愿意?”
“可不是,公子雖然跑不動可還是聽話照做了。也不知道這戚小七使了什么招數(shù)?”就連廚房的大叔和小路子也一起。
李氏沒生氣反而眼露笑意。
遠遠的看著自家兒子氣喘吁吁滿頭大汗的。
一個文弱書生平日里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今日卻如此賣命為何呢?
“晚膳后你讓戚小七來見我?!?p> “是夫人。”院子里的幾個人明明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卻還露出笑意。
看兒子臉上的笑容,李氏居然是許久未見了。也許這戚小七的來到未必不是好事。
一更戌時稱黃昏,又名日夕、日暮、日晚。此時太陽已經(jīng)落山,天將黑未黑。天地昏黃萬物朦朧故稱:黃昏。
這個時候人還在活動著。
小七依照傳喚來到李氏房中,“小七見過夫人?!?p> “嗯,你且過來?!毙∑呗呓澳銇砦伊旨矣袔兹樟??”
“回夫人,小七來了...七天了?!毙∑甙侵种笖?shù)了一下。
短短七日就能夠讓人對她言聽是從!此女子或許并像外表看起來那么簡單。
“你可知罪??!”李氏突然臉色一正,手輕輕的在桌子上一拍。
小七不明所以的躊躇了一下連忙跪倒在地。
“小七…知罪?!?p> “哦,你何罪之有啊!”李氏還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看著她。
小七偷偷瞄了她一眼,心里琢磨著這夫人是什么意思呢?看著也不像生氣。
于是眼珠一轉(zhuǎn),“小七自從來到府里沒有給夫人請安過,也沒有給夫人端茶送水過,所以小七有罪?!?p> “呵,本夫人有丫鬟伺候,不需要你來請安,在說本夫人也不是什么大戶人家的高貴夫人,哪里需要那些禮節(jié)。”
“你在林府多久?”
“呃,有幾年了?!痹捳f她也不知道多久,反正她穿過來也就一年不到。
“嗯,那你多大了?”
“小七十六了。”
“哦,十六了,長大了,不過這身子似乎單薄了點?!?p> “呵呵,是啊,大家都這么說?!?p> 有些不好意思,戚小七笑的沒心沒肺的。
“我這呢不是那么富裕,但也不是那么貧困,總之飯還是吃得飽的?!?p> “是,夫人說的是。”她早就看出來了,這李氏是個會持家的。
“既然你到了我家,我就要跟你說說規(guī)矩?!?p> 規(guī)矩不是進門的時候說的嗎?怎么幾天了才說。
“我家就書恒一個孩子,老爺走的早沒來的及見他成家立業(yè)?!?p> “夫人…”說起丈夫李氏一下神色暗淡了很多。
戚小七不明白李氏要說什么,所以決定保持沉默。
“我兒書恒年二十了卻依然不愿意成婚。原本讓他讀書能考取功名,卻不料大病一場,也不知道能不能趕上明年科舉前痊愈。”
“夫人放心,小七一定會幫助公子快快恢復的?!?p> “好,既然如此你要盡心盡力照顧好公子,務必使他開春后能有個好精神。”
“是,夫人,小七領命。”
正所謂春暖花開時就有好事好心情。
話說她戚小七在林家沒多久就混得風生水起。每天都是好吃好睡,在服侍林公子的同時也時不時會想起祁書生。
白凈文雅特別是那雙眼睛簡直就像這天上的明月一般透亮皎潔。
同樣是書生可是戚小七覺得祁宸裔更好看,也更聰明。
唉,祁書生,我戚小七想念你了。
你好嗎?有沒有也想念小七那么一點點呢?
對著天空一輪明月,小七拖著下巴望月懷遠。
而是祁家農(nóng)舍前有個忙碌的身影正在收拾屋子,“裔兒,裔兒?!?p> “娘親!”
“你快別弄那些了,不要壞了你的手,快去屋里看書,下個月還要上京趕考呢?”
原來是祁家娘病了,躺在床上心急如焚。眼看著孩子沒多久就要上京趕考了,可是卻被她這不爭氣的身子給拖累了。
“娘親沒事的,書晚些時候我會看的你的身子要緊。我剛?cè)ソo您煎了藥喝了湯藥,你好好的休息一下。
還有剛剛開春你那些種子是不是要下播啊?要不您教我一下我來做?!?p> “哎呀,使不得啊,我的兒??!你不能去下田干活呀,你這身子哪里經(jīng)得受???
就讓它去吧,等為娘我好了,我自然會去做,既然你燉的湯藥那你就將它端來給娘喝,然后就去看書,千萬千萬不要動屋子里任何一件東西。
唉,這戚丫頭都一個多月未曾來了。多希望她能在這兒幫著你一些。咳咳!”
戚家娘已經(jīng)不止一次提起戚小七了。他們相處得那么融洽和睦,可是突然間這丫頭說來就不來了。
也不知道為什么這心里記掛她,不曉得是不是身體不好,還是在那大戶人家受了委屈也不知道她過的好不好。
提起戚小七祁宸裔眼神微微黯淡。
“娘,你快別說了,藥應該差不多了我去看看?!?p> 走到門外還是忍不住下意識的往外面張望,那籬笆墻外那個巧笑倩兮的姑娘已經(jīng)很久沒有出現(xiàn)了。
戚小七,自那次約見賞梅以后你就未曾再出現(xiàn),難道你有什么事嗎?
還是說…不想來了,落寞的來的廚房,看到藥已經(jīng)冒煙鍋子蓋正在發(fā)出“砰砰”的聲音。
連忙跑過去就把蓋掀了起來,可是一下子蓋上的熱度燙傷了他的手。
“哎呀?!?p> 一陣麻痛傳遍他的手指,忽然想起有一次戚小七也是因為燙到了手,就連忙去找了冷水把手泡在水里。
于是他轉(zhuǎn)身跑到缸鍋里,藤起一碗水就把手伸下去,一下子冰涼傳來手似乎不那么疼了。
缸里的水搖搖晃晃忽然出現(xiàn)了一張笑得調(diào)皮的臉。
“小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