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笙在馬車里等了一會兒,蘇淺便回來了,她忙上上下下打量了蘇淺一圈。
“怎么了?”蘇淺不解,看小家伙的樣子還挺擔心。
“皇后有為難你嗎?”雖然暮月說皇后是蘇淺的小姨,但靜笙還是不放心。聽說,中原皇室里自相殘殺的事可不少啊。
看小家伙擔憂的模樣,蘇淺笑著摸了摸她的頭,溫柔地說道:“皇后沒有為難本宮?!?p> “那就好?!膘o笙松了口氣。
“回宮吧。”蘇淺語氣中有詢問的味道。
“好!”靜笙應(yīng)道。
今天發(fā)生了太多的事,也不是什么開心的事,兩個人都有些疲倦的感覺。
太子妃儀仗起駕,寬敞的馬車中,靜笙看著窗外頻頻走神。
“怎么了?有心事?”蘇淺開口問道。
“剛才落水去更衣時,遇到了一個人……”看得出,靜笙的心情不好。
“什么人?”
靜笙搖了搖頭,“我不認識她,可她說……我和她姐姐很相似?!?p> 那個姑娘一直在套近乎,說什么她和她姐姐很像,說她對她一見如故。
聽靜笙的話,蘇淺便已經(jīng)猜到了是誰。
“她欺負你了?”
靜笙還是搖頭,“沒有。相反的,她對我特別熱情,特別好?!本筒罾x結(jié)金蘭了。
看來,羽弗璩璩是想拉攏小家伙??!
蘇淺依舊在笑,微垂的眼眸,掩下了一閃而過的神色,“那你怎么一副不開心的樣子?”
“我不喜歡她,”靜笙直白地說,“也不喜歡別人總說我像誰誰誰。”
蘇淺好笑,看來某些人的費盡心思,注定要落空了。
“阿淺有見過那個羽弗紇紇嗎?”靜笙突然問了這么一句。
“曾有幸見過一次?!蹦菚r蘇淺還不知,那人是羽弗紇紇,是太子的白月光。
“我和她……真的那么像嗎?”靜笙好奇地問道。
蘇淺看著面前的靜笙,和記憶中的那朵菟絲花,一時沒說話。
靜笙突然湊上前,雙手捧住蘇淺的臉,好讓蘇淺仔細看著自己的臉,很認真地問道:“我和羽弗紇紇真的很像嗎?”
兩人的臉離得太近,近得能感覺到彼此的呼吸。
偏偏這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突入其來的慣性,讓蘇淺身子傾了一下。
微涼的唇貼上近在咫尺的另一雙唇。
世界仿佛一下安靜了下來。
“對不起!對不起!”靜笙回過神來,連忙跳開,俏臉紅的快滴血似的,一個勁的道歉。
“沒……沒事!”蘇淺強自鎮(zhèn)定,難得失了平日的從容淡定。
馬車中,兩人一左一右,分別看著一邊,誰也不好意思看向?qū)Ψ?,也都不知該說什么,氣氛有些奇怪。
為了打破這奇怪又曖昧的氣氛,蘇淺轉(zhuǎn)而向外邊問了一句,“暮月,發(fā)生了什么事?”
“稟殿下,”暮月的聲音從馬車外傳來,“橋上遇上了莫將軍府的馬車?!?p> 通往泠園的路上,有座石橋,很寬敞,但也無法容納兩支隊伍并行。
“讓他們退后?!碧K淺命令道。
將軍府的馬車與東宮狹路相逢,自沒有東宮退讓的道理。
“可是……”暮月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
“對面是莫駙馬爺來迎公主的,現(xiàn)在長樂公主和駙馬爺吵起來了。暮月?lián)摹麄円蚱饋砹恕!?p> 居然是那對冤家?!真是棘手!
蘇淺看了一眼身旁的人,只見靜笙臉朝著另一邊,蘇淺只看見她紅紅的耳尖。
”本宮……去看看,你待在這里?!?p> “哦……好、好的……”
才兩個字而已,靜笙回答的磕磕巴巴,而且說完后,蘇淺覺得靜笙那漂亮的耳尖更紅了。
蘇淺下了馬車,剛抬步就踩到了自己的裙角,微微一個踉蹌。
看了一眼馬車旁邊目瞪口呆的暮月,太子妃殿下從容地恢復(fù)了自己的儀態(tài),端方有儀,一步步往熱鬧的那邊去了。
“我……剛剛好像出現(xiàn)幻覺了?!蹦涸聲灪鹾醯卣f道。
她居然看到她家太子妃殿下,踩到了自己的裙角??。?